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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一還算耐著性子“嗯”了一聲:“蒲先生?!?/br>蒲蓮的五官生的淺淡,像水墨畫上去的一樣,他一笑眼尾便多了幾縷褶皺,有些顯年紀:“今天江次席跳的真好,我在臺下都看的萬分感動?!?/br>江深趕忙謙虛道:“哪有……師兄跳的更好。”蒲蓮愣了下,倒也不否認,他抿著唇有些羞赧道:“星枝當然是最好的?!?/br>江深聽他這么講其實并沒有太大感覺,白謹一卻覺得刺耳,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蒲先生這是粉絲濾鏡太重了吧?”江深:“……”荊落云:“……”這種時候,自然誰都不想看到二次元線下的粉頭大戰(zhàn),江深正頭痛著不知該怎么應付,劉星枝終于是來了。跟花蝴蝶似的跑完滿場的劉大首席,輕車駕熟的湊到了蒲先生的耳邊上,呵出一口氣,眼見著對方從脖頸處泛起了粉色也不肯放過,吊兒郎當?shù)牡溃骸澳阍趺丛谶@兒?看上我?guī)煹芰???/br>眾人:“……”這是從哪個萬花叢里跑出來的妖精啊!大庭廣眾之下還要不要臉了?!第50章“——劉星枝再度奉獻了一場超越自我的演出,他的腳尖技術已至臻鏡,肌rou的控制更是讓國內(nèi)現(xiàn)代芭蕾舞的很多舞者望塵莫及,他舞出了真正的神性,讓人仰望傾倒?!?/br>“劉星枝這次打破了業(yè)內(nèi)對他的質疑——所謂的‘表現(xiàn)力不足’,他的情緒被完全釋放,不得不提的是江次席的表現(xiàn),正是因為江深的出現(xiàn),才激發(fā)了劉星枝更強的表演欲望,讓他的這場初舞更加完美?!?/br>“中國現(xiàn)代芭蕾舞界的三位新杰,兩顆已經(jīng)在國際上名氣斐然,大放異彩,另一顆正在冉冉升起,來儀不愧是曾經(jīng)出過沈君儀,周洛祥,艾來這類國內(nèi)頂尖舞者的三美圣地,經(jīng)久不衰?!?/br>…………荊落云將這些紛至沓來的贊美細心的收集起來,她給江深和劉星枝都備了一份,除了雜志報紙,網(wǎng)絡上的信息更是爆炸,劉星枝和江深的視頻還一度被刷上了微博熱搜,芭蕾舞圈不算太大眾的圈子,這么熱起來還出了圈也是挺出乎意料的。“初舞”的成功,讓來儀上上下下歡天喜地像過節(jié)似的,沈君儀干脆給大部分學生都放了假,江深當然也有假期,只是一時不知該干什么。白謹一陪著他在來儀的舞蹈房練功,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氣氛明顯的不太對勁。江深面對著落地鏡下腰劈叉,他彎腰去碰另一邊的腳趾,看見鏡子里白謹一望向自己的眼神。白謹一并不是個熱乎的人,整個平時的氣質就像一把打磨鋒利的薄刃,打拳擊的總講究要有煞氣,震懾對手,控制自己,但面對江深,白謹一再冷,都化成了一抹淡淡的涼柔。他撐著腦袋,看江深的臉慢慢紅起來,有些惡劣道:“你不專心?!?/br>江深閉著眼不去看他,半晌,聽到白謹一輕笑了一下。“既然放長假了?!卑字斠坏吐曊f,“你要不要陪我去美國?”辦護照的手續(xù)并不復雜,再加上芭蕾舞者的身份加持,簽證很快就下來了,江深這是第一次出國,譚玲玲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能給白謹一添麻煩,還想著去美國要不要帶個電熱水壺。“那邊和我們用電都不一樣。”譚玲玲擔心道,“要不要帶個轉換器???”江深只好說:“白謹一在那邊都有房子的,啥都有。”譚玲玲眨了眨眼:“買的房子嗎?”江深點頭:“對?!?/br>譚玲玲有些匪夷所思,愣了半天才嘀咕道:“我干兒子這么有錢的嘛……”將江深送去機場,白謹一已經(jīng)等著了,雖然兩人差不多年紀,真往細了算白謹一可能還小一些,但大概是性格身材擺在那兒,周圍人都會將白謹一徹底當成個大人來看。譚玲玲跟托孤似的,一副“我從此把兒子交給你了”的慈母表情,沒啥太大留戀的送兩人進了安檢,江深正準備脫了外套檢查,身后突然有人接了過去,他原本以為是白謹一,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一張像夢一樣的臉。艾來接了他的外套,順手放進了檢查箱子里,朝著江深驚嚇的表情打了個招呼:“嗨。”白謹一也沒想到,他和江深的二人世界還沒開始就被人給徹底終結了,艾來的座位就在他們旁邊,非常熟練的拿出一套飛機上的過夜設備,在拉上眼罩前,他對著兩人粲然一笑:“下飛機見啊?!?/br>下了飛機他們還真的又見面了……白謹一原本還懷抱希望,把江深帶回公寓應該就遇不到這人了,結果艾來的公寓離得也不遠……“我舞蹈工作室也在洛杉磯?!卑瑏砜粗畹?,“我把地址發(fā)你,明天記得來報道。”江深只能抖抖索索著答應。白謹一氣的臉都青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江深還要倒時差,強忍著睡意熬過了白天,晚上白謹一剛把床整理出來,江深就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白謹一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會兒,蹲下身,捏了捏對方的臉。江深迷迷糊糊抓著他指尖,嘟囔道:“困……”白謹一沒把手抽回來,說:“去床上睡?!?/br>江深沒動,他實在是困極了,臉頰像小動物似的蹭著白謹一的掌心,又睡了過去,這回是徹底睡沉了,白謹一再說了什么他也沒能聽見。一覺睡到大白天,江深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沙發(fā)上,保姆見他醒了,端了午飯出來,說白謹一已經(jīng)去了拳館。“我能去拳館看他嗎?”江深邊吃邊問。保姆也是中國人,笑著道:“當然可以,我這就幫您去安排司機?!?/br>邁威瑟的拳館要穿三四個街區(qū)才能到,江深第一次來美國,整個人貼著車窗玻璃看風景,眼珠子都恨不能摳出來一起幫忙,司機將他送到拳館門口,老遠就看到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蘇芳。“白謹一說你要來,特意讓我出來接的。”蘇芳笑道,她打量了一遍江深,又說,“你變了好多。”江深摸了摸自己的臉,不解道:“有嗎?”蘇芳:“不是長相,是整個人的感覺。”她掏出手機,“你之前跳舞的視頻我也看了,跳的真好?!?/br>自從“初舞”跳完,江深就體會了一把所謂名人是什么感覺,除了線上線下鋪天蓋地的贊美外,他的超話里量,粉絲量和發(fā)帖量都是呈幾何倍數(shù)的增長,當然更直觀的還是在圈內(nèi)真正舞迷的增多,他現(xiàn)在也和劉星枝還有荊落云一樣,每周會固定收到禮物和花束。可就算如此,江深被當面夸彩虹屁時還是會不好意思,蘇芳這么一說,他臉又控制不住紅了起來。蘇芳領著他進了拳擊館,像邁威瑟這樣的名人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