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書迷正在閱讀:仙魔亂、天師義女古穿今、心魔的自我修養(yǎng)、農(nóng)家女古代生存手冊、我嗑了對家X我的CP、經(jīng)久、張家燒餅鋪、惡毒炮灰他弟[星際]、重生女修真記、我?guī)桶职秩⒗掀?/a>
消息,可不讓人大松口氣嗎?關六正想得入神,就聽關閣老道:“伺候我更衣,老夫要入宮!”關六一呆,老爺讓他伺候更衣了?他一個看門兒的,也有資格伺候老爺更衣了?今日伺候更衣,明日是不是就有機會入書房伺候磨墨,紅袖添香……呸!是從此走上巔峰,成為人生贏家了?如此天降餡餅,讓關六樂得見牙不見眼,忍不住想得長遠了些。這兩人便是三年前與程巖同乘一條船來到京城的陳、劉二位書生,那劉書生在國子監(jiān)讀書兩年,去年回蘇省參加了鄉(xiāng)試,終于中了舉人,雖說排名有些不好看,但怎么也比當年倒數(shù)第二的陳書生強。兩人又一同參加了今科會試,這幾天都有些坐立難安、茶飯不思,每日除了來茶社聽人閑聊混日子外,空余的時間簡直度日如年,幾乎就快憋瘋了。和往常一樣,一人開了頭,另一人便開始互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起來,忽聽清俊書生又道:“說起三年前,京城那次舉子集會可是熱熱鬧鬧,轟轟烈烈?!?/br>大耳書生跟著感嘆道:“是啊,我當時身在家鄉(xiāng),恨不能立即動身來京支援,只可惜天高路遠,也就只能在府城響應幾聲了。”清俊書生笑了笑:“上一科也是人才濟濟,當時率先發(fā)起集會的張大人,他上個月寫的一篇文章你們可讀過?其中一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據(jù)說將朝廷上的主和派臊得無地自容?!?/br>大耳書生:“對!還有我大安第一位大/三/元!說起來,程三元這幾年為何沒動靜了?”清俊書生也迷茫地搖搖頭,“好像是沒聽說過他的消息?!?/br>劉書生眼見又有了插嘴的機會,忙道:“程三元兩年多前就已外放為官,聽我國子監(jiān)里的同窗說,政績很是卓越,得了皇上兩回封賞呢!”幾人默默對視一眼,都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茶社中不少舉子皆沖向了門口。只見一名士兵策馬疾馳而來,他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握著本深褐色的冊子,眾士子一見便知是奏折。待士兵經(jīng)過茶社門前,劉書生忍不住激動地喊道:“云嵐縣勝了?”當然,士兵并不會回答他,而是一掠而過。但劉書生并不失望,他怔怔轉(zhuǎn)回頭,啞聲道:“云嵐縣,勝了。北軍,勝了?!?/br>半晌,茶社中爆發(fā)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整整二十多年,大安終于又一次將幽國踩在腳下,大安人,終于又能夠昂首挺胸!卻在此時,他聽見了一道清脆的女聲,“是,老爺。”關六:“……”望著不遠處白蕓窈窕的身影,關六氣成河豚。很快,捷報傳入內(nèi)閣,傳遍百官,傳到了皇上的案頭。真帝原本因幽軍進犯之事氣得病了一場,如今面色雖還泛著白,但已是龍顏大悅。他從位置上站起來,負手來回走動,表情漸漸凝重。最終,他一咬牙,仿若下定決心般道:“當年之事,的確是朕錯了……”他話一出口,殿中人“噗通”跪了一地,各個嚇得兩股發(fā)顫——皇上,竟然說自己錯了?真龍?zhí)熳?,怎會有錯?說完,他又忍不住笑起來。程巖皺了皺眉,“你又笑什么?”莊思宜:“我只是想到,當年蘭陽社學突然遭了匪患,那日我見你臉上蹭臟了一塊,便幫你擦掉,你卻猛地退開,將我當做洪水猛獸一般。如今,倒是不怕我了,嗯?”“我可沒怕過你?!背處r失笑。前世今生,他從來沒有害怕過莊思宜,不過重生之初,也的確將此人當做洪水猛獸了。可如今……程巖眼中突然多了一抹晦澀——他曾經(jīng)好不容易遺忘并極力抗拒的事,似乎在漸漸重演,但面對可以隨時與他進退,可以不惜性命來幫他的莊思宜,他真的束手無策。大耳書生興致勃勃道:“哦?是去何地做官了?”劉書生一愣,神情有些微妙,“云嵐縣?!?/br>話一出口,幾人都沉默了。自戰(zhàn)事起,云嵐縣便半點音信也無,只怕已兇多吉少了……就在此時,茶社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隨之傳來的則是男子粗獷的嘶吼——“捷報!捷報!”“云嵐縣大捷?。?!”“北軍大捷?。。。。?!”卻聽真帝又道:“晁家已經(jīng)向朕證明了他們的忠誠,這一次,我大安決不能涼了將士們的血。傳旨,朕要厚賞……”伴隨著吹綠草原的春風,一卷明黃圣旨被送達了云嵐縣。圣旨中,并未提及具體的賞賜,只是,皇上要求程巖和莊思宜入京面圣。沒錯,除了云嵐縣縣令外,還有戶部主事莊思宜。原來,真帝已從程巖的奏報中,知道了莊思宜在此次守城中的種種功績,對于這樣有勇有謀的臣子,他當然也要見一見。何況,莊思宜不但是他極為看好的一位臣子,更是莊敏先的曾孫。縣衙內(nèi),下人們正忙著收拾行李。雖說程巖的任期還有小半年,但誰都知道,程大人這一回京,必然不再是云嵐縣的縣令,會有更好的去處等著他。在百姓們心中,縣尊大人就是那人中龍鳳,云嵐縣的淺灘根本留不住對方。其實依著程巖的資歷和人脈,原本他也不用來云嵐縣。但他對此地總有一份執(zhí)念,似乎只有來云嵐縣走一趟才能安心。如今云嵐縣在他的治理下,吏治清明,百姓安康。且幽國和單國先后遭受重創(chuàng),怕是短時間內(nèi)很難卷土重來。歷史再一次偏離軌跡,但終究去了程巖的執(zhí)念。于他而言,也不再有一定要留下的理由,他想換個地方看看。畢竟,大安很大。但再如何,程巖畢竟在云嵐縣待了兩年多,臨到離開,難免會有不舍。這座縣城耗費了他太多心血,縣中的每一寸土,每一塊轉(zhuǎn),都浸潤著他的汗水與辛勞??h里的每一個百姓,他幾乎都能記得清樣貌,甚至記得他們兩年多來的變化。這里,是他的治下,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前程和希望。莊思宜一進院子,就見程巖站在院中,望著書房發(fā)呆。“阿巖,你愣著作……”見程巖轉(zhuǎn)過頭,莊思宜話也沒說完便笑出了聲。程巖莫名其妙,“怎么了?”莊思宜:“你剛干什么去了?臉上怎么沾著灰?”“哪兒?”程巖摸了摸臉,隨口道:“應該是我剛才取圖的時候蹭上了,那圖掛了許久,難免沾了些灰塵,我又怕他們不小心給弄壞了,便親自取下來?!?/br>莊思宜幾步上前,抬起程巖的下巴,拇指輕輕一抹。經(jīng)過大半月的休養(yǎng),程巖的臉色紅潤了許多,皮膚恢復了往日的細潤。莊思宜感覺到指腹的溫熱,心中滋生出一種隱秘的曖昧,他定了定神,故作尋常道:“可是東墻上那幅圖?”他知道程巖在書房東墻掛著一張云嵐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