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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什么有什么天賦的人,這讓想到另一種可能的杳杳耐心驟減。 “千裊峰的憑什么住這里?”杳杳眉毛一揚,學(xué)著師兄師姐們的樣子開始趕人“快走快走!這里不許住人” “……為何不許?” 杳杳翻臉太快,楚笑有點懵。 這是他唯一的居所,失去了這里讓他不知該何去何從。 “不許就是不許,哪來那么多事情!” 杳杳最不喜歡別人問她要理由。這讓她覺得別人是在隱晦的抱怨她不講道理。 雖然她有時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可我只有這么一個住處啊?!背Φ谋砬槭譄o奈“不住這里就只能風(fēng)餐露宿了” “你千裊峰上沒有洞府嗎?”杳杳瞥了眼他袖口的綠色紋路,遂又改口“就算外門沒有洞府也該會有處小院子?!?/br> “千裊峰上面沒有我的住所?!?/br> 關(guān)于住所的問題楚笑并不想多談。但在杳杳試圖強行讓他拆遷的情況下他不得不說了些。 “院子還沒有騰出來,管事說還要看情況再等幾個月?!?/br> “你說謊!”杳杳對此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外門弟子一入峰就會分配住所!” “我……一開始并不是外門?!背ξ站o了拳頭,面容上閃過一絲難堪。 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被挖得太深。但杳杳卻毫無察覺。 “什么叫不是外門,不是外門還能……咦?”杳杳還想繼續(xù)爭辯,卻覺得腦海中閃過了什么。 她緊盯著對方起了變化的臉色,有些困難的皺起了眉頭。 “看你的年齡只能是四年前那批入門的吧,當(dāng)時……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師姐定是認錯人了,我……” “呀,我想起來了!”不給少年遮掩的機會,杳杳突然叫了起來。 她沒注意到少年瞬間慘白的臉色,自顧自的為自己方才的靈光一閃笑了起來。 “你不就是當(dāng)時唯一的那名雜役嘛!” …… …… “……醒醒……” “……這位姑娘,醒醒……” 杳杳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她扶著棺木坐了起來,過了幾秒眼睛才完全聚焦。 方才的幻境仍未從她腦海揮去。而很久以后杳杳才明白,她那時的沾沾自喜被解讀成了司空見慣的嘲笑。 杳杳揉著太陽xue,努力將思緒從無邊的幻境中扯回來。 她吃力的回想著發(fā)生了什么,想起了無邊的黑水,漂浮的棺木,和滔天的巨浪。 她隱隱記得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但有人把她喊醒了。 后知后覺的,她抬起了頭,然后整個人都凝固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跌入了另一個幻境。 少年模樣的楚笑彎著腰在棺木上方俯視著自己,他背后是灰暗的巖石,鐘乳石倒懸在他的頭頂,暗河流動的聲音遙遠而微弱。 “姑娘可是清醒了?”少年此時含著笑,模樣生動而而謙和,和幻境里那個慘白著臉的少年差別很大。 杳杳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他的嗓音和先前將她拉離幻境的聲音如出一轍。 不知該說是驚悚還是受寵若驚,至少在杳杳殘存的記憶里對方從未對著她這么微笑過。 她不斷告訴自己現(xiàn)在還在秘境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現(xiàn)狀。 楚……清朔君不知是怎么進的秘境但他明顯沒做全準(zhǔn)備工作,不僅修為和她一樣被壓到了筑基前,就連容貌也縮水到了十七歲前后…… 杳杳一條條的分析這情況,心緒卻愈加混亂了起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 口舌被渾渾噩噩的大腦指揮著,內(nèi)心的疑問沒經(jīng)思考便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杳杳就一個激靈。 ——按照常理,是該先問“你是誰”的。 杳杳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可說過的話覆水難收。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在椅子上坐著,突然就被漩了進來?!毕肫甬?dāng)時周圍人慌亂的模樣,宋迭衣不免一陣苦笑“面具姑娘可認識我?” 那句“面具姑娘”讓杳杳心頭一涼。 任何幻術(shù)在通天鏡面前都是班門弄斧。哪怕隔了一些距離,面具萬化上的幻術(shù)還是受通天鏡的影響失了效。 杳杳下意識觸摸上臉頰,冰冷的觸感又讓她的心落了回去。 就算面具上的幻術(shù)失了效也只是少了張臉而已。她真正的臉還安全的藏在面具之下。 “不認識。”瞬間冷靜的杳杳回答著清朔君方才的疑問。 十多歲的清朔君少有人見過。他身上又穿著新勢力的服飾,不會有人隨隨便便就能將他同五百多年前清華山上的普通弟子聯(lián)系在一起。 杳杳臉上的萬化如今就是一張普通的面具,無法再替她模擬新的聲音和面貌。但好在剛醒來那會她聲音沙啞也有遮掩。 原本的外衣早被摧殘的不能看了,于是她又重新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那清華山內(nèi)門的普通服飾,只在胸口紋了一圈赤紋。 杳杳有注意到,清朔君在她披上那件內(nèi)門弟子的外套時眼中有了些變化。但更多的還是早有預(yù)料。 事如今杳杳還是慶幸的。因為佩劍灼心十分具有標(biāo)志性她很少把它明晃晃的掛在身上,這個一時無法改正的謹慎習(xí)慣讓她并未在此刻暴露身份。 她一邊撐著棺沿站起一邊仔細回想,確認對方?jīng)]有將她認出。 見那面具姑娘打算起身,宋迭衣挽了挽略長的袖子伸出手打算扶她一把。 他現(xiàn)在修為被壓回了筑基,在弄清事情前并不想沖突,故而便試著釋放自己的善意。 可惜他身上的青色外衣太好辨認,那姑娘又是個有氣節(jié)的,秉承著將新舊勢力水火不容進行那個到底的決心,她果斷拒絕了他的這番好意。 這種反應(yīng)已經(jīng)算好的了,起碼沒不由分說的打起來。宋迭衣一邊想著一邊動作自然的收回了手。 他被卷入秘境實屬突然。 幾個時辰前他戴在脖子上多年的一截小木條突然開始發(fā)光發(fā)熱,他連句囑托都沒來得及留下,就被拉入了這方詭異的天地。 在被認回宋家前宋迭衣曾受過重傷。重傷之前的事他不記得太多,但模糊知道是舊仙門的緣故。 而那截掛在他脖子上的木條則護住了他的心脈,并緩慢幫他滋養(yǎng)重塑了經(jīng)脈,讓他在物資匱乏的十年間慢慢撐了過來。 那截木條是如何被佩戴在他的脖子的他并不知曉。但因為自身氣運極佳經(jīng)常會碰見天上砸餡餅?zāi)欠N說不清的好機緣,宋迭衣并未深究這一點。以至于如今被毫無防備的坑來了這處奇怪的地方。 那位姑娘雖然形容狼狽但看得出是知道些事的,更或許還是自愿進來的。卻奇怪的只是個普通內(nèi)門,而非核心弟子。 對,非核心。宋迭衣認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