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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靈佩不自覺呼了口氣出來,自己太緊張,竟忘了丁一還有這保命術(shù)。 “卡啦啦——” “嘭——” 煙塵四起,原還精致的小樓塌了半邊,沒有法陣的支撐,直接塌了下來,濺起漫天的塵土。 尤水兒幾乎目眥欲裂! 她萬萬想不到,不過才幾息,這局面便被完全翻了盤,她難得的善心不但沒有帶來好處,反倒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 她等了整整萬年,整整萬年! “本尊要讓爾等魂飛魄散,輪回?zé)o路!” “前輩不若看看自己……”傅靈佩冷不丁吭聲,“現(xiàn)在,如何了?” 尤水兒一愣,她自己? 低頭一看,只見原本圓圓乎乎的小黑人如水球做的一般,東凸一塊,西嘭一圈,其內(nèi)有一股氣流在左沖右突,撕裂般的痛楚立時從內(nèi)爆開,再壓制不?。?/br> 之前強硬吞下的半片陽魂在她體內(nèi)造了反——偏這反造的很及時,與尤妙聯(lián)合在了一塊,將尤水兒的一絲魄拉得寸寸斷裂,眼看就要散架。 戾氣,傅靈飛殘存的一絲戾氣,帶著主人橫死的怨氣和無盡的痛楚,對尤水兒展開了報復(fù)。 “二位莫要出手!” 玄宇喝止想要攻擊的傅靈佩和丁一兩人,“此事為我玄家所起,自然該我玄家來收!” 說完,他右手一甩,一道缽型的碗狀法器驀地放大,發(fā)出萬道金光,其上金色靈光看起來竟似那佛修梵文,傅靈佩還未看真切,便見玄宇右掌往下一按,金光便將尤水兒扣在了里面。 尤水兒抱頭痛叫,忽而又慘笑了起來: “天意!天意!” “玄天啊玄天,你都飛升了,竟還記掛著水兒,留下這么個金缽兒!” 黑乎乎的臉一忽兒是尤妙的呆愣,一忽兒是尤水兒的瘋狂,一忽兒是戾氣的猙獰,仿佛身體內(nèi),便自有三股意識在爭奪主權(quán)—— 到的此時,傅靈佩才真正釋然。 當(dāng)知曉自己生命里所有曾經(jīng)歷過的苦難,與眼前之人不無關(guān)系,那股子憤懣和無力幾乎要將她湮沒,若非兩世歷練的心智足夠堅定,才能將其壓了下來,不露聲色。 可看到尤水兒這般,卻又覺得不過如此。 世道蒼茫,一啄一飲,有天定,也有人造。前人造因,后人承果。 當(dāng)初傅家覆滅,沈清疇復(fù)仇,也都均有前因,便是滄瀾傅家那暗中策劃之人,不也都殞命在自己手中么? 可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dāng)然這報,也得自己有能耐,有恒心才是。命數(shù)天定五成,還有五成,還在于人。若今日自己與丁一、玄宇三人配合不默契,本事不行,那結(jié)果,自然又是另一番了。 至于尤水兒—— 自己做下的孽,自然有還復(fù)的一日。 她既害了這許多人,今日有此一劫,受前孽所苦,也是應(yīng)當(dāng)。 ——由此,她想岔了。 天道,何為天道? 無情是天道,有情亦是天道。一切根本,還在人。 便是她如今來了這處,不只是尤水兒的一場機緣,對她自己,何嘗不是了卻前事的機緣?玄宇說的很沒錯,不是東風(fēng)壓倒了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了東風(fēng)。 …… 玄宇嘴唇念念有詞,嘴動得越來越快,傅靈佩聽不到他念了什么,卻能從尤水兒越加萎靡的狀態(tài)看出來,這金缽極厲害,想來是上古傳下靈寶,以神識掃去能看到陣陣黑氣從小黑人身上冒出來,撞到缽上,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 “日月昭昭,報應(yīng)不爽?!备奠`佩突然道。 “若說是報應(yīng),我卻相信人為。不過,這命理一說倒也可聽一聽?!?/br> 丁一走到了她身邊,緊了緊她手,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一幕,“現(xiàn)時想來,我來這世上一遭,怕也是為了破你這命?!?/br> 兩人相視一笑,傅靈佩更是笑得眉眼彎彎,心中熨帖無比。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么? ——你成就我,我庇護你。 ~ 兩炷香后。 “起!” 玄宇一點金缽,金色光團立時騰了上來,只留下一個膚色白凈剔透的小白人兒,約有拇指大小,見之十分可愛。 小白人哭喪著臉一點一點挪到傅靈佩面前,“丫頭,我被坑得好慘!” “……” “妙前輩,你這是去金缽里鍍了層釉么?” 傅靈佩打趣她,不過這模樣玉雪可愛,比從前仿佛在煤球里滾了一圈的模樣要順眼多了,見尤妙抽抽搭搭還想哭,不由無奈地拍了拍肩——這大約是她唯一能貢獻出來的東西了:“可要坐坐?” 尤妙小白人眼神一亮,立時一跳便跳了上來,歡快地蕩起了雙腳,沒心沒肺至極。 這時并不是探究尤妙為何會變樣的好時機,傅靈佩轉(zhuǎn)向玄宇:“玄真君,尤水兒可是被煉化了?” 玄宇搖頭,元力一點,偌大的金缽頓時縮小到碗狀大小,她這才發(fā)覺里面存著一絲白透透的光,“這是那人的一魄?” 玄宇拱了拱手,“正是?!?/br> “玄某慚愧,今日若無兩位道友的幫助,玄某怕是無法順利完成祖宗意愿了。這魄,正是之前覆在妙前輩身上的那一絲,只原主人的神念給煉干凈了?!?/br> “哦?那玄真君想用這魄來作甚?” 傅靈佩眼波轉(zhuǎn)處,玄宇不由看呆了一呆,半晌才答:“此事說來那就話長了。若傅真君愿意,待我等出去后,可在流云島的茶樓一敘。” 說著,遞過一張傳訊玉箋,這自然不是那一次性的,傅靈佩要接,卻被丁一順手抽了走。 “玄道友,謝過了。” 丁一對玄宇揮了揮手中的傳訊玉箋,笑瞇瞇道,“我等在流云島茶樓恭候玄真君大駕?!?/br> 玄宇嘴角抽了抽,順勢將金缽收起,又遞了一張傳訊玉箋過去,“傅真君若有事,玄某自欣然前往?!?/br> 傅靈佩好笑地看著兩人作法,接過玉箋收了起來。 若是有閑暇,與這玄宇聊一聊命數(shù)之事,她還是極有興趣的。 丁一的臉都黑了,用力捏了捏她手心,悻悻地哼了聲。 “可惜的是,程無趨……” 傅靈佩轉(zhuǎn)頭看向那堆廢墟,神情略傷感:“可惜我們終究連尸身都未能幫他收斂。” 卻見丁一拍拍她腦袋,遞過來一個黑色儲物袋,傅靈佩接過一看,里面程無趨的尸身被好好安置著。 “你何時收斂的?” 她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