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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人不過這兩字,也能說得這般色氣滿滿? 于是,傅靈佩這個元嬰后期,得了一個假的化神圓滿做仆人,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之事了。 索性,距離去云昬界還有兩日。 待云滌離去后,狐九卿也待不住了。他本就不是閑得住的性子,在傅靈佩的玉玨上悶蹲幾日已覺煩躁不堪,如今云滌之事已了,便催著傅靈佩將他送出門派,狐身一收一縮,已到了百里開外。 嬌嬌掉了幾滴鱷魚淚,很快便與彌暉和尤妙玩到了一處,實在是孩子心性,還不懂分離之苦。 此去云昬界,還不知何日得歸。 傅家之事大體已妥,但傅靈佩仍是拜托了幾位故人留意著,朱玉白好巧不巧地趕在隔日日出關(guān),這個下一任天劍峰峰主亦應(yīng)承了幫忙之事。 她還出了趟門派,將此前在云昬界得來的那個桃源隨身洞府在天元坊市賣了個好價錢,雖比不上黑市拍賣得來,但亦得了十三枚上品靈石,算是白撿的。 又大肆收了些玄東界特有的靈植,煉材,打算道云昬界若是不趁手,便倒賣了賺些靈石。畢竟那邊地方,她是兩眼一抹黑,雖然手頭很有些財產(chǎn),但誰也不會嫌靈石多。 至于傅青淵和廖蘭,早與蘇正匯合,被傅靈佩挨個封閉無感,只囑咐其運起呼吸秘法,丟入須彌境,打算一同帶入云昬界——卻被尤妙阻止。 原來她的玉鐲亦可暫時存放活人,比之靈獸袋的空間要穩(wěn)定的多,而須彌境不宜暴露,畢竟云昬界詭異法訣頗多,而傅青淵等人的修為在云昬界委實低,對他們自身好,還是不知更妙。 諸事解決,傅靈佩便一一與故人辭別。 此世,傅靈佩沉迷修煉,故交不多,但秦綿、魏園、朱玉白這一眾師兄弟的感情倒是一直極好,她亦特特備了靈丹法器之類的禮物,一個個上門拜別。 時人傷感,尤其這天劍峰一走便是兩個,于是天劍峰上下,有些交情的,都聚在了天劍峰后崖,為傅靈佩和楚蘭闊師徒兩人辦了場歡送宴。 傷感自然有。 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情懷亦在,修真者一生離別多于歡聚,對這等事早已習以為常,除卻秦綿哭紅了眼眶,其余人還算控制得當。 至晚宴直酣之時,楚蘭闊環(huán)視一周,突執(zhí)壺高歌,青衫闌闌,衣袂飄飄,長劍倚風,端的是一副仙家氣派。 天劍峰之人紛紛長揖不起,和歌而唱,其內(nèi)傷感和祝福,涓滴不盡。 楚蘭闊抽劍乘興而舞,劍盈乾坤,光照四洲,天劍峰弟子亦舉劍而動,劈、砍,隨性所致,均有所悟。 后崖的留影壁下,傅靈佩執(zhí)手恭立,其上兩道劍痕赫然,昭示著她曾在玄東界天劍峰存在過。她此時,終于有了離別的實感。 此去經(jīng)年,萬難得回。 去云昬界已是千難萬難,回來,更不知歸期何日。 “傅師妹,師姐祝你,日后鵬程萬里,扶搖直上!”秦綿執(zhí)壺而來,眼里已有微醺之意。 傅靈佩忽而一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擲杯于地,清脆的瓷裂聲和著后崖呼呼的風聲喧囂而起,她張臂一躍,月白的法袍在風中展成了獵獵的翅膀。 黑發(fā)白膚,長劍如泓。 女子月下起舞,越練越快,舉手投足間,隱有月華流動,道韻渾然一體,氣勢節(jié)節(jié)升高,原酒酣之人紛紛散開,迷醉而視。 楚蘭闊驀地彎了彎唇,“好!” 碧水劍滔滔而起,竟與傅靈佩一左一右,和起劍來。 這劍,并非往日的斗劍,反而充滿著溫情脈脈,將劍這王者之兵,亦成了另一種態(tài)勢。楚蘭闊一雙明目越來越亮,漸而竟沉浸于此。 至水之柔! 這柔,本是他冷清冷性里最難攻克的一點,卻在今時今日,月光正好之下,被他悟得!這亦算是踏破提攜無覓處了。 楚蘭闊仰天長嘯,只覺心中長明,暢快無匹,時人將劍道分四境,最高境無我境,如今看來,其上還有一重,至我境! 難怪儒生有言“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這至我境,妙不可言! 穆亭云在宗門大殿笑了,舉杯遙祝,同時天劍峰其余六峰峰主,亦有所感,不約而同地睜眼,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傅靈佩沉浸在舞劍中,將所有的情緒都浸潤在這小小一柄劍里。 從一七劍,伴她這么多年,早已如臂指使,知她所知,感她所感,劍光所指之處,便是她心向往之處。 她心如烈火,內(nèi)有無窮火焰灼燒;她心如磐石,不受萬仞之移…… 物我兩忘,唯有劍! 傅靈佩隱隱覺得碰到了一點門檻,可這門檻很嚴實,她推不動,可觸到,便已覺受用無窮。 漸漸的,元嬰后期的氣息穩(wěn)定下來,常人需要閉關(guān)兩三年才能收斂的氣息如今已渾然一體。 朱玉白癡迷地看著月中劍舞,指尖不自覺隨之舞動,“妙!妙哉!” 此時此夜,今時今日,這一幕,長長久久地留在了參加歡送宴的天劍峰修士心中。 玄東界有言,最好的劍修,在歸一。 可此時,天劍峰上下可坦然挺胸,“歸一派自然源遠流長,可天元派之天劍峰,亦不差!” 楚蘭闊第一時間清醒過來,環(huán)顧四周,天劍峰后崖渺然無聲,長劍入鞘,喟然嘆道:“惜疑,姝兒不在!” 傅靈佩也收回從一劍,恰聽到最后一句,仰天望月,“姝兒……” 她想到了莫語闌,想到了過去許多得見過幾面,有些交情之人,陸籬姝既不是第一個離去的親近之人,亦不會是最后一個。 修仙路便是如此殘酷。 不爭,便無。 可爭,亦可能無。 唯有振作精神,許等死亡來臨之時,回顧往昔,無有恨憾。 秦綿揩了揩淚,反是第一個打破這寂靜的,舉杯敬月,“敬陸師妹!” “敬陸師妹!”朱玉白。 “敬陸師妹?!蔽簣@。 “敬陸師妹。”傅靈佩。 天劍峰其余人受感染,亦不約而同舉杯同祝。 唯有一杯清酒。 這一歡送宴下來,除卻幾個修為高的能站著,多數(shù)人酩酊大醉,席地而睡。其實元嬰大比之事,對一些修士仍是保密的,這歡送宴對外的說辭,亦不過是兩人要去旁的地界歷練,歸期不定。 傅靈佩卻與楚蘭闊無聲無息地退了回去。 第二日清早,便是去云昬界之日了。 傅靈佩重新將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