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書迷正在閱讀:超模養(yǎng)成記[重生]、今天份的死亡來了嘛、天家凡心、與你一起、[娛樂圈]時光不負、我是要成為影帝的男人[重生]、寵侄、雷文作者自救指南[系統(tǒng)]、我為陸先生病了、你要遲到了!
然后坐在被子里,背倚靠著床頭,在劃手機或pad。而今天竟然澡也不洗,就整條身子鉆進了被子里,側著身躺著,臉朝外,方杰看得見他那張莫名其妙的臉上的表情。那一臉的神情索漠,讓人更加莫名其妙,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方杰是看不出來他今天受了什么委屈,在他爸老方那兒把乖孩子的形象也掙足了,然后洗個碗吧,也全跟沒洗的一樣,余下的哪里讓他受了半點委屈,頂多就是他跟他說了兩句語氣不好的話,再帶了幾個半臟不臟的字,可這又能算得了什么,高中以后的男生相互間說起話來都是那樣的。所以說神經(jīng)病就是神經(jīng)病,就說了他兩句也不算重的話,就弄出這么一張委屈的小媳婦臉來,也不知道擺這臉出來給誰看。方杰見他依舊是神情索漠,并不理睬自己,眼睛直直又茫然地向前方看去,那位置大約就處在方杰大腿中間的那個高度,也不朝上瞄他。他只能再用手指朝下戳了戳他的肩頭,說:“哎!起來,你先去洗一洗?!?/br>結果停了一分鐘,也不見顧孝成要動的樣子。方杰被他一氣,一揚手就掀了被子,看見顧孝成就只是穿了條他那個有著數(shù)排黃香蕉的大褲衩,躺在床褥上——就是那種側躺著的略顯“妖嬈”的姿勢,處于上側的手臂與腿還要蜷著擺到身前去。方杰一看到那條大褲衩就沒好氣,就說:“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你那邊衣服內(nèi)褲的拿過來了,就穿你自己的,干嘛還穿這條香蕉褲衩,是特別香還是怎么著?”顧孝成還不睬他,方杰額上的青筋已開始慢慢鼓脹了,問:“你到底洗不洗?”本以為他還要僵持著,就見到他慢慢爬了起來,拿了點換洗衣物去洗澡。他洗完了換方杰下去洗。現(xiàn)在這個天,他們連電熱毯也不開了,一般就穿件T恤、穿條內(nèi)褲就睡在被窩里。方杰這個時節(jié)一人睡時是只需要穿條內(nèi)褲的,可是因為兩人擠在一張床上,這床又不算大,合蓋一條被子,方杰總覺得只穿條內(nèi)褲就睡在里面怪怪的,所以還是套一件T恤在上半身。方杰洗完澡回來后,就見到顧孝成這會兒倒又坐在床上劃手機,之前那會兒非躺在被子里,這會兒倒又坐了起來了。他走過去,一掀他自己那一側的被頭,不經(jīng)意瞥見顧孝成底下穿的內(nèi)褲是他爸給他買的那三條褲衩中的另一條,所以這人之前是將黃香蕉褲衩換了下來,又換上了這一條藍灰格子的,總之穿來穿去就是沒在穿他自己的。方杰還想著這哥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自己那些內(nèi)褲不穿,老是輪著穿他那三條褲衩。不過,對于“這種人”,他早已在心里覺得怪了,那么“這種人”的行為一般是常人沒有辦法理解的,所以正常人索性也就不要嘗試去理解算了,“這種人”愛怎樣就怎樣吧。所以他十分安然地坐進了他那一側的被子里,也拿來手機在那里劃著,并沒有要跟顧孝成說話的意思。過了一會兒,他動了動腿,一不小心觸到了顧孝成左腳上的石膏繃帶,他隨口說了一句:“我說我跟你換個位置睡,你非在右邊讓我在左邊,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你腳上的石膏?!彼驗槭峙骂櫺⒊蛇@只腳好得不夠快,會一直賴在他這里,所以這些天以來總是加意保護、關心他腳的安全。顧孝成動了動腿,說:“沒關系的,我又沒感覺,我就喜歡睡這邊?!眱扇擞趾煤谜f上話了之后,氣氛就稍微松動了一些。他們又各自低下頭去劃手機。方杰這房里的床并沒有側邊靠墻放,而是放在較中間的位置,只有床頭板貼著南墻——當然也不在南墻的正中間,而是較靠近東面窗戶這一側。東面窗戶就是后頭窗戶,因為不臨街。窗戶下擺著一張寫字臺。床西面是一個床頭的儲物柜,而西面墻前是一個下面帶抽屜的衣櫥。方杰又說:“你把那條香蕉褲衩是不是放在洗水池臺子上那個小盆里了?”因想到這人之前洗的那些碗的慘狀,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問一遍,就這人對家務的這種完全不了解的樣子,他覺得他有可能又把內(nèi)褲放在臟衣簍里,而不是一早跟他說好的那個單獨放臟的貼身衣物的小盆里。顧孝成“嗯”了一聲。方杰這些天還得幫他洗衣服,包括褲衩。洗完之后就晾到二樓后頭來。二樓一上樓來有兩間房,分別在樓梯兩側,兩間房的房門是正對著的,中間隔著一個小廳。小廳中只有靠東面墻放了一張仿紅木的矮腳長椅,其他什么家具也沒有,廳北面也被方杰堆上了一部分貨。這廳東面墻上也開了一道窗戶,而且比房間里的窗大。一開了窗就是從左到右一排晾衣桿子,衣服洗了后就晾那兒。后墻那一片蔓草橫生,好像是爬山虎混合了另一種藤蔓植物,方杰和這一片的店家們都沒有細究過它們到底是什么,只是偶爾拉開后頭這窗,扒著窗口勾頭往下或左右一看,撇去那用合金鐵絲吊的晾衣架不看,這后墻頗有點像在旅游節(jié)目里見到的那種英倫小旅館似的。外墻密布這樣綠色的藤,一副四季常春的樣子,只在冬天將色澤轉成棕綠,其余時候都是那種十分鮮亮的濃翠色。不過他們這是開在街上的店,不像居民房幾乎都是坐北朝南的,他們這街上的這些店的位置都是坐東向西的,于是在后墻這一面,每個晴天只有上半天陽光才照得煌煌的,一到了下半天,太陽光的勁頭就大不如上午了。所以方杰現(xiàn)在一有臟衣服都趕在早飯前洗掉,晾完了他才出去買早飯,他自己也覺得自己這一向干活的手腳是越發(fā)地麻利了——這一切都得“感謝”小顧對他的“不斷磨礪”。方杰又看了會兒手機,忽然腦袋里面想到了之前跟顧孝成說的那些有關隔壁雞店的話,他右手鉆進了被子里,把手放在兩人坐著的中間的那條隙縫里,扯了扯顧孝成的褲衩——其實就是方杰的褲衩,不過自從看顧孝成把自己這三條大褲衩一條條穿了一遍之后,方杰是再也不會穿了的,就當白送了他了。就像以前他家住老房子時,他家院里有幾只貓,其中有一只長得虎頭虎腦的,老愛往他家房子里鉆,并且有飛檐走壁的功夫,有時樓上窗戶沒關嚴,那貓也能將身擠進來。有一回方杰大晚上的,那天水喝多了,起來上了個廁所,就見那貓在他家飯桌上把他爸晚上新蒸的饅頭挨個兒舔了一遍。這貓著實可惡,它也不吃這東西,但就是喜歡挨個舔一遍。之后方杰就把那些饅頭扔了,他爸第二天一大早還怪他,說把皮剝了一煎不是照樣吃,竟然扔了,簡直浪費。但方杰不這樣認為,他認為被有些東西的分泌物沾染過的東西,盡量還是能棄就棄,比方說那只老往他家里鉆、胡亂攪和的貓的口水,又或是現(xiàn)在這個老是湊到他身邊來、還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