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贓枉法、聚斂錢財而被御史告發(fā)。若非朝中有人護你,你早已是人頭不保,還哪兒有機會來保山縣裝模作樣?”歐陽文頓時心中狂跳,他強自鎮(zhèn)定道:“原來大人查過我?可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br>莊思宜卻笑了,“我不但查過你,七年前,本官還見過你呢……”歐陽文猛地抬頭,眼底終于有了一絲恐懼。四日后的夜里,莊思宜帶著保山縣的大批糧食回到了云嵐縣,而程巖就站在南城門等著他。縣中的城門兵興奮不已,三日前,他們已經(jīng)接收了大批糧食,而莊大人這次帶回來的糧似乎還要多些。但程巖卻知道,保山縣和天一縣的存糧都有限,至少比不上云嵐縣。運糧車看起來有好幾十輛之多,其中一半裝的卻都是沙土。他和莊思宜商議過,這樣做無非想讓縣中百姓多一些信心,也多一些期望。有時候“希望”,比一切都重要。“回來了?”城門燈火下,程巖眉眼含笑,望著眼前風(fēng)塵仆仆的青年。“回來了?!鼻f思宜走上前,同樣帶著笑意,“不負(fù)所望?!?/br>莊思宜不置可否,但并未反駁程巖的話。回到縣衙后,莊思宜先洗了個澡,再去書房找程巖議事時,卻發(fā)現(xiàn)程巖已伏在書案上睡著了。不過幾日沒見,程巖又消瘦不少,枕在胳膊上的臉?biāo)浦挥邪驼拼蟆?/br>光與影模糊了他的輪廓,卻有一種迷朦的誘惑,莊思宜緩步走近程巖,抬手輕撫過對方微皺的眉心。指腹觸感溫?zé)?,卻讓他感覺像被火灼了下。莊思宜慢慢收回手,靜靜凝視著程巖,良久,他的視線定在了程巖有些干裂的唇上。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一點一點地靠近,在即將觸到時,卻又停下了。莊思宜這次只帶了十來個兵丁,并沒有要再次搶糧的意思。一來,是他從程巖口中得知,保山縣的歐陽縣令為人廉潔正派,也并非像朱縣令那般糊涂;二來,有件怪事他想要確認(rèn)一下。不久,莊思宜見到了歐陽文,他觀對方身材清瘦,面相文弱,心中一哂,暗道:果真如此。歐陽文察覺莊思宜盯著他的目光有些不同尋常,暗自皺了皺眉,但仍恭敬道:“不知莊大人此來為何?”莊思宜心中有了底,索性直接道明來意,說自己要借走城中府庫大半存糧。歐陽文見他如此理所當(dāng)然,簡直都要被氣笑了,“大人將糧借走,叫我保山縣的百姓如何生存?”莊思宜不緊不慢道:“歐陽大人莫非不知,一旦云嵐縣城破,保山縣將直面幽軍,以你們縣城的防衛(wèi)能擋得住幽軍幾天?何不把糧食借給云嵐縣?若云嵐縣能撐得住,保山縣自然無憂,將來朝廷知道了,也要計你一份功勞?!?/br>歐陽文微微一笑,“莊大人何須給下官畫大餅?zāi)兀磕那疤崾?,云嵐縣必須撐住?!?/br>莊思宜眸色稍冷,“怎么,歐陽大人覺得云嵐縣必破嗎?”當(dāng)時趙清源萬念俱灰,本想隨家人同去,可大仇未報,他便打算偷偷逃回臨紗縣。但在途經(jīng)保山縣附近的大關(guān)山時,突然遇見了一頭山大蟲,危急時刻,一群山匪把他給救了。“他們雖是匪,但還挺有趣。”趙清源想到大當(dāng)家從某富商手中搶回來位美貌女子,居然只讓對方天天給他洗腳,忍不住就想笑。但匪終究是匪,縱然良心未泯,但干的依舊是打家劫舍的活。“起初,草民總想逃走,但他們怕草民將他們賣了,一直盯防著草民。”趙清源道:“不過大當(dāng)家的見草民讀過書,對草民頗為尊重,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著。”時間越久,趙清源就越習(xí)慣,或者說是麻木。他幾乎快忘記了報仇,每天只顧著吃喝拉撒睡,再等待第二天的到來。歐陽文只嘆了口氣,便不肯回話了。莊思宜嗤笑一聲,“實話告訴你,朝廷已往寧省發(fā)兵,最快一月就能抵達(dá)前線。而云嵐縣城墻堅固,防衛(wèi)嚴(yán)密,城中有千戶所駐守,且不缺水源。只要糧食足夠,云嵐縣完全有能力撐到援軍趕來?!?/br>歐陽文卻不為所動,“莊大人,您說朝廷發(fā)兵至寧省下官信,但不用一月就能趕來?下官雖只是小小縣令,可也知朝廷出兵牽扯到方方面面,絕不可能說動就動。別說一月,兩月內(nèi)能來已是不易,云嵐縣即便得到保山縣的糧食,也難以支撐那么久吧?”莊思宜見忽悠不了對方,轉(zhuǎn)而道:“歐陽大人,聽說你來保山縣上任不久,便親自帶隊剿滅了一窩山匪?”他說完這句話,便緊緊盯著對方,見此人面上雖無異色,但放在膝上的手卻不自覺地緊了緊。莊思宜微微瞇眼,繼續(xù)道:“你剿匪有功,吏部本有意擢升你為一府推官,可你高風(fēng)亮節(jié),竟然拒絕了。”歐陽文神色淡淡:“山匪猖獗,危害的是保山縣百姓。下官乃一縣父母官,自然要為百姓思慮,剿滅山匪不過是本分,當(dāng)不得朝廷的封賞。”就這樣,趙清源在山寨一住五年,已把自己當(dāng)做山匪。本以為日子就會這般延續(xù),但兩年半前,他跟山匪們下山搶劫時,竟然見到了歐陽文!“我親手殺了歐陽文?!壁w清源的表情分外痛快,甚至忘了自稱的規(guī)矩。那天,他不但第一次殺了人,還將歐陽文砍成了爛泥。但歐陽文赴任時帶了七八十個手下,雙方交戰(zhàn)間死了不少山匪,就連大當(dāng)家都傷重不治。“后來,有山匪從歐陽文的行囊中翻找出他赴任縣令的一應(yīng)憑證,他們這才得知居然殺了朝廷命官,加上大當(dāng)家又死了,山寨里人心惶惶,不知今后該怎么辦。”趙清源道:“若歐陽文遲遲不赴任,必然有官府來查,到時候,山寨危矣?!?/br>莊思宜:“所以,你就拿著歐陽文的憑證,冒充他的身份當(dāng)了保山縣縣令?”趙清源頷首應(yīng)是,當(dāng)時他說服了山寨里的人,其他山匪便充作他的幕僚、家丁和傭人,一塊兒來到了保山縣。為了不留后患,他一上任便假意帶山匪們出城剿匪,一把火將山寨連帶著歐陽文等人的尸體,全燒得干干凈凈。而趙清源,從此就成了“歐陽文”。回縣衙的路上,莊思宜跟程巖講了他借糧的經(jīng)過,聽得程巖咋舌不已。“保山縣姑且不說,可你強搶天一縣的糧食,若朱縣令將此事上告……”程巖一頓,突然笑出聲,“原來如此?!?/br>莊思宜:“阿巖果真聰慧?!?/br>程巖失笑,“你夸我,豈不是在吹捧你自己?”其實說來簡單,如今戰(zhàn)事危急,朱縣令就算上告,朝廷也來不及處置。至于將來,要么他們守住城池,大功一件,誰還會揪著搶糧之事不放?即便上面要問罪,那也是功大于過;要么他們守城失敗,到時候性命堪憂,搶糧反倒是無足輕重的小罪了。更何況,莊思宜這糧搶得如此容易,朱縣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