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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教室里?她不是應該要被阻擋在外嗎?麥利的眼神有些慌,手指尖都在微微抽搐,堅信不疑的碟仙作祟卻在這一瞬間被否定得連他都動搖了。他想要逃,不管是逃離小燕子還是神明大人都好,這一切本來就不是他的錯,從頭到尾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如果不是小景……如果不是小景要玩什么碟仙,自己又怎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想到被他推下窗外卻又被救起的少年,麥利的眼神轉為怨毒,滿心忿忿,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他捏緊拳頭,又氣又怨的瞪了燕曉曉一眼,忽然猝不及防的拔腿前沖,想要將對方撞開來。但是燕曉曉的動作更快,眨眼間,左手已經(jīng)穿過麥利右肩,夾住對方頸部,纖細的身子一旋,鉆至他懷中,右手也如靈蛇般的纏上他的脖子。在麥利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燕曉曉兩手同時使力,一個弓腰將他過肩摔到前方。砰!悶悶的聲響回蕩在音樂教室里。垂著眼俯視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麥利,燕曉曉面無表情的開口。「現(xiàn)在,麥利同學,請你把牙咬緊一點,因為我將會揍得你哭出來。」碟仙篇47車上的氣氛有些沉悶,殷離莫安靜的開著車,端正俊美的臉龐上讀不出情緒,但是薛景卻隱約可以察覺三不五時掃向自己的視線。他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正在發(fā)呆的模樣,看似無意識的摩挲著手里的小碟子,腦中思緒卻是亂紛紛,簡直要打成無數(shù)個死結了。他沒有忘記自己在墜樓的那一瞬間想到的是誰的臉。活了三十四個年頭,就算已經(jīng)堂堂邁入魔法師的關卡,但是薛景也是交過幾個女朋友的,浮現(xiàn)在心底的異樣情緒并不會讓他錯認為友情或親情。他的確對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產(chǎn)生了好感。明明對方有的部位自己都有,身材看起來也硬邦邦的,不香不軟不綿,可是那張臉、那雙眼……草尼馬的,上輩子沒有被死狐貍掰彎,今生卻是自己先掰彎自己!薛景面色糾結,百感交集,越是分析他與殷離莫的相處過程,越是心驚。原來早在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殷離莫的微笑?;搜邸?/br>曖昧不明的情感如同一顆小小的種子,偷偷的滋生著,卻沒有讓他意識到,直至今日才一口氣爆發(fā)出來。薛景多希望自己可以再遲鈍一點,沒有察覺到就不會煩惱了,可是……他忍不住嘆了好大一口氣,別過頭,想藉由車窗外的景象轉移注意力,結果卻讓倒映在窗子上的凄慘樣子嚇了一跳。雖然淚水早已停住,但是先前哭得亂七八糟眼睛又紅又腫,如果回去不熱敷一下,估計明天就會腫得像核桃了。薛景摸摸臉,明媚而憂傷的再次嘆息一聲,決定將這個難解的感情題收進抽屜里,等碟仙事件完全告一段落再來處理。必須要聯(lián)絡燕紛紛,將碟子交給她,希望那張鐘馗符有用……對了,還有燕曉曉……薛景試著思考一些雜七雜八的瑣事,好讓自己的眼角余光不會不受控制的往殷離莫身上溜去。在離開學校前,薛景因為擔心仍留在勤學樓里的燕曉曉,特地讓殷離莫開車繞到校門前,確認警衛(wèi)是否外出巡邏。幸運的是,負責值班的警衛(wèi)顯然沒有察覺校園內的異狀,正低頭滑著手機,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離開警衛(wèi)室了。不過預防萬一,薛景還是傳了LINE通知燕曉曉,要她盡快離開。直到現(xiàn)在,與燕曉曉共享的對話框上還未顯示「已讀」兩字,這讓薛景不由得擔心起麥利的人身安危。是不是該請殷離莫再將車子開回去,他自己潛入學校確認一下呢?薛景正琢磨著,擱在掌中的手機忽然震動一下,他忙不迭點開LINE主頁,如釋重負的發(fā)現(xiàn)果然是燕曉曉傳來了訊息。「麥利回去了,我也已經(jīng)離開學校,不用擔心我會上報紙社會版。」「那就好。老大,明天我再去找妳跟燕紛紛,不快點處理掉這碟子,實在讓人不安心。」「嗯。」薛景本以為對話到這邊就會結束了,正準備收起手機,沒想到燕曉曉的下一句話又傳送過來。「薛同學,你真應該早點告訴我,你的監(jiān)護人就是有狐?!?/br>「老大,妳在說什么冷笑話?這個身體的監(jiān)護人明明就是……」薛景沒有將對話框里的句子送出去,在數(shù)秒鐘的空白之后,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出版社里唯一見過有狐真面目的有兩人,主編與總編,也就是說……監(jiān)護人,有狐。薛景瞪著這兩個應該八竿子打不著的名詞,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優(yōu)雅的側面如同造物者的偏心杰作,線條精致又不失力道。薛景想起自己在芙拉蜜兒蛋糕店留下的電話號碼與簽名。想起殷離莫溫柔似水的微笑、一雙更勝春光濫漫的美麗眼睛。以及,那些初聽不會在意、細想?yún)s會發(fā)現(xiàn)像是在與熟稔之人對談的句子。「歡迎你回來」「信。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你還是一樣不會安慰人?!?/br>「你不會。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br>臥槽……薛景狠狠倒抽一口氣,所有線索在這瞬間全都連接起來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覺得不舒服?」注意到薛景的小動靜,殷離莫趁著紅燈的時候轉過頭,深邃如蜂蜜般濃稠的琥珀色眼瞳里是毫不掩飾的憂心。「你、你……」薛景嘴巴張了又合,彷佛缺了氧的金魚在垂死掙扎。過度的驚嚇讓他甚至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是高中生薛景,嘶著氣的從牙關擠出尖銳到甚至有些分岔的聲音,「死狐貍——!」殷離莫怔住了,他甚至不敢置信的看著薛景,但很快的,強烈的喜悅從眼里擴散開來,先前抿著的薄唇也跟著挑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真開心,你終于發(fā)現(xiàn)我是誰了?!?/br>悅耳低沉的聲音擦過薛景的耳朵,他都能感受到殷離莫溫熱的氣息了。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落在嘴唇上的觸感更是讓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猛地瞪大眼、弓起背,卻已經(jīng)無路可退。即使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然而殷離莫的吻是柔軟甘美的,微涼的溫度卻熨得薛景心口發(fā)燙他瞠圓了眼睛,語言機制如同被剝奪似的,腦中千回百轉,最后變成一個念頭。是了,難怪他當初聽到殷離莫三個字時會有絲異樣感,他居然忘記了,那是死狐貍的本名?。?/br>【碟仙篇-完】番外-親愛的......男人從出版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