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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推開身上傅靈飛的勾纏,頓了頓又道。 “不過晚輩沒有給人看活春宮的習慣,相信前輩也不愿這些污糟事來污了您的眼。倘若前輩您還想要您的那些畫像完好如初,最好還是讓我們單獨呆在這。前事已定,我們也無法反抗了不是么?”手卻不受控制地攬上了眼前柔弱無骨的身軀,用力一撕,黑色的長袍頓時成了兩片,白生生的肌膚露了出來。 “也罷也罷。丫頭,你在這看著,可好?”齊玉衡笑瞇瞇地對著傅靈佩點點頭,咯咯咯笑了一陣。他顯然心情極好,對丁一的威脅也不惱,擺了擺手便往前院而去。纏枝花的衣角一閃而過。 傅靈佩見他身形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這才回過頭對丁一略點了點頭示意??吹剿F(xiàn)在模樣,不自在地撇過頭去。 丁一雙唇緊抿,也不說話,袖中騰地飛出一套陣盤,將整個大殿防護了起來。 隱匿陣? 傅靈佩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個低品隱匿陣,極易破解,僅能隱匿身形,隔絕神識探視,聲音卻能如常傳出。也正因如此,才能降低齊玉衡的戒心,不會多加懷疑。此人過于自負,必做不出窺探之事。況且從他表現(xiàn)來看,因存世過久,這抹神識早就心智失常。 丁一毫不客氣地扯開身上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傅靈飛,往地上一摜。任她躺在地上繼續(xù)呻吟。 傅靈佩并未趁機下手,此時還需她遮掩一二。 只是—— 想到她那過人的氣運,仍有些可惜。 “你,還好么?”傅靈佩想到他之前所服,雖然被她趁摔跤的機會成了別的,不過為了避免失真,還是具有催情效果。她無意間煉制出來,卻還未讓人試過藥效。 丁一不理她。 傅靈佩便也只當是藥效太差,沉默了下來。 兩人神識一寸一寸地在殿內(nèi)找尋,希圖找到一些克制之法。這等傳承之地,不可能讓一抹神識完全做了主,何況,單單一抹神識,要存世萬年而不散,必有依托。 “這里!”丁一沉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傅靈佩忍不住捏了捏耳垂,熱辣辣的,幾步上前。 一個黑色木塊大喇喇地置于桌面,四四方方,約有成人拳頭那么大,紋理細膩,邊角圓潤,顯然是經(jīng)常被人握在手心把玩。 萬年養(yǎng)魂木,還是這么一大塊? 市面上只有指甲蓋那么大一塊的養(yǎng)魂木都能炒出一萬上品靈石的天價。 傅靈佩暗忖道,莫非這齊玉衡缺心眼,還是天真地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干脆就放在眼皮子底下,沒人能看得出來? “這么一塊養(yǎng)魂木,難怪……”丁一抬手拿起桌上的養(yǎng)魂木便是一道雷擊。 傅靈佩忍不住“哎”了一聲。雖然可惜,不過那齊玉衡寄居之物必然也只有這等奇物了,靠近還能感覺到一絲神魂氣息。 雷電是至剛至陽之物,對于陰魂神識這類魂體具有極大的殺傷力。雷擊養(yǎng)魂木,雖則養(yǎng)魂木會大受影響,需要養(yǎng)許久才能恢復,不過卻能重創(chuàng)齊玉衡,改變他們?nèi)缃窬车亍?/br> 只聽一陣慘叫,齊玉衡暴怒的聲音傳來,直接破陣而入,神色瘋狂。 “爾等草芥,如何敢,如何敢——”說著,便暴跳如雷地攻過來,不過雷擊顯然傷害頗大,神識所幻之身虛幻了許多,身形幾已無法維持。 “你確定還要繼續(xù)?” 丁一抬高了手中的養(yǎng)魂木,晃了晃手示意,另一只手上紫色的雷光若隱若現(xiàn),似笑非笑地看著來人。 “我活著,也沒甚意思?!?/br> “不過一死!” 齊玉衡一臉瘋狂。 第67章 16.4.5.1 齊玉衡神情癲狂,身上的纏枝花不斷扭曲,甚至出現(xiàn)了絲絲裂紋。 “死?” 丁一挑了挑眉,似是聽到什么好笑之語,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涼涼地說道:“死多容易啊,眼睛一閉,就過去了。可你掙扎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死透,還留著這么點神識茍延殘喘,是為了什么?” 他頓了頓,聲音不大,卻跟刀子似的,“你等候了萬年的使命,就這么輕易放棄了?還有你的君卿呢?你就這么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外面?” 外面張張壁畫,君卿二字幾乎力透紙背,可見含著怎樣的刻骨思念。 齊玉衡一臉茫然,原本暴怒的情緒像潮退一樣消失得一干二凈。 是啊,他等了那么多年,怎么能這么輕易去死。他不過是一抹神識,帶著原主的執(zhí)念,活了那么久就是要讓邀月傳承下去。還有他的君卿,君卿—— “邀月邀月,君卿君卿……”齊玉衡口中來回倒騰著,從狂亂到平靜,慢慢恢復成最初見的那人。 傅靈佩靜靜地站在一旁,眼波如水。 “既如此,那我們來做個交易?!倍∫惠p輕晃了晃手中的養(yǎng)魂木,示意道,“這我就先保管著罷。” “你說?!饼R玉衡雙手負在身后,目光復雜地盯著面前兩人。 有勇有謀,當斷就斷,心性資質(zhì)都不差,倘若是在最早的一千年就出現(xiàn),想必他會欣喜若狂??上В耸菚兊?,記憶也會模糊。他越懷念以前的日子,就越痛恨那漫長的等待。 可惜,他只是一抹神識,不能違抗主人的執(zhí)念。 “你已經(jīng)耗不起了,要等到下一個進來,也許還要萬年。你邀月遺宮缺傳承之人,而我們也想一試。既能了卻你的使命,亦能幫你結(jié)束這等漫長等待。豈不是一舉兩得?”丁一的神情幾乎是欠揍的。 “傳承之人?也不獨你們兩個。那邊不還有一個么?”齊玉衡像是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丁一,他以為他會答應?好事全在他們那邊。 傅靈飛癡癡地笑著,雙手虛抱,好像真的有人在與她纏綿一般。兩條大腿在地上挨挨蹭蹭,衣襟被她自己扯了開來,高聳幾乎呼之欲出,即便是傅靈佩這個女修看了,都臉紅心跳。 她不由疑惑地看了眼丁一,他們兩人吃的都是一種丹藥,為何傅靈飛行為就如此失常,而丁一不過是略皺皺眉便無事了? 莫非這催情效果對女修更烈? 丁一看也不看地上那攤,一掌便揮了過去?;旌现纂姷臏喓耢`力在傅靈飛身上走了一遭,激得她渾身打顫。 對于這等視人命為草芥之人,他毫無憐憫之心。原本,他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傅靈飛的神智有一瞬的清醒,怔怔地看著眼前三人,似是還未反應過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