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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渺不敢怠慢,腳步不停,直接在前方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引到了廳內(nèi)東側(cè)角落的一個僻靜之處。左右相間的小廳相距甚遠,顯然是一處極好的談話之所。 ——也是一處極好的埋伏之所。 以客云來屹立多年的信譽,自是不可能設(shè)伏做這自毀長城之事,可傅靈佩并不敢掉以輕心,保持著隨時可出手的戒備姿勢走進了廳內(nèi)。 王渺守在廳外,并不進去。 一進門,印入眼簾的,便是陸玄澈黑漆漆的發(fā)頂,他耷拉著腦袋拉過一個馬扎就這么對門坐著,聽到動靜便立刻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神情純良無比,乖得就像傅靈佩少時養(yǎng)過的幼犬。 可傅靈佩絲毫都沒有心軟。 不管他是真純良還是假純良,她都管不著。 傅靈佩自顧自地掠過他,走到包間內(nèi)的檀木圓桌旁,坐了下來。敲了敲桌,神情有些不耐,“尋本君何事?”一邊尋思著,該怎么套話才好。 陸玄澈蔫頭耷腦地走過來,一身標(biāo)志性的金燦燦衣服竟然罕見地?fù)Q了下來,“真君與我,莫非不再是朋友了?”當(dāng)時他們在天峰山,明明已經(jīng)同進同出,那么好了。 “朋友之間貴在真誠,你與本君……” 傅靈佩嗤笑了聲,意思不言而喻。 “為何不能?”陸玄澈站了起來,胸膛起伏不定,情緒極為激動,一張俏皮白臉漸漸紅了起來,“我待你之心赤誠一片,便是你無心于我,那也無妨!只許我心悅你,這都不行?” “不行!” 陸玄澈一顆赤誠全被堵在了半路,堵得讓他忍不住想要喊上兩聲。 “你我之間,絕無可能。除非乾坤倒轉(zhuǎn),江河逆流?!?/br> 傅靈佩一字一句,誓要絕了他心思,語聲平淡,但其絕然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陸玄澈這一生所遇,挫折極少,不過有二,卻是他怎么也克服不了的。其一是不論他如何努力修煉,都不如丁一三天打魚兩天撒網(wǎng)般地修煉;其二竟然也與丁一有關(guān),他生平第一次上心的,竟然也是與丁一有瓜葛的女子。 他再一次感覺到宿命的奇妙,心下茫然,想起幼時自己委屈,祖爺爺對丁一無微不至地關(guān)懷,對丁一的縱容,即便此時知曉了…… 陸玄澈按下心思,提起他此次來真正想說的一事,“你來此,想必是見到了丁師兄……” 陸玄澈頓了頓,道,“他在此一擲千金,與你那同門師妹雙宿雙棲,你都已親見,為何還要為白白耽誤大好年華?” “是,我是見到了。那又如何?” 傅靈佩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中的茶盅轉(zhuǎn)了個圈,卻不見喝。 陸玄澈有些激動,“他配不上你。何況——” “何況什么?” “何況他大限將至,神仙難救!” “你知道?” 傅靈佩神情莫辨,眼睫垂下,斂住要沖天而出的怒火。他,竟然真的知道!那么嗜血藤之事,也是知道了?虧他還以為或有誤會,原來……終是她把人想得太簡單了。 陸玄澈話一脫口而出,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臉上便有些懊惱,很快又冷靜下來,也不瞞著了,“知不知道事情真相,又能改變什么?我祖父向來剛愎自用,聽不見人勸,丁師兄逃不了?!?/br> “不能改變現(xiàn)實。但是……” 傅靈佩緩緩站起,“你既是知道,那從此后,你我便是敵人,我在外見你,便不會再留手。你不知道,我或許還能當(dāng)你是個無情無怨的陌生人,畢竟……我向來不喜歡遷怒旁人?!?/br> “你竟然為了他——” 陸玄澈肝膽俱裂,至此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來此本是為了想告訴她,即便丁師兄傷了她的心,可還有他在。他資質(zhì)不錯,這么多年也修煉到了金丹后期,很快便會圓滿結(jié)嬰,到時再秉告祖爺爺,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將她大娶回來。玄東誰不會羨慕她呢? 他這么好,為什么偏生傅靈佩不喜歡他? 陸玄澈想不明白。 傅靈佩也知道此次白來了,套不出什么有意義的話,只冷冷一笑,“不論丁一移情他人還是如何,都是我與他之事,便是我們恩斷義絕,也與你無關(guān)。我與你為敵,不過是因為看你不起!” 嘴里說著,人已到了包廂門口。 門推開,王渺退在一旁,卻聽到歸一派那個向來橫著走的陸真人,悲憤地質(zhì)問,“我比他差了什么?” “你該問,你擁有什么?” 傅靈佩頓住腳步,“你除了你那英明神武獨尊劍派的老祖,什么,也沒有?!?/br> 陸玄澈愣在了原地。 一雙清澈的眸子,此時看著已是渾濁一片,待女子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陣,又這么旁若無人地在包間門口捂臉痛哭起來。 ——又一個為愛所困之人啊。 王渺搖頭,果然是美人招事,不過這等感情糾紛,他思?xì)w城,還真是數(shù)見不鮮,只不過今日發(fā)生的人地位不同些罷了。 傅靈佩袖著手,直接回小樓靜修不提。 ~~~~ 今天已是距離莫語闌和陸籬姝分別進入空間裂縫的第二十五天。 傅靈佩掃了一眼室內(nèi)無聲無息的伴月石,心微微沉了沉。 早在陸籬姝離開小樓的第二日,她便伺機與丁一“大吵”了一架,做了場戲。兩人在思?xì)w城外打了個驚天動地,愣是將半數(shù)沉浸溫柔鄉(xiāng)的修士都吸引了過去,而后在無數(shù)人的見證之下,痛快決裂,傅靈佩更是直接揚長而去。 為掩人耳目,她疾行大半日,以元嬰期的腳程,竟是到了距離思?xì)w城數(shù)十萬里之遙。 小心起見,她做了番安排,作出在此閉關(guān)靜修的假象,確保不會被人抓住把柄,才又在半夜腰束隱紗,重新往思?xì)w城而去,這一路小心謹(jǐn)慎至極,走得比來時慢一些,以至于到了第二日傍晚,才又重新回到了客云來丁一所居的小樓內(nèi)。 至此,思?xì)w城內(nèi),無人再知曉,早就離開了的靜疏真君居然兜了一圈又回來,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在凌淵真君包下的房內(nèi)住下。 聚少離多之人,總是格外珍惜彼此在一塊的時間。修真者歲月綿長,耗費在修煉上卻更多,給伴侶朋友的往往少之又少。 兩人當(dāng)初剛剛情定滄瀾,又很快遭遇分離,及至到了明世境相連的小世界,兩人才有真正相處時間,可丁一結(jié)嬰也用去大部時間,算上能聚在一塊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 故此,不論是丁一還是傅靈佩,都極為珍惜此次在一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