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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表情。——愛情素來擅長以馨甜幻象編織陷阱,在那些天衣無縫的誘人騙局面前,他曾忍受著剝鱗般的痛苦勸服自己逐一卸下防備直至片甲不著,終于,在此時此地迎來了萬箭攢心。他只在戎冶開槍的剎那感到胸腔之內(nèi)猛地一股撕裂般的、仿佛真正中彈那樣的痛感,接著,不可抵抗的寒意自身體深處緩緩地蔓延開來,瞬息便將所有感受冰封、麻痹。他什么波動都感覺不到了。許久,戎冶終于先出了聲,聲音低啞枯澀:“呵……你看,就算到現(xiàn)在局面,你也果然還是這副永遠冷靜自持的模樣?!彼吡νM那瞳海深處,卻只望見一片黑沉冷寂——他曾以為自己對成則衷具有不低的影響,現(xiàn)在看來,不過皆是自大的錯覺。“既然我欠你的你不稀罕要,那么你欠我的也就此一筆勾銷!”戎冶松開指掌讓槍掉在地上,口中吐出的話語堅決如鐵,眼底滿滿盡是怒與悲。說來簡單,可斷絕談何容易?攤開掌心,成則衷已經(jīng)深深糾葛在他生命線里;剖開血rou,成則衷早就與他百脈相纏。他想要將成則衷剜出去剔干凈,自己就得先受盡靈rou之苦、鮮血淋漓!所以幾乎這不留余地的話一出口戎冶就后悔了,一股不顧一切的沖動已從心底噴薄而出,他強忍緊接著先說出“不,我收回,我只是需要時間思考清楚我們該何去何從”來挽回局面的欲望,強迫自己邁出兩步,停頓了一下像是最后的等待,但終究什么也沒等到。成則衷只是沒有一絲表情地看著他,卻還是,沒有一句挽留。戎冶眼簾垂落一次、擦去眼中那些痛極的神采,咬著牙回顧成則衷的所作所為,將話徹底咽回肚里,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地自成則衷身邊擦肩而過大步走了出去,有著近乎“老死不相往來”的決絕。獨自在一片沉寂之中站著,成則衷只覺頭腦恍惚而清醒,仿佛驟然沉入了一個冰冷的夢境,良久,他終于目光幽沉地垂首看向自己攤開的、空無一物的右手,也深深疑惑于眼下自己不合常理的平靜。“我……”成則衷試著張了張嘴,像是在做發(fā)聲練習。短短三個字而已,他竭盡全力,卻仍是逾越不了第二個字那拔地參天的屏障。這份令人精疲力盡的情,終于變成掙不脫的繩索,捆死了他。可是戎冶……我的執(zhí)念,我的罪孽,我的心與魂,我的永恒火焰,全是你,只有你。他在沉默中將手握起,什么也沒有抓住。那曾經(jīng)退去的、毀滅的洪水,又回來了。將他擠壓,將他吞沒。第111章以血還血戎冶在跨出門口的那一秒就流下了眼淚。nongnong悲痛充斥著胸腔,以至于他的心神恍恍、雙目灰黯,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悄無聲息地流淚,直到皮膚感覺到了濕意——上一次流淚還得遙遙追溯到父親亡故時,「哭」這個行為對他而言已陌生無比。戎冶抬手把淚痕擦干,淚水卻違背意志繼續(xù)流淌,像是因為眼睛不適才發(fā)生的不可控的生理反應(yīng)。于是他不再徒勞地揩拭那些擦不完的淚水,就任它們縱橫著,大睜著通紅的眼走進了電梯,緩緩閉合的電梯門像是觸發(fā)了按鈕,壓抑的哭聲終于從他緊鎖的喉間決泄出來。他在電梯抵達目標樓層前強自克制好了情緒,將自己收拾得看起來不那么糟糕了才走出去。有些渾渾噩噩地進入了停車場——他提前吩咐過易逍就在這兒等著——戎冶逼迫自己收攏渙散的神智去找車子,步伐卻像個不知何去何從的游魂。走著走著,身后乍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車子疾馳的聲音,戎冶此時缺乏警醒性也失了對周圍危機的敏感,慢了一拍、正側(cè)過身回頭望去,只感覺一陣勁風襲來,身體已經(jīng)毫無防備承受了沉重勁猛的撞擊,巨大的沖力將他推出去,他的身體幾乎騰空、狠狠撞向柱子,然后沙袋般悶沉沉地直墜到了地上。襲擊者猛地踩下剎車,他的心臟因極端的興奮和緊張狂跳著,全身血液瘋了般奔流,弄得臉上那些曾動過手術(shù)的部位似乎又產(chǎn)生了折磨人的隱痛感。他摸過副駕駛座上的東西、開門下車朝戎冶走去。戎冶并沒有立時昏迷過去,但他的耳內(nèi)嗡鳴一片、視線也模糊了,他知道自己在流血、傷情非常不妙。渾身難以言表的劇痛使他冷汗淋漓,而求生本能則令他頑強地試圖掙起身體,但很不幸,襲擊者已經(jīng)又快又狠地以兇器——從后備箱里那高爾夫球包中抽取的一根球桿——猛擊了他的頭部。戎冶發(fā)出忍痛的悶哼。男人兇相畢露,神經(jīng)質(zhì)地低語著:“去死吧,畜生!……都是你害死了霄霄……下去向她賠罪吧!”幾乎沒有停頓,他眼也不眨地第二次掄打下去。鮮血四濺。那副強悍的身軀也如襲擊者所愿無力砸下、不再動彈,傷勢慘重地伏在地上任人魚rou,看起來就算還沒斷氣也離死不遠。易逍——不,該叫薛易,拎著球桿痛快地大笑起來,他瞪著地上的戎冶,滿眼憤恨、殺氣滿盈,再一次高高掄起了手中球桿,嘴里惡毒卻輕快地念著:“去死吧!去死吧!……”“嘿!你!”突然不遠處響起一聲暴喝,是其他來取車的車主撞破了行兇現(xiàn)場,“在干什么!”薛易手上一頓猛地抬頭,只看到兩個年輕男人已經(jīng)快步?jīng)_了過來,他們還有一位女性同伴,留在原地神色戒慎地撥打電話。薛易見狀,臉上浮起了更重的猙獰戾色,他繃緊了唇線,提氣蓄力不管不顧地想往那已經(jīng)破損了的腦殼兒上再來上幾下——他恨不得將那顆頭顱砸成碎豆腐——在他看來,再怎么殘忍地對待這個死有余辜的男人也不過分,就算已咽了氣,也要這姓戎的死無全尸!然而天不遂他愿,在他得手之前,見義勇為的兩人已將他重重撲倒,并牢牢壓制在地上,其中一人讓報完警的女伴趕緊打急救電話。薛易死盯著頭臉上盡是血污、雙目緊閉的戎冶,眼里透出了全不在乎生死的恣睢,快意地嘶聲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在戎冶離開后十幾分鐘成則衷接到了一通由戎冶手機撥出的電話,然而那頭的聲音卻是個陌生人,對方自稱也是天海郡的業(yè)主。直至趕到醫(yī)院,他仍覺得一切如此荒誕,荒誕得就像一場拙劣的惡作劇。犯人被抓捕,三名目擊者也配合警方調(diào)查去做筆錄了。兩名隨傷者跟救護車到醫(yī)院的警察正等在搶救區(qū)外,其中一位手里不屬于自己的那只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又四顧一圈,見到成則衷神情形狀,便知道是傷者的熟人來了,和同事趕緊走過來出示了警官證:“人還在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