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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說什么女人家動了情,下頭是要濕的。又說什么他瞧得真切明白,她骨子里喜歡被他弄的。 越是叫自己不要去想的,偏偏又把所有細節(jié)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而后呼吸也困難了,只得不住吹氣,拿了手掌在臉頰旁邊扇風(fēng)去熱。心里又想著好在是自己一個人睡一屋,否則這般形容叫人瞧見了,那還真是說講不清。 這般好容易靜下心來,歪了身子側(cè)面朝里,迷迷糊糊睡著過去。也便是在這迷迷糊糊中,又夢見那六王爺來。在花林小道間拉她的手,把她往懷里抱,扣著她的后腦去吻她的唇。唇間有花香,臉畔還飛過幾只蝴蝶去。 她被他吻得神思迷離,身子靠掛在他身上。直等他放開了她的唇,她才睜開水霧蒙蒙的眸子。而后兩人鼻尖相抵,前額互碰,guntang的氣息在兩人在發(fā)酵。她情動得不得了,忽而仰面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喑聲說:“你帶我回去吧,我這輩子都跟著你了?!?/br> 這話剛說完,青菀便猛地從睡夢里清醒過來,驚坐起身。氣息尚有些不穩(wěn),然感受到身邊夜涼如水,無有一絲灼熱的溫度,才知道自己又做了一場春-夢。而夢的男主人公,還是那個六王爺。 ☆、43|華陽宮04 緩了半晌氣息, 青菀才算平復(fù)下心情。而后她直接倒下身子,拉了被子蓋到脖間, 睜著眼睛瞧著空洞烏黑的夜色。她越發(fā)覺得自己骨子里不正經(jīng),八成和她生母方姨娘是一樣的人。那時她厭惡她的生母,巴不得她死, 死了就干凈了,再不污穢這個世界。雖然,這個世界也沒干凈到哪里去。 想起方姨娘, 自然就會想起駱家,想起許多不大快意的過往。而后睡過去, 睡不多時便到了該起的時辰。昨晚皇上睡在這里,早朝是要上的,自然要打了水過去服侍他梳洗。那凈虛又是不會伺候人衣食起居的,更衣也不能利索上手。 兩個小宮在后頭站著,自然不敢貿(mào)然去伺候皇上。余下惜文姑姑和青菀, 搭凈虛的手, 幫皇上把內(nèi)三層外三層的衣裳穿好。朝服還是大太監(jiān)連安一早送過來的,給他穿了去上早朝。 給皇上更衣的時候, 青菀自是小心翼翼,不敢出半點差錯。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這個男人可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樣。在她整理老皇帝腰帶的時候,那老皇帝忽低了頭瞧她一眼, 問她:“你就是一直跟著衛(wèi)才人的小僧人?” 青菀聽他問話, 自然規(guī)矩回話, 說:“是,皇上?!?/br> 那老皇上又多瞧她兩眼,道了句,“確有她的風(fēng)骨?!?/br> 不知這話從何問起從何說起說起,青菀不往心上放,照著規(guī)矩回他的話,“奴才跟娘娘不敢比?!?/br> 那老皇帝笑了兩聲,便再沒說別的話。三人好容易伺候他穿好了衣服,送了人到殿外,施禮恭送。瞧著他出了宮門,方才松下一口氣來。旁人倒沒什么,只青菀和凈虛從來沒服侍過這樣的人,心里不是十分踏實。安安穩(wěn)穩(wěn)將人伺候好了,送走了,便是功勞。 送走了老皇帝,這又要張羅起去永和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的事情,橫豎閑不得。說宮里無趣,然規(guī)矩多,總有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來填時間。倘或要是沒有這些規(guī)矩,大約更是無趣,弄不明白活個什么勁兒。便是此時,也都稀里糊涂活著罷了。大多人心里想著的,也就是能得皇上寵幸而已??苫噬现挥幸粋€,人老了精力又有限,自然是顧不得每一個的。雨露均沾那話,多半也還是瞎話。 凈虛在她們眼里瞧著是命好的,從外頭一個講道尼姑,一躍就做了才人,且初進宮就得皇上寵幸。如果她能牽住皇上的心,再晉位分也是很快的事情。這就不知招了多少人的暗妒,只不過面上瞧著都大度。這后宮里頭,慣愛拈酸吃醋的,都死得快。 凈虛勝在能沉得下性子,叫人挑不出多少毛病來。除了那不時滲漏的孤傲之氣,旁的時候還是不招人生厭的。她也懂藏性兒了,實在不容易。 青菀跟了她一兩個月,瞧著她一日日的變化,自己心里也踏實下來。本來覺得她是個嘴巴刻薄慣瞧不起人的,收不起自己的性子,肯定吃虧。自己跟著她,辛苦也就辛苦在這里,要時常提醒她收斂,不能拿著宮里的這些嬪妃不當回事。真狠起來的,都是吃人玩意兒。就那回在山上,她不就是為了逞一時口舌,才叫山匪綁了的么?然沒想到的是,她卻慢慢把性子給按下了。 在宮里雜事多,總有這個娘娘那個娘娘叫,無事還要拉合到一處找樂子。面合心不合的大有人在,心不合面不合也有,然在一處,都不能掃了興致。凈虛這里,除了有人請,皇上也常過來,惹人紅眼。因這樣日子過得也快,悄悄摸摸入了深冬,到了年下。 卻說在天氣冷起來的時候,凈虛忽而開始犯咳疾,到了除夕時越發(fā)嚴重。這期間換了不少太醫(yī),亦吃了許多藥,皆不大管用。先時皇上還過來,問候三兩句。但三五次之后,瞧她說話也不利索,甚是影響心情,便沒再來寒香殿。那撂下的話是,叫凈虛好生修養(yǎng),等養(yǎng)好了病他再來看她。 皇上不再來寒香殿,凈虛便就落了閑,旁的嬪妃也知道咳疾嚴重,遂也不大請她叫她。唯有淑妃娘娘,卻還惦記著她,隔幾日能來瞧瞧。但在一處也說不上多長時間的話,也是體諒她,讓她休息。她休息的時候還是會看經(jīng)書抄佛經(jīng),旁的也找不著樂子了。 青菀暗下里算日子,覺得凈虛這咳疾犯的時間未免有些長,且總不見好。她聽著也生煩,便私下里拉了她問:“這是什么毛?。靠墒怯腥嗽谀阃肜锵滤幜?,叫你得上這癥候?都說宮里手段多,是不是著了什么人的道兒?” 凈虛一面拿著帕子捂唇,一面沖她擺手。穩(wěn)下氣息來,才說:“這咳疾是老毛病了,怕是胎里帶來的病根子。到了冬日里就要犯,年年如此。去年想是剛到京城,沒有犯病。今年又不成了,非得過了這寒冬還好?!?/br> 聽她這么說,青菀便把心揣回了肚子里。既是老毛病,又年年如此,那也就不必太過著急。平日里自還是找太醫(yī)瞧著,吃些藥壓制壓制。捱過這個寒冬去,也就松快了。然因為這事,耽擱了皇上來寒香殿,便算不上一件好事。 晚上,青菀在熏籠邊熏被褥,跟凈虛嘮閑話,也是為她閑cao心,說:“過了這冬,不知皇上還想不想得起你來。之前皇上一直寵幸你,怎么,肚子到現(xiàn)在還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凈虛去熏籠邊幫她一起理被角,“這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還看菩薩的意思。菩薩若是不成全,咱有什么法子?!?/br> 青菀看看她,心里還是覺得懷不上孩子這事兒不能拖延。早早兒懷上生一個,早早把心揣肚子里。凈虛這樣的妃子,與皇上差的歲數(shù)實在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