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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下,迅速結成親家,隨后姜家父子遠征。三個月后,姜瑤發(fā)現(xiàn)有孕。周氏在老家咂摸出不對,便抱著三歲的兒子上京來尋。孟甫善拒絕承認,母子倆哭倒在孟府之外。姜瑤此時終于看清孟甫善真面目,她眼里揉不得沙子,決心等父親回來做主和離。一方面心疼周氏無辜,不想母子流落在外,姜瑤接周氏入門,以禮相待。誰想半年之后,父親弟弟戰(zhàn)死沙場,尸骨無存。消息傳回京城時,姜瑤懷孕七月余,那天正在廣恩寺給家人祈福。巨大悲痛之下,姜瑤早產,身邊又無產婆,從此身體落下病根。一個驚才絕艷的大將獨女,能騎能射,變得弱不禁風,初時整日以淚洗面。姜家父子一死,偌大的姜家便一夕坍塌。天元帝撫恤姜家血脈,降下一道恩典,將來孟侜長大,無需考核應試,可直接入朝任職。“這世間,朕唯對姜家后人最為憐惜信任?!边@是天元帝原話,此舉贏得朝堂上下一致贊譽。那之后,孟甫善的態(tài)度便變了。周氏原本低聲下氣的,變臉之快,僅次孟甫善。姜瑤還在坐月子,周氏就把人趕到偏僻陰濕的小院,自己入住主院,當了主母。周歲時,以老爺為官清廉不宜鋪張,拒絕辦宴席。孟侜兩歲時,周氏見其聰慧可愛,恐其蓋過自己兒子的風頭,向孟甫善提議,先來后到,按理應姜瑤為妾,孟侜庶出。姜瑤和孟甫善是圣上賜婚,降級為妾是多么可笑之事!然而,這些無理的要求,在朝廷對姜家不聞不問,周氏母家生意越做越大進軍京城的情況下,孟甫善一一默認。孟侜十四歲時,周氏克扣愈發(fā)囂張,姜瑤身體每況愈下,買不起好藥,終于撒手人寰。回想到此,孟侜不得不為姜瑤的命運嘆息,日久見人心,她一時糊涂心軟,看錯了兩個人,賠上自己的一生。周氏成功斗死了姜瑤,便不再關注孟侜。然而孟侜的生活并沒有轉好,矛盾從上一代轉移到下一代,孟槐菡接過了周氏的大棒。原身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親也不會管的認知,盡管在很多次,他完全打得過孟槐菡,都硬生生忍住。除了孟槐菡攻擊姜瑤的時候。欺負一個不說話的沙包自然無趣,孟槐菡知道孟侜這個命門之后,變本加厲,屢試不爽。在最后一次爭執(zhí)中,竟將沒有防備的哥哥推進湖里淹死。以上這些一半是奶娘告訴他,一半是孟侜從周氏母女的一言一行當中觀察得來的。孟侜穿越過來時,沒有任何關于這個時代的記憶。只有一個畫面,午夜夢回時會一遍又一遍重現(xiàn)。那是姜瑤彌留之時,要跪在床頭的孟侜發(fā)誓“此生不納妾侍,不入高門”。也許是姜瑤的死對原身沖擊過大,所以這副畫面一直留在記憶里。前半句孟侜能夠理解,姜瑤這輩子受夠后院紛爭之苦,設身處地,希望兒子一心一意對待妻子。可是后半句呢?不入高門?怎么算“入”,多高算“高”?有什么因果關系?姜瑤的未盡之言,眼里過深的情緒,孟侜第一次做夢時就問過奶娘,奶娘支支吾吾,說夫人不讓說,不礙事,少爺您不知道最好。孟侜選擇不再探究,人間地府兩界加起來,最愛他的人不外于姜瑤和奶娘,她們既然這么說,定有她們的顧慮。原身是個藏不住事的性子,姜瑤估計是有這方面的考量,雖然孟侜很想吼一聲“盡管說我扛得住”。作者有話要說: 孟侜:落跑什么,不提倡的,是男人就硬肛!楚淮引:對,沒錯。幾月后:我有事先滾了。楚淮引:給我回來!第3章長安街夜市繁華,寶馬雕車香風陣陣,小攤吆喝酒肆滿座。楚淮引佇立燈火闌珊處,親眼看著孟侜慢慢消失在人流之中,耳邊的喧囂像從霧里斜刺里破開,變得清晰起來。他微微皺眉,從荒涼的陽伯河北方,一腳踏入京城,同是大魏國土,兩地天壤之別,可悲。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靠近,“主子?!?/br>“嗯?!背匆褢牙锏囊化B紙拿出遞給暗衛(wèi),“查一個叫張侜的人。兵部侍郎嫡女今日……”暗衛(wèi)有眼色地接下去:“林小姐是被抬入王家之后才消失的,不僅是她,京城還少了吏部嚴鑲的長子,嚴奪。不過嚴家對外的說法是嚴奪外出游學,歸期不定?!?/br>暗衛(wèi)說得委婉,其實就是私奔。“明早,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林挽嫁進右相府第一晚無故失蹤?!背匆撌窒虮?,神色淡淡,只有剛才提到張侜之時,語氣方有些波動。暗衛(wèi)驚訝抬頭,三家遮遮掩掩的丑聞,主子是要……他馬上低下頭,不敢妄自揣測用意。“屬下明白?!?/br>京城一大早出了一個趣聞,消息仿佛長了腳一樣,人人都知道一些細節(jié),酒樓茶館津津樂道。右相家的兒媳婦跟人跑了!王右相和兵部侍郎啞著火一起上嚴家討說法,嚴鑲一口咬定兒子游學拜訪名師不知去向。“令千金是進了他家門才沒的,應該找右相要人才對?!?/br>“放屁!誰不知道你家嚴奪喜歡林挽?肯定是他教唆的!”王右相臉紅脖子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趕緊讓嚴奪把我家挽兒放出來,強扭的瓜不甜!”兵部侍郎苦口婆心,話里話外指責嚴奪強迫林挽。“哼,你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嚴鑲吹開茶沫,四兩撥千斤。三個人吵得不可開交,本就政見不合,立場不同,這下借題發(fā)揮,嚷嚷著請圣上處理。“淮王到——”室內一靜,三人齊齊站起迎接,“微臣參見淮王!”三人都有些發(fā)怵,楚淮引鎮(zhèn)守邊關五年,殺伐果決,如閻羅附身,身上凝干的鮮血怕是比他們喝過的茶都多!這身凌厲的殺意,京城的水過十年也洗不干凈!特別是王右相,他是二皇子派系,背地里搞了不少事,最怕哪天楚淮引一個不爽拿刀砍了他的頭。刀光劍影尸橫遍野的戰(zhàn)場回來的人哪會講道理,二皇子一派天天用這個理論給天元帝洗腦,連王右相自己都信了三分。可是他們都選擇性忽視了,在昭元皇后未去世前,楚淮引從小習圣賢書、權御之術,視為太子培養(yǎng);在楚淮引未被他們推向戰(zhàn)場之前,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治國善論的皇子!楚淮引掃過三人,收斂氣勢,開口竟然非常溫和:“本王有寫問題要請教嚴大人,正好路過府上。父皇日理萬機,幾位大臣不知是有何事要上奏,本王可否一聽?”楚淮引看著右相,三人中他的官最大。右相:“讓林大人說吧!”不是好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