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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的聲音涼薄,雖是笑著的,卻也帶了幾分諷刺:“當年艾來也是你師弟,我的同門,他遇到過什么事我和你都清楚,可有用嗎?”“你心里眼里只有舞蹈?!敝苈逑榈?,“艾來當年心里有什么,你不知道嗎?”沈君儀:“……”周洛祥掏出帕子,遮住嘴,輕咳了一聲:“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搶學生,但江深,他不同,他在你這兒的確可以學到更多更好的技巧,但舞蹈不只是技巧?!?/br>周洛祥看著沈君儀,垂眉輕慢道:“他和艾來一樣,跳的不單單是舞啊。”沈君儀站在江深化妝間的門口,手放在門把上半天沒有按下去,白謹一走到他身邊,替他開了門。“……”沈君儀慢半拍才發(fā)現(xiàn)他,有些驚訝,“你什么時候來的?”白謹一很是無所謂:“剛你和那娘娘腔說話的時候來的?!?/br>沈君儀:“……”他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白謹一說的“娘娘腔”是周洛祥……白謹一顯然不怎么會看臉色,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鞍瑏硎钦l?”沈君儀的臉色無奈,他比了個“噓”的手勢,頗有些狼狽地壓低了聲音道:“這與你沒多大關(guān)系吧?”白謹一挑了下眉,他盯著沈君儀看了一會兒,似笑非笑的說了句“好吧?!?/br>沈君儀不知他什么意思,只好又鄭重的警告了一遍:“你別和江深亂說什么,我之后會與他說清楚的。”慶功宴在荊落云的休息房里面舉行,劉星枝也來了,他顯然很有明星舞者的自覺,從上到下都遮的嚴嚴實實,連一頭臟辮都包在了圍巾里。荊落云有幾個大粉算是有特殊待遇,能來休息室參加慶功宴的那種,劉星枝與她們打過招呼后,還聊了一會兒天,最后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他指了指江深這邊。“她們問我你叫什么名字?!眲⑿侵δ昧孙嬃媳舆^來,舞者基本不食甜也不喝酒,杯子里裝的也就普通的蘇打水,“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br>能得到劉星枝的夸獎,江深不說喜極而泣也絕對是受寵若驚了,而白謹一第一次見他這位“蜈蚣頭”師兄,目光自然也被對方的發(fā)型吸引了過去。劉星枝的臟辮今天難得好好打理了一回,干凈漂亮的梳成了馬尾,開春天氣還沒回暖,他像是不怕冷似的,脫了大衣里頭只穿了件低領開胸的線衫,露出大片精悍的小麥色胸膛。“師姐粉絲好多啊?!苯羁粗灰蝗喝藝谥虚g的荊落云,有些羨慕道。劉星枝淡淡的瞟了一眼:“主舞首席跳多了都會有的,特別是那種賊有錢的舞迷,你看到那位穿著雕牌高定的女士沒?”他比了個數(shù)字,“她給荊落云直接買了一個舞蹈場館?!?/br>白謹一突然在旁邊插嘴道:“買在哪兒了?”劉星枝楞了一下,他看向白謹一,皺了皺眉,問:“你是誰?”江深剛想介紹,就聽白謹一裝模做樣的開始裝逼:“我是江深的舞迷。”他一字一句的認真強調(diào)道:“特別特別有錢的那種?!?/br>白謹一那句“特別特別有錢”在慶功宴結(jié)束后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一群人從劇院出來,就看見一張2米多長的鮮花臺擺在門口,上面還用白色玫瑰做了個原版1比1的大天鵝,白家的司機為了“壕”的到位,還讓十來個老外帥哥一人一捧鮮花圍著花臺站著,等見到江深,花里伸出了禮花筒,彩帶“嘭”的一聲炸了出來。“…………”江深呆若木鵝的站在花臺前面,懷里都是別人塞進來的鮮花花束,頭上掛滿了彩帶條子。劉星枝和荊落云大概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聲勢浩大的送花陣仗,一群人鴉雀無聲,半晌都沒人說話。白謹一倒是挺不在意的,低頭朝著江深解釋:“第一次沒什么經(jīng)驗,下次我會讓人在開演前送你休息房門口去?!?/br>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節(jié),稍微有些短,告白倒計時!這次真的五章后一定告白??!第39章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像白謹一這種聲勢浩大,又土又壕又沒什么審美品位的送花應援在舞蹈圈中占據(jù)了非常多的熱門話題討論,只是當事者本人就如他的拳頭一樣,對各式評論充耳不聞,一往無前,我行我素。白謹一不在意,江深當然也不會在意,他雖然偶爾會羨慕師兄師姐粉絲多,但也只是停留在羨慕的階段。兩人在一張床上睡過了整個隆冬,天氣漸暖后,江深又不太好意思再繼續(xù)蹭床,搬回了自己房間,白謹一不怎么高興,卻也沒說什么,反倒是最后江深又有些失落起來。一年有四季,四季有朝夕,江深在這朝夕四季間跳了更多的舞,上了更多的臺,還有最重要的,見縫插針學他的天鵝湖。荊落云和劉星枝知道他在練天鵝湖時還嘲笑了很久,軟硬兼施的逼著問他喜歡的人是誰。“哎呀,他還不知道啦。”江深趴地上下腰,臉貼在地板,“你們別問了?!?/br>荊落云:“他不知道什么呀,不知道你要給他跳舞,還是不知道你喜歡他?”江深:“他不知道跳這舞的意思呀……”劉星枝莫名道:“圈外人?那你給他這個舞有什么勁,對牛彈琴嘛。”江深只好講:“先跳了再說呀。”劉星枝反正不是太贊同,但看在這小師弟一腔肺腑赤誠上也不藏私,幫著分解動作,重新編排。“一整場的跳下來是不太可能的,你就跳湖邊相遇那一段?!眲⑿侵χ钢曨l上的動作給他看,“注意眼神,亞當·庫伯的眼神可是非常到位的,你就用目光電死他!”江深仔細看了一會兒,好奇道:“你也是這么電蒲先生的嗎?”“……”劉星枝,“做人不能太實誠,懂嗎,小天鵝寶寶?”劉星枝和蒲先生的“絕美愛情”在來儀工作室都是每周的八卦熱門,劉星枝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畢竟他的“金主”不止蒲先生一個,舞迷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更是與荊落云并稱來儀兩大流量擔當。再過半年劉星枝的十八歲的“初舞”將會是來儀最大的舞蹈劇盛宴,沈君儀都下場親自參加編排,重視程度可見一斑。“你要在星枝的‘初舞’前告白嗎?”荊落云算著日子,“同時練兩了舞身體吃得消嗎?”江深:“吃得消吃得消,師兄的舞我應該跳不了次席……舞場就沒那么多了?!?/br>“怎么會跳不了?”荊落云有些驚訝,她搖著頭,“你太小瞧自己了,你這兩年跟著巡演下來名氣已經(jīng)積攢了不少,業(yè)內(nèi)更是不少人向師父打聽過你,只是師父不想讓你參加國內(nèi)的比賽,沒多宣傳罷了?!?/br>這些江深還真不知道,他悄咪咪的小聲問荊落云:“那師姐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