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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就這么半蹲著擺弄自己各種各樣的工具。十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手或展或握,上下翻飛,比穿花蝴蝶更靈巧,即便是再細小的工具,在他手中來如用過千次萬次般毫不費力。 滄瀾界的陽光都比玄東界的熱烈。 丁一額頭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汗珠兒便順著臉一路往下,毫無滯澀地滑入黑色的襟口,他毫無所覺。 傅靈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探手想幫他擦汗,卻發(fā)覺自己竟有些口干舌燥起來——不由搖頭苦笑,自古有言,紅顏禍水,可這男色也可傾城啊。 丁一似乎聽到什么動靜,微微抬起頭,“嗯?” 從鼻腔哼出的尾音微微上勾,薄唇翹出一個寵溺的弧度。傅靈佩臉轟地燒了起來,活了兩世——竟然泛起了癡??! 丁一沒聽到回答,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次垂頭,拿著細細的眉筆在紙上勾勒起來。一條又一條的線、點、間或一些看不懂的標示一點一點被描繪出來,白紙仿佛都被眼前之人賦予了生命一般,漸漸充盈起來。 傅靈佩贊嘆地看著,陣術之道瑰麗奇詭,若非她著實沒什么天賦,倒也想試上一試了。 “好了?!?/br> 丁一起身,展了展手中的白紙,薄唇克制地微微揚起。傅靈佩心一悸,急急忙忙張嘴,“好,好了?” “嗯,好了?!?/br> 丁一拂袖便將散落在地上的工具重新收入囊中,對著眼前光禿禿的巖壁道,“之前你是直接從正門入,如今顯然是不通了,我們從旁繞過罷?!?/br> “可除了這一面尚在島上,后面便是凌空的半壁懸崖?!?/br> “你堂堂一個元嬰修士還怕掉下去?” ——也是。 掉下去也死不了。 傅靈佩點點頭表示贊同,立刻又想起丁一看不見:“你帶路?!?/br> 丁一朝她的方向站著,攤開手掌,無辜地看著她。 傅靈佩頓了頓,好笑地將手覆于其上,丁一立刻一把握住,拽著她一路往東走,繞過正面光滑陡峭的巖壁,來到旁邊,入眼便是凌空的一段懸崖,其下萬丈深海,碧水滔滔。 兩人為了隱蔽,都不能使用飛行法器,即便是元嬰修士可以長時間在半空停留,可那也要靠元力的。如今既然不能使用,那便只能攀爬,傅靈佩見光溜溜的峭壁上一點青苔藤蔓都無,只一些天然的凹凸稀疏布著,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雖然不怕掉下去,可真的掉下去,那也難受啊。 何況要完全不驚動遍布此處整個空間的禁制穿過去,實在艱險。 丁一卻似沒看到崖壁上那禁制靈光,大掌攬過傅靈佩的細腰,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如大鵬展翅般往前方撲去。 腳尖恰好落到峭壁凹進去的一點,很快又輕盈地躍起,落在另一塊極小的凸點上,落下,彈起,再落下,再彈起,像雀鳥更靈巧,比猿猴更靈活。 傅靈佩腰間被一只炙熱的大掌緊緊箍著,想掙脫不得。自下而上的風,呼呼地刮來,衣袂翻飛。往下是無窮無盡的深海,往前是蛛網(wǎng)般密集的禁制,但奇異的是,她的心一片寧靜,此前種種擔憂,都被一掃而空。 ——仿佛跟著這人,上窮碧落下黃泉,她都不會害怕。 傅靈佩看著身旁人因集中注意力,而越顯緊繃的側臉,心道。 禁制越來越密集,到得前方,幾乎是無落腳地。 孰料丁一竟停也不停,直接往前跳去,禁制的靈光幾乎呼嘯著要撞入眼里,傅靈佩忍住差點要跳出喉嚨口的叫聲,眼前一花,人便往前突進了幾百米。 ——她這才想起,丁一的元嬰小神通,便是瞬移。 到底是驚訝的,“你能帶著人一起瞬移了?” 瞬移小神通一般只能作用在自己身上,若要帶人,便難上不止十倍。 “嗯?!倍∫宦唤?jīng)心地答道,恍若毫不在意,但傅靈佩從側面看去,卻能發(fā)覺他翹起的嘴角。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讓你裝。 連連瞬移了三回,丁一才停住腳步,此時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臉泛上一層熱氣,額頭的汗將鬢角打濕,半張臉上的黑線又隱隱地浮現(xiàn)出來。 看來這帶人瞬移,對他來說負擔也是極大。 傅靈佩神識掃過,半點動作都不敢做。此處的禁制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地團成了一個球,一點對外的空隙都沒留出來。兩人幾乎是面對面貼緊站著,才能不碰到那隨處可見的禁制靈光。 “你先調息。” 傅靈佩一把扶住他,“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進也不遲?!?/br> “不行?!倍∫粨u頭,微喘著道,“我們只有一炷香時間,這是我算出的唯一破綻,一炷香后,這邊的禁制就會移動,那時,” 他視線落在剛剛搖頭灑落下來的汗珠,這些水滴落在禁制上立刻便化作了飛灰。 “——你我境況堪憂?!?/br> “如此?!备奠`佩正了正臉色,道:“那我便為你護法,其余你不用擔憂?!?/br> 丁一壓下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塞了粒扶風丹,感覺到體內(nèi)的靈力在慢慢恢復,便站直身體,將明世境喚出。 鏡面如泓,射出一道光,丁一十指如弦,不斷彈動著,白光越來越盛,傅靈佩隨手一揮,便將這白光包攏在這方寸之地,沒有讓其透出。另一手堪堪將他扶住,以免因踏錯而驚動了禁制。 良久。 丁一的汗出了一盆又一盆。傅靈佩第一次覺得一炷香那么長,事情才終于結束了。 本來密集的禁制被破開了一個一人高的洞,洞后是一片虛無的黑。 “快!” 丁一趔趄了下,很快被傅靈佩拉回,推著率先進了洞,傅靈佩左右看了看,隨后也跨了進去。 撕開的口子動了動,立刻又恢復了原狀。 就在洞口消失的一瞬,傅家家主有感,直接便出現(xiàn)在起了波動的地方,持著一個還在如麻風般抽動的羅盤。 看著眼前一切正常的禁制,傅心原疑惑地皺了皺眉,“莫非是羅盤錯了?” 思及年歲久遠,羅盤出現(xiàn)一點小錯也是在所難免,傅心原秉著對傅家大陣強烈的自信心很快便將這一抹不尋常拋在了腦后。 傅靈佩是故地重游,丁一卻是第一次進來。 鮫油壁燈,幽幽地亮了一路。 落地恰好是通往大殿的必經(jīng)之路。道路開闊,兩邊墻壁上刻滿了或開或敗的曼陀羅花,一路向里。 丁一調息著坐了會,直到臉上的黑線全部隱下去,才重新站了起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