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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巖還未說話,錢忠寶立刻受寵若驚地直點頭,“好、好呀。”于是兩人行變作三人行,一路上程巖不怎么開口,錢忠寶也不太敢說話,就只剩莊思宜時不時瞎扯幾句。等到了縣城,程巖見難民已少了許多,估計是回鄉(xiāng)了,心情不免大好。莊思宜見他笑,便道:“咱們縣尊大人真該好好謝你,若非你那些賑災之策幫了大忙,沒準兒他就要跟銅陵縣縣令一塊兒丟官還家了。”程巖微怔,疑惑地瞅了眼莊思宜,這人怎么知道賑災之策出自他手?莊思宜顯然猜中他心思,下巴微揚,“你前些天整日窩在寢舍寫寫畫畫,我跟你住一屋,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那也太不關心你了。”程巖:“也沒見你關心我啊,你不是還故意給我捅婁子?事后還炫耀來著?”莊思宜默了默,“那時年輕,童言無忌?!?/br>程巖:“……”錢忠寶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崇敬地望著程巖,很想就這個話題展開深入討論。可惜程巖心不在焉,態(tài)度敷衍地回應著,一雙眼四下張望,半晌問了句,“你們有沒有覺得周圍的人有些奇怪?”錢忠寶和莊思宜都搖搖頭。程巖呼吸一窒,竟然真的只有他能看見糊臉怪!幸好武寧縣比銅陵縣摳圖技術強,至少攤子上賣的東西都很實在。程巖很快買好紙墨,見小攤上一方硯臺還算別致,他問了價格,心里算了算可以負擔得起,便決定買下來送給錢忠寶。“給我的?”錢忠寶很意外,見程巖點頭,他都要感動哭了,“阿巖,我、我就知道你是真心對我,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一定會好好珍惜?!?/br>程巖頂著莊思宜意味深長的眼神,很尷尬地笑了笑。雖然便宜都是原主占的,但原主也是“程巖”啊,他如今代替了原主,總得禮尚往來吧,雖然硯臺并不值幾個錢。之后,程巖又給家里人買了些東西,莊思宜等了半天,也沒見程巖要送他禮的意思,就有點不太高興,“阿巖,我好歹跟你同寢,你就不想送我點兒什么嗎?”程巖提著一摞紙,隨口說:“回去我裁點紙給你吧?!?/br>莊思宜:“就紙?。俊?/br>程巖:“你剛沒聽攤主說嗎?這紙是洛陽產(chǎn)的,洛陽紙貴?!?/br>莊思宜:“……”又逛了一會兒,程巖終于找到了前生抄書的店,直接拐了過去。錢忠寶以為程巖要買書,興致勃勃道:“阿巖,你送我硯臺,我送你書?!?/br>程巖:“我不買書?!?/br>錢忠寶:“那你來這兒干嘛?”程巖一笑,“來賺錢啊?!?/br>他沒有多解釋,一進書店便找上老板道明來意,那老板如記憶里一樣好說話,取出筆墨請他寫幾個字試試。程巖前生畢竟活了三十多歲,后期又曾苦練書法,業(yè)務水平還是很高的。但重生后為了不露餡,他一直模仿原身的筆跡,此時也是一樣。待他規(guī)規(guī)矩矩寫了首詩交給老板,后者一看,語氣淡淡道:“你留下十兩押金,每次只能借兩本書,等抄完還回來再借。每抄一本我給你一兩銀。”聽起來似乎完全沒得商量。程巖一怔,這可比前生老板給的待遇差多了,不過只要同意他抄書就行。于是他拿出銀子交了押金,又挑了、各一本,便向老板告辭。見人都走了,老板才嘀咕道:“長得倒是靈氣,寫出來的字卻毫無風骨,可惜?!?/br>程巖還沒想到是老板嫌棄他的字,他正跟兩位同窗解釋為何要抄書,說來說去總歸是因為窮。錢忠寶當即表示愿意“包養(yǎng)”程巖,負責對方一切花銷,包括衣食住行。程巖哭笑不得,“你沒聽說過救急不救窮嗎?難道我還能靠你一輩子?就算我靠著你,我弟弟也靠你嗎?”錢忠寶想也不想,“可以啊,我有錢!”程巖只微微一笑,不再多說。此時他們正走過一間花坊,和風拂過,花香撲面而來。莊思宜望著程巖嘴角的淺笑,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溫柔,心底有一角忽然變得柔軟,讓他忍不住跟著笑起來。陽光鋪灑,映照著少年漂亮的側(cè)顏,烙印在莊思宜深黑的眼眸中。很久很久以后,他仍能清晰地回憶起這一幕,但那時,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心頭……程巖一回寢舍就準備抄書,他將買來的紙小心裁好,隨后抽出一張遞給莊思宜,“送你,不謝。”莊思宜雙手接過,表情真誠,“您破費了。”程巖:“……”他見莊思宜慎之又慎地將紙卷好,還不知從哪兒找來根喜慶與娘炮并重的紅繩系在紙上,頓時倍感心虛。等莊思宜收好“禮物”,突然問他:“你今天帶回來的書能借我一本嗎?”程巖有些好奇莊思宜的目的,但他懶得多問,直接遞過去一本。莊思宜拿著書直接出了門,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當天,程巖連著抄了很久的書,他試圖在抄寫的過程中將原主的字跡逐步轉(zhuǎn)變成自己的字跡,以后就算有人察覺不對也有跡可循。等到星月齊出,他終于感覺到疲憊,便站起身,想去院子里走走。進入七月下旬,炎夏的暑氣雖殘余了幾分,但到了夜里也開始轉(zhuǎn)涼。程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同一時間,院門被推開了。莊思宜懷里抱著一沓紙進來,腿一勾關上院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不見半點世家子弟的矜持,看得程巖又詫異又想笑。“你站院子里干嘛?”莊思宜不明所以,隨即又樂道:“莫非在等我?”程巖送他一個白眼,“寫累了,出來休息一會兒,你懷里抱著什么?”莊思宜:“你猜啊?!?/br>程巖直接轉(zhuǎn)身回屋。等他剛一落座,就見莊思宜將手上的紙遞過來,似笑非笑道:“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br>程巖明知道莊思宜在與他玩笑,卻還是為這句情人間的詩句而感到尷尬,他面無表情,“奉勸你好好讀書,小心夫子要抽你了?!?/br>莊思宜齜牙一笑,“投桃報李總行吧?”程巖微微垂眸,接過對方遞來的紙,一看,上頭竟全是的內(nèi)容。“你抄的?”程巖心情有點復雜,難道這個人借書又消失一下午,竟是幫他抄書去了?莊思宜傷還沒好吧?“也不全是,”莊思宜提起茶壺倒了杯水,悠哉哉喝了一口,“我和莊棋一塊兒抄的,莊棋從小跟我讀書,字寫得不錯。我看你的字也就那樣,老板既然同意你抄書,應當不會拒絕我們?!?/br>程巖:“……”一叢名為感激的小火苗被瞬間撲滅,只余一地殘灰。莊思宜并不知道程巖此刻只想捶他,還美滋滋地問:“怎樣,能用嗎?”程巖:“不能?!?/br>莊思宜不解,“為何?”程巖指了指桌上幾頁與書冊大小相近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