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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此散了,他也沒什么可惜。沒想到過了沒幾天,成則衷的個人郵箱就收到靳哲一封郵件,正文內容只短短兩個字:你的?點開附件,赫然是一份STD全套檢測報告,果然如靳哲所說十分健康。成則衷失笑,仿佛能看到靳哲趾高氣昂的挑釁表情。不過互相交換,倒也公平。之后靳哲也收到了成則衷的那一份,同樣干干凈凈讓人滿意,只不過郵件正文的內容就噎得他一口氣提不上來:Marcus,不喜歡我穿雨衣的話,其實直說就可以了。反遭調戲的靳哲簡直想噴成則衷一臉血,雖然兩人都健康無病的情況下我確實不介意直接來,但成則衷你是不是太自信自己的屁股沒有被捅之虞了?不服歸不服,等到靳哲和成則衷重燃激情火焰之后,兩人在身體上的合拍程度更進一步,也越來越沒有禁忌。靳哲對快感向來坦誠,不得不自暴自棄地承認確實夠爽,于是那點小情緒便被他大發(fā)慈悲地拋到了九霄云外。……成則衷一定是想慢慢麻痹我,靳哲將手搭在方向盤上苦惱而又無可奈何地想。糟糕的是,他居然已經開始覺得總是反攻失敗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了,甚至一次比一次放得開,再這樣下去豈不是……靳哲想著想著不由打了個激靈。男人在淪為欲望的奴隸時果然毫無原則啊。他默默看向自己下半身的大腦。盯著信號燈直到變綠,前面的車動了,靳哲輕踩油門也開動車子,沒有察覺因為念及了成則衷,自己的嘴角已經忍不住輕輕揚起。算了,能讓我對你欲罷不能確實是你的本事。他豁達地想。……戎冶過后天就要去北非一趟,他會同柴明一道先去港城,然后搭乘私人飛機到L國——當然,這架私人飛機是以其他身份在港城注冊的。此時,戎冶正在花園草坪上親自給剛喝完這一餐奶的虎仔喂新鮮生rou條——它的食譜里開始添加少量的rou了?,F(xiàn)在花園里站著人,所以燈都亮著,免得虎仔在夜間的捕獵本能過剩。柴明兩手交握站在一旁,和戎冶兩人時不時交談幾句。林長風過來的時候只聽到戎冶一句話的尾巴:“……那就給他個機會自證清白。”也不知道剛才兩人聊的什么。小老虎吃得津津有味,將最后一點rou吞進嘴里嚼吧嚼吧咽了,還問戎冶討。戎冶將它撈起來調了個頭,在它屁股上推了一把趕它自己去玩。小老虎甩了甩腦袋,又拿爪子洗了洗臉,四下里望了一圈便沖它的玩具之一輪胎跑過去。林長風和柴明都笑了。林長風叫了一聲:“戎冶哥。”柴明見林長風約莫是有話要對戎冶說,便笑瞇瞇道:“那冶哥,你們慢聊?!比忠秉c了頭他便離開了。他進入室內,走著走著看到李霄云站在一張邊幾旁,一手撐著桌沿一手則掩著唇,似乎有些出神,直到他走近了才調整了一下表情和姿態(tài),笑著打了個招呼:“柴明先生?!?/br>柴明點頭回以微笑:“霄云小姐沒事吧?”李霄云流露出恰如其分的受寵若驚,將雙手優(yōu)雅地收攏在腹前,輕笑搖頭:“柴明先生真是觀察入微,我沒事。”林長風問戎冶:“冶哥,這次你多久回來?”戎冶:“看情況,怎么?”幫里的事務戎冶從來不與林長風具體提起——他認為林長風就不該沾手那些東西,干干凈凈的正經工作才適合林長風。“噢,”林長風摸摸后腦勺,“很快不就是中秋了嗎,你去O國看望梅姨他們之前還回X城嗎?”戎冶說:“大概不回了,應該就在港城落個腳?!?/br>林長風本來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等戎冶回來時告訴戎冶盧嬰的事的,三個人至少坐下來。中秋他打算正式將盧嬰帶到家中介紹給父母,但如果戎冶這關沒過,他父親林弢那兒恐怕也會遇上一些阻力。不過戎冶這劇本沒跟他對上,林長風已經蔫兒了一半,只好推了下眼鏡有點泄氣地說:“哦,好?!?/br>“長風,你哥我這么嚇人?到底什么事情,瞧你這想說不敢說的?!比忠背蛑@幅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笑了,左頰上酒窩深長。林長風還是沒法現(xiàn)在就豁出去,他認為這事不能輕率,于是抱著嚴陣以待的心情道:“戎冶哥,那還是等你從O國回來吧。”戎冶也不逼他,猜想大抵并不多要緊,便點了下頭:“好。”林長風神情輕松了些,但又不失認真地說:“冶哥,這次我一定會關顧好陸先生的?!?/br>戎冶愣了愣,拍拍林長風肩膀低聲道:“好?!?/br>然后他沉默了幾秒,開口問了林長風一個問題:“長風,你應該也喜歡過誰吧?”林長風一口口水差點嗆到自己。“——雖然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談過戀愛。”戎冶哈哈一笑。林長風赧然地把眼鏡推好,無辜又無奈:“戎冶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戎冶看著遠處,眼里的笑意減弱了,表情便顯得深沉許多:“我現(xiàn)在正需要一個在感情上沒有太多復雜痕跡的人來給我建議?!?/br>林長風不解地抬頭看他。“長風,如果你對一個自己不應動情的人產生了感情、又擔心失去說不出口,會怎么做?”戎冶問。林長風心頭一跳,這是戎冶想問他的,但又何嘗不是與他所希望戎冶能夠體諒理解的無比相近?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冶哥,你是遇到了真心喜歡的人嗎?”戎冶聲音低沉,只道:“他很重要?!?/br>重要到他甚至不敢妄動。近來來每每與成則衷相見,都要耗去他大把意志力,偽裝失效只是遲早的事,可是那之后會是什么結果?他沒法深思。林長風聽了戎冶的話,沉靜地思索過后才說:“在我看來,如果不是會違背倫常,那么這份感情就沒有什么錯,我想即便是我應該也不會輕易放棄。畢竟……難得有情。”戎冶微怔,而后笑了:“對,你說得沒錯?!彼K于有了決定,心情也豁然開朗起來,捏著林長風肩膀晃了一下:“謝了,長風?!?/br>戎冶現(xiàn)在滿心想去找成則衷,想要立刻、馬上見到他,然后把自己心中所想毫無保留地告訴他。他莫名地高興,感到心情激越如同歡快的小馬駒。林長風不好意思地笑了:“能幫到你就好冶哥……”然后他恍然悟道:“所以,所以你和陸先生……”戎冶接道:“嗯,也許到了該和平分手的時候了。”聽戎冶這樣說,林長風既為他感到高興也為陸時青感慨,一時表情十分豐富。戎冶瞥了他一眼,半笑著佯怒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直等著我‘良心發(fā)現(xiàn)’對阿青放手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