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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敝謩倓偮湎?,斜刺里一道冷風(fēng)過來,傅靈佩心道不好,連連扭身折腰,手中從一劍劍氣爆開,才險險躲開。 黑暗中有只龐然大物唰地走了過去,帶起的風(fēng)冷颼颼地滑過傅靈佩身側(cè)。 一截衣角已是飄飄落了下來。 尤妙拽著她一根頭發(fā)絲幸災(zāi)樂禍地咯咯笑:“倔丫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看,這不,吃虧了吧?” 傅靈佩顧不及聽她這觸霉頭的話,只警戒著黑暗中隨時會發(fā)起的攻擊。 “莫擔(dān)心了,那是一種只生存在黑暗中的獨居莽獸,名吞余,五階,一擊不得手,便會退去,專吸人魂,要不是丫頭你警覺,怕也只能祭了這吞余獸的五臟廟了?!?/br> “怎么?我若祭了他五臟廟的話,你就開心了?” 尤妙笑僵在了臉上,“倒也不是?!背粞绢^要是死了,她戲還怎么唱??? 傅靈佩執(zhí)著從一劍,又捏碎了一塊丁一此前交給她的菱石,往身上加了層防御罩,而后往后退,折回了之前的拐彎處。 “左拐還是右拐?” “右拐?!?/br> 傅靈佩奇道,“剛剛不還左拐么?” 尤妙拽著她腮邊發(fā)絲蕩秋千,童心未泯,抽空回她:“感覺?!比舴且f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她一個器靈怎么說得清,只能說……大概是天賦異稟? 尤妙臭不要臉地得意著。 傅靈佩卻停在了原地,心中思索著,她退回到原先需要左拐的地方,卻變成了右拐,這是不是說明——此處的路,其實是在不斷變化的? 她需要驗證的是,尤妙憑感覺指出的方向,是不是唯一一條正確的不會受到攻擊的路線?是否不照著她的指示,自己便會招來攻擊? 她再一次選擇了反方向——左拐。 第299章 293.292 尤妙拍她, “哎, 哎,哎,丫頭你弄錯了,這回要右拐?!?/br> 傅靈佩不理她,握著從一劍的手緊了緊, 膝蓋微躬, 形成一個隨時可以暴起的動作。 “嗖嗖嗖——” 一道凜風(fēng)撲面而來,冰寒之意幾乎要將她凍在原地! 傅靈佩心道來了,后腰一折,身體幾與地面平行,腳尖點地連連后退, 從一劍執(zhí)在手中, 氣勁連綿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雖然沒有元力加持,但僅憑鋒銳與氣勢,便將來勢阻在了半途。 “轟轟轟——” 攻勢漸止。 一攻不成,巨大的獸影滑過,傅靈佩腳尖一點,人已順著氣流去到了龐然大物面前,rou眼看不清,只能看到黑黢黢的兩只巨大的獸眼仿佛倒影著細微的光。 兩廂對峙,一人一獸都停止了下來。 吞余獸狂吼了一聲,傅靈佩卻能覺出其聲音里的退縮之意。 “丫頭丫頭,哎,你現(xiàn)在沒元力,莫再繼續(xù)了?!庇让罴钡锰_,“若惹惱了這吞余獸,真的激發(fā)了兇性,那便是不死不休了?!?/br> 傅靈佩頷首,她雖身體得到淬煉,但一身功法卻全是配合著元力的,要真對付這吞余獸,雖不懼,但也會兩敗俱傷,后面還會碰到何物還不好說,還是退下的好。 她身對著吞余獸,渾身警戒著,又重新走回了那個路口。 “左還是右?” “這回往前吧?!庇让顭o奈地道,碰上一個腦子太活的壞處,她這回……是真見著了。 傅靈佩這回是真的依言而行了,這回安安全全地,再未碰到一只吞余獸。仿佛那些吞余獸,都被禁錮在一個固定的地方,并不來染指尤妙指出的安全之地。 “快到了,快到了……” 尤妙不由激動地念叨起來,這激動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從何而起,總覺得……腦中被自己忘卻了很久很久的東西,正漸漸在浮出水面。 …… 另一邊,丁一已經(jīng)走到了這大殿的出口,出口處矗著一道大門,門前兩個銅獅圓扣,他拂袖用力一推,竟是沒推動。 ——糟了! 劉振的驚叫已到了喉嚨口,身后火燒冰澆雷擊等鋪天蓋地的攻擊已重疊著如大浪一般涌來,丁一額間滴汗,指尖一挑,將聽音子母圈的聯(lián)系掐斷:“你二人且擋一息!” 心想著蠻力既推不開,依主人性情,扣門而入才是正經(jīng)。丁一伸手把住銅獅兩扣,輕聲扣門。 “哐啷——”一聲,大門應(yīng)聲而開。 沉重的門扉在地上劃出刺啦的刺耳之聲,門開勢極緩。 可惜,時間已是來不及—— 那些疊層了無數(shù)各種樣的攻擊已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劉振臉漲得紫紅,咬緊牙關(guān)站定,長袖鼓風(fēng),渾身元力蜂擁般朝手中之物涌去,他的本命法寶是一只角鞭,“啪——啪——啪——” 程無趨玉扇頻搖,一只巨大的白虎俯嘯而出,連著火紅的朱雀,長翅在空中劃出一道痕——與劉振的角鞭一起,洶涌的氣浪將襲來的攻勢往外推了一尺。 只有一尺。 “噗噗噗”幾聲,一息不到,白虎被爆,朱雀飛灰,角鞭上出了淺淺幾道傷口。劉振悶哼了一聲,臉色即刻便蒼白了起來。本命法寶受傷,他自己也不好過。 “走!” 丁一紫電在手,劍之第四境使出,如長風(fēng)破浪,原本程劉兩人合力才推開一尺的攻勢硬生生被推著往外再出了五尺。他兩道元力化鞭,一卷一拽,硬拖著程無趨和劉振一同躍入了門后的世界。 “啪嗒”一聲,一塊嫣色圓石滴溜溜地落在地上,化成了齏粉。 風(fēng)一吹,就散了。 “哎,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程無趨回了下頭,發(fā)現(xiàn)神識已然被隔絕在了大門之外。 丁一搖了搖頭,唇色越發(fā)蒼白,毫無血色,程無趨擔(dān)憂地看了看他,“凌淵道友,你感覺如何?”對他之前需要紫薰花,他心里隱有些猜測。 “尚好。” 丁一往嘴里塞了粒扶風(fēng)丹,嫌胡子麻煩,一把將下巴上黏著的山羊胡給拽了下來,連同面具一起收入了儲物袋中。 劉振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猥瑣老道士就這么一變,便成了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男修士,之前有多猥瑣,現(xiàn)在就有多端端正。程無趨站他一旁,硬生生被襯成了一個黯淡無光的背景板。 便是那一身皺巴巴的灰袍,也絲毫無損其風(fēng)采。 “凌,凌淵道友?” “怎么,阿振,看呆了?”程無趨拍他。 劉振失落地嘆了一聲,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