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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道,“后面罰站去?!?/br>“我靠?一百分你還要我罰站?”說完,魏沉風一個不留神,一個急剎車差點撞上前面車的車尾。俞林一個踉蹌,腦袋重重地砸到了車沿上。他捂著腦門直起身來:“不跟你搞了,你給我好好開車!”魏沉風自知有錯,也便不再狡辯,一路上保持著高度的注意力把車開到了家門口。楊江玉似乎早就在窗口張望著,一見到魏沉風的車,立馬跑下了樓,提前開好了門。香香很久沒有見到他的主人了,于是剛在楊江玉之前就沖到了俞林的腳下,用兩條后腿撐著站了起來,前腿扒在俞林的小腿上,一副求抱抱的表現(xiàn)。俞林有些驚訝,倒是第一次見到香香這般熱情,他彎腰笑著把它抱了起來,香香便把頭枕在了俞林的手臂上,調(diào)整了一個姿勢,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它倒是會討寵?!焙竺孚s來的魏沉風盯著那只肥貓抱怨道,“怎么不對我這樣?我沒少喂你吧?我餓著你了嗎?”直接被香香無視的他,繼續(xù)叨叨不休:“小白眼狼,我都沒這待遇,你還倒享受起來了?”說完,魏沉風直接把貓從俞林的手中抱過來,語氣不善道:“你要求抱抱是吧?讓我來抱抱你,開心吧?我還從沒抱過你呢,呵呵?!?/br>剛接過去,香香就在他的臂上開始猛烈掙扎,惹得魏沉風只得把它放了下去。“得了吧你?!庇崃职琢怂谎?,“你也不看看它是誰養(yǎng)大的?!?/br>而站在一旁的楊江玉也順著俞林的意,看著魏沉風補了一句:“這么大人了,幼稚。”怎么感覺自己的地位比之前還要低了?魏沉風心里一陣感嘆,無奈地托鞋進了屋,剛走了兩步,還被貓用爪子不輕不重地撓了兩下。虧它之前還跟自己示過愛呢,怎么態(tài)度轉變的那么快?心里十分憋屈,魏沉風走到廚房從櫥柜里拿出杯子倒了點水。剛倒完,楊允廉就走了進來,拿起擱在一旁的菜刀開始在砧板上剁rou。“爺,你做飯?”魏沉風感到奇怪。“我不能做?”楊允廉反問,“我叫是做的不多,我燒的菜,絕對要比你爸燒的好吃?!?/br>魏沉風一開始還不信,等到一盤盤熱乎乎的飯菜端上桌,香味四溢時,他才開始懷疑,是不是身為一家人,廚藝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遺傳?剛想完,他就立馬給否認掉,俞林燒的菜也很有特色,但卻特別到讓人無法下咽。單憑廚藝,是絕對無法將他與楊允廉聯(lián)系起來的。俞林記得上一次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吃飯的時候,還是今年過年,一眨眼已經(jīng)過了半年。這半年說長不長,但也確確實實發(fā)生了許多事情,他從一開始的一無所有,到現(xiàn)在的無所不有,站在原地回過頭去,不知何時,背后多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座靠山。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節(jié)日,但所有人都高興,便拿出酒喝了起來。魏沉風開了瓶白酒,然后奪過俞林面前的杯子,從冰箱里拿出了果粒橙遞給他。“他不會喝?!蔽撼溜L解釋道,“啤酒半杯倒,白酒就我們喝喝吧,小孩子喝果粒橙去?!?/br>不說最后一句還好,俞林一聽到“小孩子”三字,忽然挑了挑眉,反問:“說什么呢?”“在場的都比你大好吧。”魏沉風回道俞林剛想說俞冬,但環(huán)視了一圈沒見著她的身影,才想起來她是去軍訓了:“俞冬也快回來了吧?!?/br>“對,這個禮拜軍訓就結束了。”沈丘說,“周五就回來?!?/br>楊允廉一愣,忽然想起俞林還帶著個名叫俞冬的小丫頭,那小丫頭不愛講話,長得挺漂亮,但和俞林一點都不像。“俞林?!睏钤柿_口問道,“俞冬不是你親meimei吧?”俞林說:“不是,她跟我經(jīng)歷差不多,當時遇到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就帶回來一起生活了?!?/br>楊江玉并沒見過俞冬,自然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她豎著耳朵聽著。楊允廉又問:“你回國不是沒幾年嗎?俞冬也這么大了,你什么時候遇到的她?”“就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庇崃只貞浧饋恚八敃r也要十二歲了吧,反正是上初中的年齡。那天我正好工作需要去了一次福利院,就看見她一直在角落里默默地看著我,大概也是有緣吧?!?/br>大街小巷這么多福利院,每個福利院又收養(yǎng)了那么多孩子,在千萬人中選擇了一人,是多么的可遇不可求?就像俞林的養(yǎng)父母遇見了他。又像他遇見了俞冬。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可能,又何其有幸。當天晚上,楊允廉和沈丘只喝了一杯便戛然而止,只有魏沉風一杯又一杯地灌著,灌到最后只有他一個人紅著臉喝多了。魏沉風一身酒氣,胡亂說著醉話,差點想舉起酒杯,高高站在椅子上,大聲喊道:“你們聽好了!今天就是我訂婚的大喜日子,日后的酒席你們必須都得參加!一個都不許少!”然而才一只腳踏上了椅子,剛準備蹬上去,魏沉風就被楊允廉一把給拉了下來,訓斥道:“成何體統(tǒng)!”雖然沒蹬上椅子,但他說那些胡話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俞林紅著耳根,低著頭不敢和其他人對視。等到吃完了飯,把沈丘和兩位老人家送走了之后,俞林回到客廳,看著癱在沙發(fā)上沖著他傻笑的魏沉風,本想開口訓斥,但又突然沒了脾氣。俞林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魏沉風身前,伸出手在他的臉上拍了幾下:“走了,洗個澡去?!?/br>魏沉風扭了扭身子,沒反應,依舊在傻笑著。“你到底喝了多少???”俞林開始抱怨道,“瞧你這幅樣子,像村口的傻妞兒似的?!?/br>他抬起魏沉風的一只胳膊,放到了自己的肩上,踉踉蹌蹌一路扛到了臥室,一把把魏沉風扔在了床上,酒鬼使了個心眼,倒下去的瞬間把俞林一起給拖了下來。“適可而止啊?!庇崃止首鲊烂C開始警告魏沉風。可醉著的人哪懂什么分寸,他雙手緊緊環(huán)著俞林,在他耳邊低語:“我終于娶到你了,我真的好高興。”雖然人不清醒,但魏沉風看上去就像一個剛拿到自己心心念念之物的小孩,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分享著內(nèi)心的喜悅。俞林的心一軟,怎么也無法對他兇起來,他用手輕輕拍打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睡覺一般:“是啊,娶到我了,我也高興。行了,快起來去洗個澡,我下去洗個碗就來?!?/br>“不要?!蔽撼溜L犟著不放手,“你不準走?!?/br>“乖,聽話?!?/br>“你沒大沒??!”魏沉風忽然說道,“居然讓你哥聽話,我是小孩嗎!”“你不是,我是小孩?!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