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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維持自己端莊的形象,左婉萱把話給咽進了肚子里。然后給文衡指了一下隔間,表示人在里面。文衡看起來并沒有被剛才不愉快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情緒,而是大搖大擺地往里邊走去。走了兩步之后,文衡轉(zhuǎn)過頭看向容溪,那眼神非常不解,果然,下一刻文衡就問:“怎么不跟上來?”“我也一起嗎?”容溪自認為還沒有這個水平,有點慫。“當然啦,快點兒?!蔽暮獯叽俚?。容溪看了一眼左婉萱,示意自己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僭越了。左婉萱點點頭示意容溪進去,在辯論賽方面文衡可以說有絕對的發(fā)言權,所以文衡要怎么鬧騰左婉萱都是沒有意見的。這下容溪不得不跟了進去,到了會議室里邊之后,文衡大大方方坐在了主位上,拿起左婉萱準備的名單,挨個兒地給他們面試。容溪坐在旁邊有點忐忑又有點小得意,畢竟能和文衡一起進來的就只有他一個。而面試開始之后容溪在旁邊暗暗觀察文衡的臉色,發(fā)現(xiàn)文衡在面試當中絲毫地不茍言笑,點名、提問、甚至給人建議,聲音都有一種天然的嚴肅又禁欲的氣場,讓人一點都不敢造次。文衡看著選手的眼神都格外凌厲,被文衡盯著看的選手們,膽子小點的,站在他們面前腿都是發(fā)抖的。這讓容溪想到之前文衡給自己考試的時候隨意就開玩笑的調(diào)調(diào),簡直判若兩人??墒侨菹獏s發(fā)現(xiàn)文衡這樣放下臉色來的時候,那種凌厲逼人的壓迫感,讓容溪格外心悸。想要多看一眼,有擔心被文衡發(fā)現(xiàn),容溪只能將手上的筆翻來覆去地轉(zhuǎn),企圖以此讓自己放松一點。他覺得,自己甚至比場上的選手還要緊張。好歹這次人不多,也就六七個,面試結(jié)束以后他們都離開了。整個空間里只留下了他和文衡兩個人,待人一走,文衡整個氣質(zhì)都變了。輕輕地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對容溪挑眉微笑,“諾,你覺得誰比較好?”人走之后,文衡這樣放松對待自己,讓容溪感覺到一種格外親密的感覺。文衡對他到底是不一樣,容溪不由得勾起嘴角,答:“我覺得蘇尋就很好?!?/br>“有眼光!”文衡忍不住贊揚道:“不愧是我親自調(diào).教的!”“!”男神你真的知道調(diào).教的意思嗎?!文衡倒是正經(jīng)得很,“那就蘇尋吧,那個薄茵也不錯,你覺得呢?”“嗯,她很好。”容溪哪里記得薄茵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文衡說好那自然是極好的。文衡瞧容溪同意,也不繼續(xù)討論,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所以左婉萱那里,文衡很快就把院隊的名單給她了,左婉萱也沒有什么意見,只說讓文衡好好準備,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直說就行。聊到這里,文衡只是說不幫忙就是最好的幫忙了。左婉萱知道文衡還在不高興劉老師的事情,也沒跟他計較,就放文衡走了。反正每次文衡都是自己訓練,學校老師也從來不參與辯論賽的事情,劉老師這次確實做得不合規(guī)矩。人選確定好了,接下來就是訓練的任務了。四個人直接在辯論社的辦公室里訓練的,四個人除了上課之外,幾乎都會膩在一塊兒討論題目,晚上回到寢室之后,幾乎倒頭就睡。其實容溪很好奇為什么文衡這么排斥劉老師,在訓練的時候容溪悄悄拉著蘇尋問過。蘇尋體諒容溪剛進來什么都不知道,耐著心思給容溪科普。“別說文衡,我都恨死那個老妖婆了?!?/br>蘇尋娓娓道來:“就我和文衡剛來辯論隊的那一年,由于學校有七個學院,沒辦法湊成比賽隊伍,所以我們學院是分為研究生隊和本科生隊去參賽的,當時我和文衡自然是本科生隊??蓜⒗蠋熂业男≈杜谘芯可?,本來我們本科生這邊都是一群萌新,只有一個可以帶隊的隊長,你猜劉老師怎么著?”“她不會把你們的隊長拉過去了吧?”“對!反正學校老師根本不插手辯論隊的事情,而且都是美術學院的,學校那邊也不管這么許多,就默認了劉老師的cao作。當時我們幾個萌新都不知道怎么打辯論,大家都想要放棄了??晌暮夤膭畲蠹?,說咱們不蒸饅頭爭口氣,怎么也得拼一拼。”“然后呢?”蘇尋冷笑,“我們當然贏了唄!劉老師以為我們隊沒了那個隊長就撲騰不起來,還打算讓我們給她的小侄女陪練,結(jié)果文衡帶著我們把她小侄女打得是落花流水,當時把那個老太婆給氣得喲!”容溪沒想到劉老師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總感覺還不只是這么簡單,繼續(xù)問:“那后來呢?”“后來劉老師見文衡不是那么好打發(fā),擔心成為她之女的絆腳石。所以,劉老師為了讓她侄女贏得比賽,收買了我們其中一個隊員,把我們的準備資料全部泄露給了當時的對手?!?/br>“臥槽,她怎么能這樣?!”“誰說不是呢?我們上場之后才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知道我們所有的動向,那感覺別提多憋屈了。雖然最后我們輸了那一次比賽,但是當場的最佳頒給了文衡,后來嘛,文衡順利進了校隊把劉老師的小侄女PK掉了唄?!?/br>“難怪文衡不想讓劉老師來指導我們了。”“那是當然,這個劉老師估計今年是想要晉級職稱,剛好這個大型比賽她要是能充當指導老師的話肯定是可以獲得加分的。但是她當年那么整我們,文衡怎么可能同意讓她指導?掛名也不行!”只聽著這些事情容溪就覺得生氣,難怪文衡一見到劉老師就有這么大的敵意,劉老師做的這些個事情就真夠令人惡心的。不過事情好歹過去了,現(xiàn)在他能夠做的,就是好好兒地和文衡并肩作戰(zhàn)。斗志昂揚的容溪,開始全心投入到訓練當中,沒有一丁點兒的懈怠。而由于容溪的訓練時間過長,所以他去畫室畫畫的時間自然越來越少。之前一直和許臨一起畫畫的,現(xiàn)在容溪也沒有時間去畫室,所以許臨一有時間就給容溪發(fā)消息。容溪這邊忙著準備比賽的事情,經(jīng)常也不怎么有時間回復許臨,今天也是,許臨的一條消息容溪好半天沒有看到。于是許臨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容溪看見許臨的來電,匆忙出辦公室接電話。“許臨,怎么了?”“你怎么那么久都沒有回消息啊?干什么呢?”許臨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著急,像是等了好久終于收到回復,忍不住出言詢問。“我在辯論社這邊,這不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