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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從前從長安遷都后,皇帝們每每都會娶一個氏族出身于漉江以北的皇后,北邊的兵馬以淮陰、瀛州、歷州等北方軍備營,接連成堅不可摧的北軍區(qū),再向北便是北疆大營統(tǒng)率的全線疆土。侍者一來,裴珩先讓顧少爺點了喜歡吃的,又給胥錦點了些合口的,胥錦喜歡甜,喜歡純素的食物,花重半坐半倚著:“兩壺吳鉤?!?/br>“回京留多久?”裴珩問他。“這次可以留久些,孫瀟邑到南詔了,淮王殿下還特意傳了信讓我多給他歷練歷練,我一走,他留在那兒放開了自己歷練?!被ㄖ匦Φ?。花重是燕云侯,封地本在北方朔水六州一帶,卻因帶兵,常年戍守南疆邊線,常居之處便是南詔府,裴珩總說他等同于有了兩處封地,一處放著收租,一處用來練兵,是大燕史上最闊綽的一位侯爺。孫瀟邑則是淮原王妃孫氏的弟弟,淮原王愛護(hù)王妃,連帶著對親眷都很好,花重與淮原王母族又是同系,淮原王妻弟托付給他照顧陣子也是不可推辭。花重在無所謂的事情上都是抱著很散漫的態(tài)度,這種麻煩也是能躲就躲,回京過幾天舒坦清閑日子。酒菜一上來,花重一口不吃,他回京第一頓都是如此,只喝酒,顧少爺毫不客氣,身條纖細(xì)了些,卻胃口不錯,見了佳肴就開心得彎眼笑,花重時而自斟自飲,時而與裴珩對飲,裴珩卻不讓胥錦碰酒。“這么清心寡欲做什么?”花重替胥錦不滿,“少年人正是酒醉入江湖的好時候,眼下不喝,難道老了屋檐底下佝僂著看雨喝?”裴珩不理會他歪理邪說,胥錦酒量尚不知深淺,萬一喝醉了又得用那條漂亮尾巴把他纏一晚上。“東海一帶竟是這么人杰地靈?以后我也得爭取跟江州軍換防一陣子,看還能不能遇上這般人才?!被ㄖ貙︸沐\顯然評價頗高。裴珩道:“你是看不清眼前好,南疆十萬大山能被你撿著一個顧少爺,運(yùn)氣很好了,天下鐘靈毓秀哪能都被你遇見。”花重趁機(jī)又欺負(fù)顧少爺:“看,初見以為是個寶,結(jié)果嬌生慣養(yǎng),又愛吃又難養(yǎng),嘖嘖,人牙子都不敢拐你?!?/br>顧少爺一抹嘴巴,橫過胳膊肘一撞他:“吃不窮你家的,能者多勞,你有錢闊綽,就多給天下分擔(dān)一點,做什么那么多怨言?!?/br>“一入京城嘴巴還利索了,看對面那酒樓大堂說書的,你明兒自己出去,我給你配一把驚堂木,自食其力去吧?!被ㄖ氐?。顧少爺不理他,哼哧一聲自顧自吃了。裴珩對胥錦道:“看見王府了?”胥錦收回視線,點點頭:“扶桑一開,遠(yuǎn)遠(yuǎn)就能瞧見?!?/br>江陵淡淡煙雨中,遠(yuǎn)看去千百屋脊瓦檐,一抹高大紅云般樹冠隱隱可見,王府的輪廓隱沒在無數(shù)民居深宅間,胥錦還見到無數(shù)若有似無的妖氣和靈力在京城百坊上空,這里住著許多人,也有許多妖,市井間什么都見怪不怪。“南疆可是有一座法王窟?我聽聞那里有件異寶?!瘪沐\問道。裴珩點點頭:“法王窟是有,異寶似乎被燕云侯大人給扔出去了?!?/br>花重握著酒壺笑道:“那法王窟里只有一顆假明珠,看起來像是從石頭上生的,其實就是江湖騙術(shù),騙人香火錢,蠱惑人去許愿,我到下面軍部去看演練,途經(jīng)時候看見,就隨手給化湮粉了?!?/br>胥錦便笑:“大人和我家王爺一樣,一眼看不出是武人?!?/br>花重大笑:“呂厄薩說我倆是遠(yuǎn)看花瓶,兩軍對壘,站在陣前就讓敵軍輕敵,我卻沒覺得有這效果來?!?/br>裴珩眉頭一抬:“呂厄薩過幾日閑了,咱們便到我府里聚聚,你那宅子鶯鶯燕燕甚是進(jìn)不去人?!?/br>顧少爺可憐巴巴道:“王爺,我想去你府里借住,他一回來就有一百個jiejie要在侯府門口見他,何時進(jìn)出都費(fèi)勁。”花重抬手在他要夾松鼠桂魚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快去吧,別哭著求我要回來?!?/br>顧少爺一股腮幫子,閃電般偷了他酒杯抿了半杯:“去就去?!?/br>花重又正了神色,對裴珩道:“這陣子京城人要來得全了,你可知陸大將軍這幾日也就回京了么?”裴珩的手指僵了一下,神情罕見的一言難盡,胥錦側(cè)過頭:“怎么了?”花重垂了垂眼,又抬眼對胥錦笑笑:“老冤家,陸大將軍跟你家王爺不甚對付,但這次你們在萊州,江州軍和王爺合力接手鎏金礦,也算時隔日久緩和了些?!?/br>裴珩蹙眉道:“他才在京城和東海駐港來回一趟?!?/br>花重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最近京畿調(diào)動,可能是為了這個。”花重回京一趟,府上訪客實在多,他也不在外久留,一道聽了會兒曲子便先散了,改日再同聚。回府,胥錦問裴珩:“陸大將軍是陸眷卿?”裴珩換下外袍,頷首道:“是他,大燕也沒有第二個陸大將軍了?!?/br>“你跟他怎么了?”胥錦上前給他解開內(nèi)袍衣帶,又順手在腰間扶桑刺青上撫了一下。裴珩拍開他的手:“他是我半個師父,從前鬧了不愉快,許多年未見了,倒不是刻意回避,只是每次都恰好錯開,譬如這次去萊州,他來我往,就擦肩而過了?!?/br>胥錦順手取了單袍給他披上,又像模像樣給他伺候著整理好;“承胤,你一直沒想娶妻么?”裴珩笑道:“我娶你罷,你這很會伺候人?!?/br>胥錦聽風(fēng)就是雨,往前湊去,嗅了嗅他一縷頭發(fā):“你是不想娶啊?!?/br>“不光不想娶,也不想被人問。”裴珩顯然是從前被問煩了,他又道,“你見花重身邊的那位顧少爺,覺得他如何?”胥錦神情認(rèn)真許多,思忖后道:“今日我斂了靈力,還是感覺得到他的確底子弱,不過底子弱不代表本事弱,他像是靈元受過損傷,給我講的事情里有很多殘缺的部分。”裴珩神色贊同,胥錦問:“他和花重也不是關(guān)系那么好罷?”裴珩點了點頭,神情很平靜,道:“他原本是南疆一位小王爺?shù)难靶┠昴辖M(jìn)犯,花重帶燕云軍蕩平了十幾座山頭的大營,那小王爺死了,顧少爺險些也死了,不知中間什么事,最后他把顧少爺帶回來,妖奴結(jié)契只能續(xù)到他身上?!?/br>胥錦蹙眉:“顧少爺不記得這些了?!?/br>裴珩轉(zhuǎn)身拉著他往書房去:“以我了解,花重應(yīng)當(dāng)是做了很對不起那小妖的事情,他是個冷心腸,總歸不會輕易給誰身上費(fèi)那等力氣。”第30章白鶴胥錦聽了顧少爺?shù)氖?,問裴珩:“燕云侯和顧少爺結(jié)契已經(jīng)多久了?”裴珩道:“南疆進(jìn)犯是三年前的事,就是那一年。”傍晚的京城煙霞漫漫,兩人在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