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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親審的人,讓對方注意分寸。衙役領悟了他的暗示,哆嗦著幾十棍下來,張懷野半點血不見,反倒程巖自己快嘔血了!從前世到今生,他兩輩子加起來挨的罵都比不上今天一天的!“本官有些乏了,暫且到此吧,剩下的先記上?!背處r面色發(fā)青,聲音微顫:“先將張懷野收押,待此案結束后再押赴回京?!?/br>幾位欽差飽含同情地看著程巖,沒有人懷疑他中斷行刑是想救張懷野,他們都認為程巖是為了自救。但黃連還是有點遺憾,道:“大人,其實可以堵住他的嘴——”“黃連!你身為朝廷命官,本應上輔君王下安黎民,然你這個畜牲為了一己私利不顧圣上、不顧百姓,貪贓枉法、逞兇霸道、殺人害命、禍亂一方!你手上冤案成百上千,有多少父兄受你刑毒,又有多少妻女遭你yin/辱?你任縣令十載,惡行罄竹難書,樁樁件件皆乃逆天、逆人之大罪,可謂喪盡天良、滅絕人性、狼心狗肺、禽獸不如!如你這般也配為官?也配為人?你一身皮下只怕不是血rou白骨,而是污穢惡氣腐鼠爛蛆!”“好……”程巖:“那到不用,我也確實命人打了他,說起來還是我對不起他多一點。”莊思宜:“他會明白的。”兩人閑聊了一陣,莊思宜從懷中摸出一沓紙遞給程巖,由于不敢點燈,程巖也看不清紙上的內(nèi)容,問道:“是狀子?”莊思宜:“不止,還有田單、印票、飛頭、谷領、催貼、收帖、白條、告示……亂七八糟的一堆,我這些都是曦嵐幫忙搜集來的,莊棋那里更多,足有兩千多張?!?/br>程巖倒吸一口氣,“莊棋從哪兒弄來的?”莊思宜:“我讓他去了趟白水村……”他簡略講了莊棋的經(jīng)歷,笑道:“那道雷響得也是巧,差點兒把莊棋嚇哭?!?/br>“今日驚蟄,打雷本就尋常?!背處r也被逗樂了,不過很快冷了臉:“僅僅一個村子就兩千多張罪證,我記得白水村也就一千多口人,難道全村人都受過黃連欺壓?而黃連還敢留下憑證?”燕來西:“著、著火了!程巖的住所著火了!”“什么?!”等一行人匆匆趕到,大火已吞噬了整座府邸,甚至燒著了隔壁幾間屋子,四周如同白晝,照出滿大街驚慌奔走的百姓。“程巖人呢?”林閣老抓住一名衙役急問。那人手中的水桶落地,水濺了一身,抖著嗓子道:“還、還沒找到?!?/br>林閣老緩緩松手,怔怔望著眼前刺目的火光——那么亮,但他卻只能感覺到一片黑暗,良久,他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咬牙道:“黃、連——”話音方落,林閣老整個人晃了晃,后仰倒地。“閣老!”燕來西匆匆撲過去,卻沒來得及扶住對方,而當他看著人事不省的林閣老時,只覺得一座高山轟然崩塌,滾滾山石砸得他三魂出竅,七魄不全。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喃喃道:“完了,完了……”黃連眼神晦暗不明,道:“由得了他們嗎?”親信一愣,“大人的意思是……”“殺了程巖。”黃連平靜地吐出四個字,似乎這件事易如反掌,且毫無分量?!爸灰處r死在浙省,那浙省上上下下的官員都脫不開干系,為求自保,他們只能踏上咱們這條船,受本官挾持,與我等同生共死……”他淡淡掃過一張張驚恐的臉,問道:“你們,敢嗎?”是夜,余杭府已陷入沉睡。數(shù)道人影潛入程巖所居府邸,等他們翻墻而出時,身后隱隱可見火光。小半個時辰后,燕來西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入林閣老府上,驚慌道:“閣老!閣老!大事不好!”已經(jīng)寫好請罪折的林閣老堪堪入睡,恍惚欲寐間被驚醒,急道:“發(fā)生了何事?”等程巖回府,就發(fā)現(xiàn)盯著自己的眼睛似乎少了許多,原因嘛,自然是因為他今日的出色表演,為自己多爭取了幾分信任。由于天色已晚,加上實在疲勞,程巖隨意吃了點兒東西便洗漱就寢了。方將入夢間,寢臥北墻的窗戶悄無聲息地被推開,一道人影潛入室內(nèi)。黑暗中,人影借著稀薄月光輕手輕腳地靠近床邊,緩緩撩開床幔,伸手探向程巖……“你來了?”忽然響起的聲音打破寂靜,程巖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影,任對方微涼的手撫在他臉上。“你還沒睡?”莊思宜笑道:“知道我要來?”程巖笑了笑:“我見暗中監(jiān)視我的人撤了不少,就猜到你要來?!?/br>那一瞬間,黃連忽然從他的惶惶大夢中清醒,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已沒有退路,只有豁出去才能找到生機,而這一次,將是他一個人的戰(zhàn)爭!可想而知,這場談判最終不歡而散。等黃連回到清屏縣,縣中官員都已齊聚議事堂,迫切地想要求一個結果。黃連沉默片刻,道:“十多天前,莊思宜已帶著一應證據(jù)回京了,如今局勢對我們很不利?!?/br>他方一說完,議事堂中立刻驚呼連連,不少人面如白紙唇色發(fā)青,有那膽子小的幾乎快被嚇尿了——這只是很不利嗎?這是要抄家送命啊!主薄帶著哭腔道:“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了?”“坐以待斃?”黃連冷笑數(shù)聲,“本官上頭不還有那么多人頂著嗎?只要他們不倒,我們就有一線生機?!?/br>隨黃連一同去了余杭府的親信道:“可我見幾位欽差的態(tài)度,似想把自己給摘出去,并不愿再管……”莊思宜指腹輕蹭程巖的面頰,沒有開口,而是傾身吻住對方。兩人唇舌交融,發(fā)出嘖嘖水聲,片刻后,莊思宜親了親程巖的嘴角:“辛苦你了。”程巖雙眼微彎:“你也辛苦了?!?/br>他感受到對方從初春夜色中帶來的寒氣,問道:“冷嗎?要不要上來躺會兒?”“不冷?!鼻f思宜搖搖頭,“我來見見你就要走了,巖巖陪我坐會兒吧?!?/br>待程巖坐起身,莊思宜攬住他肩頭,小聲道:“聽說巖巖今日很威風,連張懷野都打了?!?/br>程巖皺了皺眉,“你沒跟他提前說好嗎?念狀子那么快,差點兒害我拖不到兩個時辰?!?/br>莊思宜笑得直抖:“我只讓他來告狀,畢竟他的性子你也了解,若知道是在做戲,我擔心他會穿幫……林閣老可不是好糊弄的?!?/br>程巖一想也是,嘆道:“我可是被他罵慘了……”莊思宜:“等事情了結,他必然會向你斟茶認錯?!?/br>浙省上下的官對他越來越親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