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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勿來過兩次,都是寧景煬帶他來的,一眾高干子弟素來把這間包廂當做聚會場所,林勿想起頭一回來時,寧景煬就是在這里當著他的面和于亞接吻,他手心微微出汗,心一橫,敲了門。門開了,原先還有人聲的包廂一下子安靜下來,目光刷刷刷的盯著站在門口的林勿,是戲謔也好,鄙夷也好,看好戲也好,林勿照單全收,然后在十來個人里搜尋起寧景煬的身影。寧景煬坐在左側(cè),渾身散發(fā)著戾氣,猶如地獄走來一般,只一個眼神就要把林勿拉入無邊深淵。林勿進了包廂,察覺到有人關(guān)了門,便一步步往寧景煬走去,他每走一步,心臟跳得厲害,直到在寧景煬面前站定腳跟,像往常一樣喊了聲,“寧總?!?/br>林勿的聲音很好聽,無論是平時說話還是在床上的時候,寧景煬都覺得十分悅耳,但今日這一聲,卻猶如當著眾人的面打了寧景煬一巴掌。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寧景煬卻遲遲下不去手,他甚至開始后悔把林勿喊到這里來,上次背著好友到外頭玩的那個小情是怎么處置的——寧景煬記不清了,好像那少年最后是被抬著出去的。在座都是京城上層圈子,處理一個毫無背景的人是信手拈來的事情,但寧景煬此刻抬眼看林勿,見他神色清淡,眼神毫無漣漪,他不舍得這人在其他人面前流露出多余的表情。包廂有幾秒鐘的沉默,寧景煬還未應,坐在一旁有個狐貍眼男人輕笑開了口,“寧少不是舍不得了吧,這大伙可都為你抱不平,別不是你自己心疼了吧?”林勿用余光看,說話的是冉成,許久未見,冉成依舊那副蛇吐信子的模樣,特別是那雙眼往他身上一瞟,仿若被蛇身纏住,冰涼冰涼。寧景煬這次真下不來臺了,即使舍不得,也得舍得,況且他是真的惱怒到了極點,一想到林勿竟然被別人碰了,他的火星子足以燎原。林勿靜靜看著寧景煬,面上看著毫無漣漪,實則心里掀起波濤巨浪,他在賭,賭寧景煬能不能信他一回,能不能放他一回。可事實證明,林勿賭錯了,因為下一秒寧景煬已經(jīng)嚯的一聲站起來,猛然將他按在了桌面上,繼而便是刺耳的質(zhì)問,“說,你他媽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亂搞?”林勿腦袋亂哄哄的響,他為自己看錯人而難受,這就是他放在心里兩年多的人吶,瞧瞧他都做了些什么。“我說沒有,”林勿的臉被按在桌子上,艱難的扭頭看寧景煬,“你信嗎?”寧景煬在觸及林勿心灰意冷的眼神那瞬間心里像過了電一樣,忽然慌了,但好友已經(jīng)不耐煩,一把將他推開,嚷嚷道,“寧景煬你怎么回事,教訓人說那么多廢話呢?!?/br>冉成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手上拿了個細長的酒瓶,他在圈里出了名的花樣多,折磨人最有一套,此時緊緊盯著林勿,眼里盡是嗜血因子,“把他褲子扒了,今兒個非得把這酒吃得見底?!?/br>怎么吃,用哪里吃,意思不言而喻。寧景煬猶豫不決,卻遲遲未上前,他想要給林勿懲罰,讓林勿記住背叛他的下場,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法。林勿絕望的閉上了眼,心里對寧景煬已經(jīng)沒有一絲期望了,等冉成走近,誰都沒想到本來安安分分突然發(fā)了狠的掙扎起來,按著他的人猝不及防被推開,林勿猛然cao起桌面上一只玻璃瓶,用力砸碎了,拿尖銳一頭對著包廂里的眾人。寧景煬在一瞬間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他想說算了,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fā)生過,林勿也受到教訓了,他愿意大發(fā)慈悲既往不咎。可林勿不這么想,他在亂哄哄里有異于常人的冷靜,慢慢挪到門口,靜靜的看著想要上來抓他卻不敢的上流人士。他們怕死,林勿可不怕,只要誰敢上來,他勢必拼個魚死網(wǎng)破。他也看寧景煬,寧景煬的眼神太過復雜,他看不懂,以后也不想再看懂了。林勿悄然打開了門,用盡所有的力氣當著眾人的面,一字一頓清晰道,“寧景煬,我欠你的兩百萬,今晚會打到你的賬戶,以后我們兩清了?!?/br>他早應該這樣做,早在公司把片酬結(jié)算清就這么做了,可憐他還抱有一絲絲的希望,以為寧景煬能真心對他。是他錯了,錯得離譜。寧景煬眼神劇烈收縮,大腦甚至反應不過來林勿說了些什么,林勿已經(jīng)摔下酒瓶離開包廂,耳側(cè)亂糟糟的人聲無法聚集起來,等他回過神,包廂的門大開著,林勿早就不見了蹤影,從他的世界跑出去了。第28章深冬的冷風催人寒,林勿沖出酒店后,積攢的全部力氣也都隨著寒風一并溜走,只余下渾身的冰冷,將血液都凍結(jié)起來。結(jié)束了,真的結(jié)束了。林勿倒吸了一口涼氣,試圖通過這種方法來解除心臟的疼痛,兩年的暗戀,半年的隱忍,終于在今夜爆發(fā),可是無論他怎么努力去屏蔽痛苦,依舊是疼得他骨髓都隱隱作痛。怎么會這么難受呢,林勿行尸走rou的走上街頭,不知何時下了雪,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街頭上走過三三兩兩的行人,皆是成雙成對,唯有他形單影只。他沒有哭,也哭不出來,一口氣憋在心口似的,不上不下,強撐著爛rou往前行走。攔車報上地點,他靠在窗口,看暮色蒼茫,看燈光閃爍,天地之大,旅人匆匆,卻沒有一處入了他的眼。司機透過車內(nèi)鏡看他,半晌驚喜的開口,“欸,小伙子,你是那個演員不......叫什么名字來著,不好意思我給忘了?!?/br>林勿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他覺得自己連帶著靈魂都被抽出去了,他需要休息,他怕自己下一秒就撐不住。司機見他沒理人,嘟囔著說他耍大牌,手機在口袋里拼命震動,林勿失魂落魄顫抖著手拿出來,一見到聯(lián)系人的名字,立馬就把手機給關(guān)機了。他渾身都在抖,抖得不成樣子,司機嫌車廂里太安靜,打開了音樂電臺。一首老歌流淌出來,略帶滄桑的男聲唱,“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我才不會把愛都放在同一個地方,我能原諒你的荒唐,荒唐的是我沒有辦法遺忘?!?/br>林勿便再也撐不住了,先是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蜷縮起來,然后整個身體的躬住,從剛才就壓抑在體內(nèi)的絕望傾瀉般流淌出來,他緊緊抿著嘴無聲哭泣起來。眼淚如泉涌,他想起點點滴滴,想寧景煬的好,想寧景煬的壞,想自己一次次的被誤會一次次毫無尊嚴的妥協(xié)。他能怎么辦,他也想挺直脊梁骨活著,可是從一開始他和寧景煬就無法對等,如果時光再來一回,他寧愿自己沒有抬頭一望,沒有看見寧景煬。是不是,以后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