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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若就好?!?/br> 她點點頭,繼續(xù)說:“皇帝很歡喜你,后宮佳麗三千,他為了你做到只取一瓢……” 我想了想,好歹她也是司馬卿的妃子,談及丈夫被別的女人霸了去理應(yīng)滿嘴嫉妒,可是她沒有,反倒讓我覺得她在感激我。 我笑道:“如此豈不是苦了后宮中其他的女子?” 她苦笑的搖搖頭,說道:“我雖進宮多月,未曾被召幸,但是如此,我心歡喜……” 興許這是我的同僚,同樣不喜歡將身子給了司馬卿,北川攻下衛(wèi)國,她被送進了皇宮,有無家國仇恨我不清楚她,但是看她眉眼的憂愁,我倒覺得像個懷春少女,只是多了許多愛而不得的苦惱。 我緩解氣氛道:“聽聞衛(wèi)國皇室多公主,各個美若天仙,如今一見,果然真如傳聞所言?!?/br> 她也只是個二八年華的女子,被人夸了不禁羞澀起來,忙說:“你的容顏更是驚為天人,不著粉飾已經(jīng)舉世無雙……” “謝謝。”我調(diào)皮笑道。 她的眼眶居然又紅了,察覺自己的失禮,慌忙低下了頭。 我拍拍她的肩膀,問:“想離開皇宮,去尋找自己的心上人嗎?” 她驚得目瞪口呆,“你怎么……” “大家都是女子,我又那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蔽艺f,“你且告訴我想不想離開,我有辦法。” 她囁嚅了許久,落下淚道:“我怎可再回衛(wèi)國,不可給衛(wèi)國帶來災(zāi)難,而他……那個人,我不知他是否還會要我……” 我看著也是傷心,問道:“你可知那男子在哪?我去幫你把他找來,一問便知?!?/br> “我來皇宮的時候,他一路追尋,他本是衛(wèi)國侍衛(wèi),因為我連前程也不要了……” “如此深愛你的男子,你怎么可以懷疑他對你的愛呢?” “可我……我已是皇帝的妃子啊……” 我扶額,說:“你又未曾被皇帝臨幸,你的身子是清白的,這有啥擔(dān)憂的。” 她咬著嘴唇,然后又笑又哭的沖我點點頭,我?guī)退寥I水,她問道:“之若,你為何要幫我?” 我想了想,許是因為看不慣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吧,或許是因為我出不了這個火海,不想讓更多無辜的女子于此被摧殘了一生。 “你且當(dāng)我太閑了吧?!蔽艺f。 她撲哧的笑了,輕輕說道:“謝謝你?!?/br> 衛(wèi)靜畫了那男子的畫像,我叫席清去尋找,席清發(fā)現(xiàn),他竟是每日拉菜來皇宮的一個菜農(nóng)。 如此,也算是苦命鴛鴦,同看一片藍天,卻被深墻阻隔。 元宵節(jié),我與司馬卿說我想出外游玩,北川的元宵晚會我還沒游過呢。 司馬卿應(yīng)允了我,當(dāng)然,他也會和我一起出宮。 但是這次,我特意叫了轎子,阻止司馬卿與我同坐,他只得坐另外一個轎子,我便順利將衛(wèi)靜運了出來。 然后叫席清帶她去找那名男子,那時我們已經(jīng)在逛燈會了。 人山人海的,倒是熱鬧非凡,司馬卿對阿達他們說:“你們獨自去玩吧,莫要打擾我和若兒?!?/br> 阿達為難道:“可阿達要保護主人安全……” “你想當(dāng)電燈泡啊!”我沖阿達說道。 “什么是電燈泡???”竹溪問道。 這下我倒不知如何解釋了,若解釋得清楚,司馬卿豈不會認為我愛上他了,可是我也只是隨口便說了。 “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我心虛,先走開了。 司馬卿阻止阿達跟來的腳步,然后追上我,自然的拉著我的手。 阿達呆呆的看著阿猛和竹溪,阿猛趕緊對他說:“別跟著我們,你想當(dāng)電燈泡啊?” 竹溪一臉偷笑,然后阿達在人山人海里竟憨得讓人忍俊不禁,一直在琢磨什么是電燈泡。 “猛大哥,你笑的那么開心,是不是因為知道電燈泡的意思啊?”竹溪問道。 “我是知道……”那是以前我與林幕年在一起的時候常對阿猛和席清說的話,可如今我身旁站的是司馬卿我也如此說,頓時讓阿猛陷入了沉思。 “你告訴我嘛……”竹溪晃著他的手臂說道。 突如其來的親密讓阿猛不禁心跳加速,他看著笑顏如畫的竹溪,突然覺得,人為何一定要與過去過不去,為何一定要有放不下的仇恨,為何一定要將所有的感情分得清清楚楚。 阿猛輕輕牽住竹溪的手,小聲說道:“電燈泡,就是在男女雙方談情說愛的時候非得要湊熱鬧的人……” 阿猛小心翼翼觀察竹溪的表情,竹溪含羞答答,圓月下,兩人互相凝視,情意綿綿。 席清看著眼前重逢的戀人,默默離開,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每個人都笑臉盈盈,只有他自己心中的苦澀還在,那么多人,只有他孤家寡人,他賭上自己的一切,只為待在自己心愛的女子身邊保護她,可他越來越覺得,他所偷偷喜歡的女子已經(jīng)有了一個比他還要厲害的男子做保護神。 他覺得心中荒涼,猶如深處戈壁沙漠,他不知該何去何從。 轉(zhuǎn)身,便看到眼前盛裝打扮的司馬靈,路人都紛紛慢下腳步被她的容貌迷住,可司馬靈只滿臉笑意的帶著羞澀的看著席清,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他,到他跟前的時候含羞默默的說:“這便是我,于人山人海中,眼里只裝得下你。” 席清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這個為了自己打扮得美若天仙的女子,這個為了愛自己而一次次被拒后仍不泄氣的女子,這個天真爛漫的將一生情愛都賭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他們何其相似,只想呆在心上人眼前,即使入不了心,也不要連卑微的存在感都失去。 席清愣愣轉(zhuǎn)身,他每走一步司馬靈便跟著他走一步,追尋他的腳印,相信有朝一日總會進得了他的世界。 席清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沒有回頭相迎,卻不知不覺中放慢了腳步…… 船工慢慢的搖船,岸邊歌女唱起了,司馬卿與我并肩而立,聽著這首古老的情歌之王,看著天上的月亮,待歌女唱完,我吟起了蘇軾的。 “你做的詩?”司馬卿聽后問道。 “如此好詩,我哪有這能耐,它還是一首歌呢!” “想來你還沒有單獨唱過歌給我聽呢……” 我莞爾一笑,啟口唱來: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風(fēng)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zhuǎn)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yīng)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他從身后抱住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