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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賭資,興奮地喊道。 “就是你了!”傅靈佩眼睛一亮,神色篤定,暗想道。她“唰”地抽出九索鞭一卷,也未如何用靈力,光憑一股子蠻力便把那人卷了扔到池里。 “撲通——”聲大起,水花四濺開來。 傅靈佩看了看雙手,感受著皮下活躍著的巨大力量,十分滿意。 對方胡亂掙扎著,猝不及防之下喝了幾口水,才站起身來,嘴里還罵罵咧咧著,“哪個王八糕——” 那個“子”咽在嘴里,愣是沒吐出來。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白袍女修,頓時大感不妙,卻還硬梗著脖子,直挺挺地站著。 “你說,要不要我來扶你一把呢,師兄?”傅靈佩的聲音冷颼颼地,她點著手中的鞭子,眼神卻似淬了劍,她輕輕地笑道,“師妹我可是很溫柔的?!?/br> “那倒不必?!眽褲h雖大感不妙,卻秉持著輸人不輸陣的道理,踩在池中,犟著脖子硬笑道,“不過倘若師妹你堅持,那師兄我也就卻之不恭了?!?/br> “啪啪啪——”一陣叫好聲,金燦燦笑瞇瞇地看著眼前對峙的兩人,唯恐天下不亂地鼓起了掌。 一邊忙著領(lǐng)賭資的也不搶了,紛紛停了下來,打算先隨便找個地兒看戲。 倒是那設(shè)賭的精瘦漢子又趁機開起了賭局。也虧得腦子靈活,不過這回,傅靈佩與那喬飛的贏率卻是八比一,可見眾人還是看好傅靈佩贏的。 “倒也是條漢子??上?,犟錯了地方?!备奠`佩不管身后那群八卦之人如何,只看著喬飛,語氣涼涼的,倏地拔高,“且讓我替你母親管上一管?!?/br> 話音未落,她九索鞭再次祭出,此次卻用上了十層十的力氣,仍未用上靈力,一鞭甩去,似慢實快,帶著呼呼的風聲,勁氣十足。 喬飛擺好防衛(wèi)姿勢,抽出長劍,打算怎么也得打上一打。雖然眼前師妹彪悍地讓他自愧不如,不過一直以來根生蒂固的偏見卻讓他怎么也無法就此屈服。 只是傅靈佩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九索鞭滑溜靈活,在這不大的空間里,更是如魚得水,遇上那束手束腳的長劍,倏地一卷,連著喬飛,硬是被傅靈佩靠著一股子蠻力硬生生地拉了出來。 一陣嘩嘩地水聲過后,池邊躺著一個僵直的身體,被那長鞭纏得緊緊的,舒展不開。 傅靈佩笑瞇瞇地走到他面前,手中還扯著九索鞭的另一端,“還要我扶你么?” “扶,怎么不扶?”喬飛仍然硬挺著。 傅靈佩詭異地笑笑,不待呼聲起,掄起拳頭,細白的拳頭并不遒勁甚至略有些纖弱,一拳便揍上了喬飛的肚子。 不過一拳!不見任何煙火氣的一拳! 喬飛的眼睛倏地睜得極大,嘴唇顫抖,側(cè)躺著蜷縮在了一起,鞭子深深地嵌入rou里也不自知,“哼哧哼哧”地喘著,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旁觀眾人臉皮不由地抖了三抖,看著都覺得痛。忍不住看著那直立的婀娜背影,暗暗咋舌,這女修究竟是淬體淬到什么境界了,不過一拳,便打得筑基修士這般模樣? “還要我扶么?” “不,不用了?!焙喼笔菤馊粲谓z。喬飛只覺五臟六腑無一不疼,見眼前的姑奶奶還要再來一拳,忙不迭回道。 傅靈佩抽回了鞭子,看著蜷縮在地的男修,輕輕道,“你若是硬挺著,我倒也高看你一眼。不過,現(xiàn)在么……” 她嗤了一聲,惱得喬飛羞愧欲死,頓了頓又道,“我今日便給你一個教訓!讓你記住,全天下的女修,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喬飛自此以后,卻得了懼女癥,看到女修便退避三舍,到了另一個極端,這倒是傅靈佩始料未及。不過即便知道,她也不怎么會在乎就是了。 劍池內(nèi)一片死寂。 連金燦燦也忍不住抖了抖,暗自噓嘆,怎么這一刻,連小爺都被唬住了呢!看著傅靈佩收鞭欲走,連忙一蹦三跳地跟了上去,“等等小爺!” 傅靈佩腳步未頓,直接拿著劍池令出去了。留下身后黑壓壓一群男修,長長噓了一口氣。 “陸玄澈是誰?”金燦燦終于忍不住問了。密閉的傳送空間里,只有他的眸子閃閃發(fā)光,一片澄澈。 “嗯,是個奇人?!备奠`佩想到陸玄澈那一身金光閃閃的裝束,忍不住笑了。之后不論金燦燦如何追問,她都閉目不答了。 很快,便重新回到了劍影壁前。 此時已是深夜,夜空如洗,繁星爍爍。后崖褪去白日的喧囂,一片靜謐。 傅靈佩腰纏九索,背負火漓,身后跟著猶自不滿的金燦燦,正打算大步回洞府休息。 不過走得幾步,她便一愣。 眼前一襲青衣,似是在劍影壁前站了許久,幾成了一座雕像,衣擺上浸潤著微微的水汽,清清冷冷的似是融入了黑夜,疏離清淡,萬事不擾。 “師尊?”傅靈佩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你一直在這等?” 楚蘭闊有些出神,聽得身后的腳步聲,才回過身來,也不答她,神識掃過,滿意地點頭贊許道,“不錯。”周身的冷意似也散開了些許。 “拜見峰主?!眳s是金燦燦清亮的聲音。 “晤?!背m闊揮揮袖,不耐煩應(yīng)付,“去吧?!?/br> 金燦燦識趣地轉(zhuǎn)身,也不糾纏傅靈佩,直接飛身下了崖。 傅靈佩也轉(zhuǎn)身欲走,卻被一言定在了原地。 “聽說,你現(xiàn)在正在煉丹?”楚蘭闊沉沉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 不過傅靈佩知道他不太高興。 楚蘭闊一直期望她做一個純粹的劍修,不再移情他事,所以必然不會贊同自己的選擇??墒亲约胰酥约沂?,她并不是劍修的好苗子,心境不夠純粹,對修劍也沒有那么執(zhí)著。 像朱玉白這般心思單純,秦綿這般耿直坦蕩,才更適合,也更能走到劍修的極致。而她,充其量也只能做到修劍,而不是劍修。 “是的,師尊?!备奠`佩緊抿著唇,露出一道倔強的弧線來。 楚蘭闊看著,便知道小徒弟是不會改主意了。 也罷。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玉簡,輕輕遞了過去,溫潤的玉簡在夜色中幾乎微微發(fā)光了,“這是為師偶然得到的丹方,你且拿去參悟參悟吧?!?/br> 等傅靈佩伸手接過,楚蘭闊喉間嘆息了一聲,亦不再多言,直接踏劍而去了。夜色中,青衣飄飛,唯身形依然站得筆挺,似一把長劍,直入云霄。 傅靈佩定定看著楚蘭闊的背影,心頭略澀。 不論是前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