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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命盤重啟,正在重新布局未來?!?/br>“怎么會這樣?!”鹿呈大驚,繼而又不無遺憾的說,“也好,您之前說不想做死神了,讓我跟著您實習上任,這樣一來倒是可以累積很多經驗了?!?/br>原來鹿呈還以為他是那一個陵霄。“呵?!彼郎窭湫?,他沒想到另一個自己真的會軟弱到這種地步,原來當時要卸任真的不只是說說而已。真不知道那種軟弱面的自己,哪一點讓那個言靈念念不忘。真不知道是鹿呈太單純還是太傻,聽到這聲冷笑他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并沒深想。猶記得自己第一次上任輔神出了錯,被陵霄罰去去冥界受錐刑的時候,也聽到過這樣一聲冷笑。他趕緊保證:“我真的會很努力的!我保證不犯錯,盡量讓您早一點卸下?lián)雍图渭坞p宿雙棲——”“我回來了。”死神打斷他沒大沒小的胡言亂語。鹿呈迷茫:“嗯?”“因為我回來了,所以命盤在重啟。”死神道,“如果你長點腦子,或者是留意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今晚的死氣流向呈旋渦狀,突然事件毫無預兆,死亡日志一片空白之間其實有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br>死神俊美冷漠的臉龐在喧囂吵鬧中格外平靜。他的鳳眸微冷,薄唇微啟,說話間隱隱有一種比鹿呈從前認識的死神還要威嚴霸道的氣勢。那是閱歷、精神力都更甚過去的表現(xiàn)。鹿呈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那個來自于未來的死神從過去回來了。嗯……命盤為什么會重啟?這么說,是那個修復錯誤環(huán)節(jié)的任務失敗了嗎?雖然鹿呈不知道那個任務具體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產生這么大的變數(shù),可是他還是很佩服死神。畢竟——沒有人能把無法彌補錯誤而造成命盤重啟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說得這么理所當然。所以……他真的還有很多要學的啊。“那……”鹿呈問得小心翼翼,“現(xiàn)在還有兩個您嗎?”有兩個您的話……嘉嘉會吃不消吧……他腦子里這么想。死神抬手扇掉了他的鹿角。那鹿角如箭般飛了出去,大概有七八十米那么遠。鹿呈像狗一樣沖過去撿回來自己安裝好,真是恨極了這種bug的存在——為什么輔神在主神面前一點隱私也沒有,腦子想什么都被看光光,還能不能讓人好好腦補嗑糖了!這枯燥的世界還有比冷漠上司談戀愛更甜的糖嗎?!還有比兩攻一受(大霧)更甜的糖嗎?!沒有!“從此以后,這個世界只有一個陵霄。收起你的胡思亂想?!?/br>死神冷淡的瞥他一眼,帶著蒼風開始工作了。這混亂不知道還要持續(xù)多久,許多人類的人生因他的錯誤而改寫。不該死的或許會被安排死去,該死的也許還享受著人生,他們的生死被重啟的命盤重新安排上路。就這一次。死神看著慘烈血腥的現(xiàn)場。除了這次,他決不能允許自己再犯第二次錯誤。作者有話要說: 死神:嗯,除了嘉嘉,應該沒有什么事能再讓我犯錯了。第28章整理好秋楓市事故現(xiàn)場所有亡魂的靈珠,死神緊接著又去了冬榕市某廣場大爆炸的現(xiàn)場。命盤的調整顯得生硬而又簡單粗暴,有人放出小道消息開始散播末日言論,稱上帝要滅世了,差點沒把鹿呈笑死。不過笑歸笑,他還是很看得清局勢的,關于未來是被改變過的這一點,除了他、死神、池嘉言,唯一一個知道的人就是命運了。其他司事的神都不知道這一切的突發(fā)事件是和死神進行過的時空跳躍有關。到了第七天,沒日沒夜的往返了十幾個大城市、幾十個小城市處理完工作之后,一切才稍微平息下來。死神終于可以喘口氣了。鹿呈臨走前說:“那個……您的面具損壞了有點不方便,需要我再請命運給您做一個嗎?”“不用?!彼郎窭淅涞恼f。此刻他們站在公交車車禍現(xiàn)場,由于沒有了面具的掩護,死神通常工作時都會站在陰暗的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那個面具并不像鹿呈想象中那樣僅僅是個有隱身作用的道具,可以這么說——它其實是死神的人性禁錮,是獨一無二的,怎么可能會有第二個替代品?即使跟了死神幾百年,鹿呈依舊被這寒氣嚇得縮了縮脖子。他還以為自己多管閑事了,只好沒話找話說:“好吧。那我先走了,您也回去陪嘉嘉吧?!?/br>這是他們幾天以來第一次聊起池嘉言。“陪?”死神不解,他原本打算回到冥府去休息,“為什么要陪?”鹿呈驚詫抬頭,繼而表情變得……有點復雜。“人類喜歡某個人……都是需要那個人陪伴的?!甭钩势D難地指導自己單身千年的上司,“否則他們會很沒有安全感,也感覺不到愛,還會很傷心難過?!?/br>“還有這種事?”死神皺起眉頭。這樣的事情,在愛神那里好像都聞所未聞。死神曾經見過愛神散播愛的種子,把某些命定之人心里種下愛的幼苗,經由床笫之事確定彼此的關系;也有愛神未曾照顧到的人類,他們會自己催發(fā)愛種,同樣能產生名為“愛”的感覺。愛還需要陪伴嗎?“我說,陵霄大人?!甭钩蕽M臉都是抑制不住的不可思議,“您該不會……出來這么久都沒想過要聯(lián)系他吧?”“嗯。”死神已經迅速召喚出了蒼風。關于要聯(lián)系池嘉言這件事,死神的確沒有想過。這種行為,會讓池嘉言傷心難過?……人類真是麻煩的生物。“您也都沒想他嗎?”鹿呈繼續(xù)不可置信的發(fā)問。“嗯?!彼郎衩鏌o表情。實際上他想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和這條時間線的自己合二為一的緣故,那個孩子的聲音、相貌、甚至那天晚上散落在地板上的酸奶香氣,都會在某個意想不到的時刻倏然蹦出來。也許,是死神單手扼住不聽話試圖逃脫的靈魂脖子時;也許,是死神冷眼看著慘死的亡靈哭泣時;也許,是看見一個幾歲的小孩,一個高挑單薄的青年,都會讓他想起關于池嘉言的不同年齡段。最夸張的,是他撞見一對死后還在纏綿接吻的情侶。他當時立刻就想起了池嘉言嘴唇的味道。軟軟的,甜甜的,才品嘗過一次,就像中了某種讓人骨頭發(fā)癢的毒,情難自禁。很想按住那個人再來一次。他覺得這都是融合了那個軟弱無能的陵霄的關系,他們合二為一,彼此的想法在互相影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