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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峰后崖觀摩,一站就是半日——只為了看天劍峰楚峰主和關(guān)門小弟子之間的對戰(zhàn)。 但凡這時,雖低階修士裝模作樣不大看得明白,但金丹劍修總會趁機過來,如癡如醉地看。 偶爾那另外六峰的峰主和那么幾張大家不熟知的陌生元嬰也會下去打那么幾場。 傅靈佩在越來越多的對戰(zhàn)中,逐漸成長起來。 在應(yīng)付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招式中,她不再會手忙腳亂。元嬰修士動可移山填海的架勢在天劍峰后崖自然是不允的,可克制了元力后的對戰(zhàn),卻讓她對元力使用有了更深的體悟,懂得如何用最少的耗費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一雙凰翼使得越發(fā)熟練,幾有神鬼莫測之效。 也唯有在與天元派其余峰主和元嬰修士的對戰(zhàn)下,她才發(fā)覺自己的短板——與高階修士斗法太少,以至手段太少,不夠機變。 劍道講究一力破巧,可當(dāng)她這力不足夠破之時,那便還需講究時機、手段,遑論傅靈佩還不是純粹的劍修。 她的從一劍已進階為上品靈寶,加之劍道第四境的體悟,可即便如此,在那些積累濃厚的老牌元嬰之下,傅靈佩常有疲于應(yīng)付之感,被打得抱頭鼠竄,原因之一便在——經(jīng)驗。 傅靈佩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 雖她自覺不夠,但在其余元嬰修士眼里,這丫頭的變化簡直是驚人的。 以楚蘭闊為例,在兩人同時使用本命法寶的情況之下,初時,傅靈佩在楚蘭闊手下走不過三劍便敗,但一日一日過去,到得一月過去大半,她竟能在與楚蘭闊對戰(zhàn)之時,撐上一日夜而不敗。 更可怕的是,俏丫頭旁邊站著的黑衣小白臉,不過下場了那么幾回,但一把紫電結(jié)合劍道第四境,幾乎無人能在他手上討得便宜。便是楚蘭闊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不過堪堪壓過。 當(dāng)然,這樣的對練中,大家總會留那么幾手壓箱底的絕活,可管中窺豹,也足見其本事不凡了。 穆亭云這幾日的口頭禪不免就換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還比一浪強?!?/br> 有徒若此,楚蘭闊心里也不能免俗地有些洋洋得意。偏他那張面癱臉總是繃著,但凡掃到那黑衣小白臉便顯得更冷冽,以至傅靈佩回回見著,都繃緊了皮,揮劍揮得更虎虎生風(fēng)——這大約跟前世楚師尊的諄諄教誨有些干系。 這意外之喜,導(dǎo)致傅靈佩的劍道第四境在修習(xí)中越來越純熟,體悟越來越深。 三個劍道第四境時不時地碰撞,讓觀戰(zhàn)者如癡如醉,便是那些不練劍的高階修士,也能體悟到一些玄之又玄的奧妙—— 天道至純,大道至簡,悟,便能悟了。 至于一旁觀戰(zhàn)的金丹筑基等修士,不過看個眼熱,除非悟性超絕之人,方能品出那么些意思來。偏傅靈佩丁一等人俱是一等一的美人,耍劍還耍得好看,沒幾人肯落下不看。 一月的時間,過得飛快。 傅靈佩覺得自己不同了,再無此前的浮躁和驕矜,變得腳踏實地起來,像是經(jīng)過錘煉的原石,漸漸有了自己的定位和棱角,也清楚了自身的長處和矮板。 而丁一,他下場的次數(shù)雖不多,但成長起來的速度更快。 許是從前所有,不過是他東一榔頭西一榔頭摸索出來的,便是那個師尊偶或的指點也不過是興致來時的逗趣,得到這個機會,他便如海綿一般,以近乎可怕的速度吸收著周遭的一切—— 那些一知半解的蒙昧被解開,那些半真半假的迷霧被揭開,丁一的理論和實踐在不斷豐富著…… 這些,唯有楚蘭闊能徹底而清晰地感覺到,這個青年體內(nèi)蘊積的力量有多可怕。 ——他有棋逢對手的亢奮感。 元嬰大比,要開始了。 第320章 319.318.1.1 晨光熹微, 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 傅靈佩便已從入定中醒來。她早,孰料有人比她更早。 丁一一身玄色大麾,長發(fā)剛剛束起,蛇形青玉簪將發(fā)髻整齊利落地盤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 聽見她醒來的動靜, 人便轉(zhuǎn)了過來,晨光從窗前細碎地撒了進來,給他周身添了層柔光,冷,又暖。 ……以至很久后, 傅靈佩仍能清晰記得眼前這一幕, 酸苦難抑, 心痛難當(dāng)。 他乍然一笑,如銀瓶乍破:“你醒了?” 傅靈佩收膝落地,就著小樓內(nèi)的飲水管擦了把臉,直到感覺自己從之前驚鴻一瞥的暈眩中緩過來,才道:“恩,醒了?!?/br> 今日,便是元嬰大比的第一日了。 丁一走了過來,牽著她走到小樓內(nèi)鏤花銅鏡前,按她穩(wěn)穩(wěn)坐下,徑自取了把玉梳,就著室內(nèi)微暗的光幫她梳起發(fā)來。 修真者的發(fā)膚皆已錘煉到極致,傅靈佩的天凰血脈尤其如此。那一把青絲光緞握在手中,便像水似的要從指縫里滑落,丁一幾乎攏不住。 他也未曾幫傅靈佩梳過幾回,毛手毛腳的,傅靈佩也不嫌,只問他:“今日怎突然起了這些興致?” 銅鏡中倒映出的兩張臉,一樣的絕世無雙,人間難及。 丁一半闔著眼,嘴角飛快地翹了起來又放了下去,只握著玉梳的手背能隱約覺出青筋:“懶起畫峨眉,夫人今日既是要去征戰(zhàn)一場,為夫也只能做這些打打下手了?!?/br> 傅靈佩挑眉,鏡中男子俊面白膚,唯唇抿得死緊,不甚熟練地綰了個髻,梳了個墮髻——這也是他唯一會了的。 “凌淵,你知不知道,你有個習(xí)慣——” 丁一抬頭,從銅鏡前取了一支點翠鳳釵——這還是他抽空特意為她煉制的法器——斜斜地插入那一頭青絲里,鳳尾上絲絲翎羽栩栩如生,遠遠看去,發(fā)上那一團如耀目的火焰,襯得她更白如冰雪,眉眼鮮活。 他有些漫不經(jīng)心:“什么習(xí)慣?” “但凡你有事要瞞著,就喜歡折騰你的小嘴兒?!备奠`佩幾乎是輕薄地以指尖點了點他的嘴唇。 丁一一哂,抬頭正對上銅鏡里一雙明目,幾乎要看到他心里似的,他嗤的笑了,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兀骸霸趺??爺們有點事不想說還不行了都?” “那倒不是不成?!备奠`佩見三千煩惱絲整得差不多了,再看他手里揣著的那些個胭脂水粉的就有些不耐煩,擺擺手道:“得了得了,別搗騰這些了。我這張臉是天生麗質(zhì),你就別添亂了?!?/br> 丁一細細觀,慢慢瞧,發(fā)覺怎么也看不夠。 遠山眉,秋水眸,丹朱唇,增一分太多,減一分太少,敷粉也嫌污了顏色。他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