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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慢慢的磨去薛景的警戒,讓對方信任他、依賴他。然后,愛上他。碟仙篇29那天晚上,薛景是在殷離莫的陪同下前往便利商店的。英雄都要審度時勢了,更何況他只是一個重生的苦逼男人,沒有金手指也沒有開外掛,何苦要跟自己的安危過不去?而且出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薛景也不愿意晚上落單。誰知道下一次出現(xiàn)的不是陰森的低笑聲,而是一只蒼白的手?尼馬的,光想像他就快要承受不能了。他明明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為什么要遭受到這種待遇?玩碟仙的明明不是他??!但是就算薛景想要聯(lián)絡麥利,然而不管傳LINE或是臉書私訊都沒有收到對方的回覆,讓他只能對著上頭顯示的“已讀”兩字干瞪眼。唯今之計,只有直接殺到麥利家里,抓著他的衣領搖一搖,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吐出來。薛景是一個行動力強的人,不然也不會在當編輯的時候被一堆作者列為黑名單--誰教他總是喜歡照三餐問候稿子進度,半夜打電話叫人起床寫稿。不過薛景覺得他還是比不上老大的催稿功力,交稿或是陪練一套八極拳加散打博擊,這么終極的二選一讓不少作者聽到燕曉曉的名字就心悸頭昏想吐。旁敲側擊的從學生們口中打聽到麥利的地址,薛景一等放學的鐘聲敲響就抓著書包沖出教室,按照GPS標示出的路線圖左轉右拐。幸虧這陣子八極拳的基本功打得很穩(wěn),雖然薛景還是跑得氣喘吁吁,但至少不會手腳發(fā)軟、頭暈目眩了。站在車流量眾多的十字路口,薛景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注視著交通號志燈上的時間倒數(shù)。喇叭聲、引擎聲,還有喧鬧的人聲交織在一塊,反倒成為嗡嗡嗡的雜音。薛景的一顆心都放在號志燈上的亮黃黃數(shù)字上,罕見的沒有去欣賞高中女生們的絕對領域。他的心跳隨著數(shù)字的減少而怦怦鼓動,手指不自覺的掐在掌心上,絲絲縷縷的焦躁滲入血液中,讓他有些坐立不安。就在這時,薛景的眼睛忽然發(fā)酸,濕意在逐漸涌出,很快就凝聚成一滴滴的淚珠,順著睫毛墜落而下。又發(fā)作了!薛景心頭一驚,顧不得擦去淚水,瞪著一雙蒙眬淚眼,急忙忙的四處張望,下一秒,梭巡的視線突然定格。在對面路口等著紅綠燈的人群中,一抹穿著白色襯衫、墨綠色格子褲的瘦弱身影無預警的躍入薛景眼里。那是明輝高中的男生制服。但是薛景記得,麥利今天根本沒有去學校!麥利比前些日子所見更加憔悴了,形銷骨立,發(fā)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像是隨時會昏倒;鑲在臉上的眼睛卻是又黑又大,添增一絲詭異感。號志燈上的數(shù)字終于變成了一個擺動雙手行走的小人,薛景見狀,書包往身后一甩,鞋子踏上斑馬線就要沖到對面--“薛景!”一聲厲喝猛然撞進耳里,與此同時,薛景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用力一拽,身體頓時失去平衡的向后倒去,狼狽的與誰跌在一塊。嘰--!尖銳的煞車聲在空氣中刮出波紋,車輪險之又險的停在薛景的腳尖前,只差那么一點點就要撞上他了。“媽的,死小鬼!闖什么紅燈!”緊急煞車的機車騎士掀開安全帽鏡片,憤怒的斥罵。紅燈?薛景下意識看向交通號志燈,上面哪有什么走動的小人,黃色的數(shù)字根本就沒有消失,仍舊慢吞吞的倒數(shù)著。馬路上的車流來往如梭,一輛接一輛的駛過斑馬線,排氣管噴出的白氣裊裊,彌漫了薛景的視線,也讓對邊街道的瘦弱身影一瞬間變得模糊。再定睛一看,哪里還有麥利的蹤跡?他就像是突然從人群中蒸發(fā),抑或者打從一開始他就只是一場幻覺。薛景心驚膽顫,手指尖都還在發(fā)著抖,他是鬼迷心竅或是被鬼遮了眼嗎?如果剛剛真的沖出去,如果沒有人猛然拉住他……薛景臉色發(fā)白,不敢再深思下去,同樣的人生結局他不想再經歷一次。“站得起來嗎?”平靜的女聲擦著耳邊響起,薛景怔怔的回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跌坐在燕曉曉身上。“老大!”薛景慘號一聲,劫后余生的心悸立即被畏懼前上司的yin威所蓋過,他驚慌失措的爬起來,就怕自己再多坐幾秒,換來的下場可能是燕曉曉毫不留情的抱雙腿正拋。“精神不錯,看樣子沒什么事?!毖弁珵鹾?、臉蛋白皙的女孩拍拍裙子上的灰塵,腰部稍微使力,從地上一躍而起,面無表情的盯了薛景半晌,忽地一把捉住他的手腕,不容拒絕的扯著人就走。“老、老大,怎么了?”薛景不敢掙開她的手,如同小媳婦似的跟在她身后,一邊走一邊又忍不住往著先前的路口多瞟幾眼。交通號志燈已確實的轉綠,本來還在對著薛景與燕曉曉投來好奇視線的人們紛紛邁開步伐,或是埋頭走路,或是與身旁朋友說說笑笑。拉著薛景走了一段路,避開熙來攘往的人群后,燕曉曉才停下前進的腳步,回過頭,視線停佇在薛景沾淚的睫毛與紅通通的眼眶上。“這是我想問你的。薛同學,你哭成這樣是怎么回事?”碟仙篇30為了梳理一連串事件的前因后果,薛景與燕曉曉找了一間咖啡店,還特地挑揀角落位置,然而他紅通通的眼眶卻依舊引來一些人的探究視線。薛景甚至還可以聽到那些以為壓得極低、但其實一字不漏傳進他耳里的竊竊私語。“分手吧。”“是在談分手吧?!?/br>“男生好像哭過了,真可憐,他一定是被甩的那一方……”聽著那些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推論,薛景的表情就跟吃了黃連差不多苦,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天可憐見,他與老大認識了二十年,不但半點火花擦不出,唯一隨著時間增長的只有老大的工作狂屬性,其兇殘程度甚至于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三天內完成一本十萬字的一、二、三校,第四天看藍校跟送印,編輯的肝又不是拋棄式,燃燒殆盡還可以再裝一副……因為女孩們憐憫的眼神而不一小心走神的薛景沉浸在書展修羅場的慘淡回憶中,直到燕曉曉不輕不重的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才讓他猛然回過神。一對上那雙黝黑無底的眼睛,薛景就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出與本能的奴性,雖然薛景不想承認,可是命中克星的確就是一個姓燕名曉曉的可怕人形兇器。“我……”他張嘴欲說,眼角余光恰好瞄到穿著可愛制服的女店員正往他們座位的方向走過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