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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眼前的畫中少年,心中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指了指自己,只看見湯白歪著頭仿佛不能理解一般,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朗聲說道“糖糖?!?/br>所以湯白是因為自己每次見面都給他糖而誤將這個當成他的名稱?陸舟總覺得這個名字怪別扭的,于是正經說道“叫我陸舟,來,跟我說,陸舟?!?/br>“糖糖?!?/br>“陸舟。再來一遍,陸舟?!?/br>“糖糖?!?/br>“……”十幾個回個之后,陸舟甘拜下風。只要他喊的慣就行,名稱都是用來喊人的,名稱是什么不重要,人喊對了就行。湯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肚、肚?!标懼圻€沒弄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就聽見湯白肚子傳來一陣響聲。陸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摸肚子就是代表他很餓?陸舟給他做了份簡單的三明治和烤香腸,他很貼心地切成幾小塊,陸舟還給他找了一個保姆,以防他不在家的時候亂跑,或者笨手笨腳的把自己弄傷,雖然他大部分時間會留在家里陪著他。當湯白將最后一根香腸吃完的時候,陸舟將剛溫好的牛奶遞了過去,問道“傻子,好吃嗎?”湯白顯然沒有理解這一句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按照平常在陳莉家吃飯的時候湯顯教導他的手勢那般,舉起了大拇指,指頭還往下彎曲動了動。陸舟表示對這一切很滿意。“只要你乖,你聽話,我就會對你很好。”陸舟最后對他這樣說道。這幾天陸舟像飼養(yǎng)寵物一樣,給他洗澡穿衣,給他做飯,幫他漱口,這些日常瑣事他全部幫他一一做好。而陸舟顯然也很喜歡充當主人這一角色,他會對寵物給予無限的關愛,但前提是寵物必須要給予他絕對的信任。但是他根本就沒有弄清楚一點,湯白不是寵物。陸舟很少會將湯白帶出去走走,除非當天他的心情很不錯,比如今天。陸舟決定是時候帶他出去逛逛,于是就將車開到一所廣場前面,周圍有一些賣氣球的小販,還有賣糖畫的,陸舟問道“你想要嗎?”然后用手指了指賣糖畫的那一處。湯白乖巧地點點頭,陸舟對他叮囑道“那你在這里乖乖等著,不要亂動,知道嗎?”說完他拿起皮夾就往那處走著,買糖畫前幾分鐘陸舟回頭看的時候還看見湯白臉上帶著孩子般純真的笑靨,等到他拿好東西時卻發(fā)現(xiàn)剛才站著的人影瞬間沒了蹤影。陸舟心中頓時就起了疙瘩,他四處張望著,每走一步就如同踏在懸空的樓梯上,懸浮不定,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大聲喊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向行走的路人詢問有沒有看見一個身穿藍色衛(wèi)衣的大個子男生,甚至連同五官都描繪的十分具體。他再次不厭其煩的重復著方才的話,略有些浮躁的聲音說道“請問你有看到嗎?”“我看見他方才跟著一個女孩往行人道右邊走了?!?/br>聽到回答的陸舟忍不住一驚,湯白他,跟著一個女孩走了?他方才不是說過嗎?在哪里乖乖等著,不要亂動,他為什么非得不聽呢?是他講的不夠清楚明白嗎?陸舟心深處的煩躁和戾氣一絲一絲被引申出來,密密麻麻包裹住他全身,他開車往那邊駛去,沒過多久就瞧見那熟悉的藍色身影正和一邊的女孩走著。他打開車門,下車。陸舟那雙好看的眼角微微下垂,眼中的情緒隱晦不明,他徑直走到湯白面前,命令道“過來?!?/br>湯白眼睛眨了眨,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陸舟終于抬眼看了眼湯白,眼中的寒冰帶著十足的刃冰,周遭的空氣似乎被凍結,陸舟聲線涼到令人發(fā)顫,“我叫你過來?!?/br>一旁的女孩顯然有些不適應,她有些結巴的解釋道“他、很喜歡、我手機上的狐貍掛飾,這才跟過來?!?/br>陸舟嗓音淡淡道“你喜歡難道不會跟我說嗎?為什么要跟著別人走?看來是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呢?!?/br>湯白顯然完全沒有弄清楚如今是何等壓抑的情況,他走過去,指了指女孩手機上的狐貍掛飾,吐出了幾個字,“糖糖?!?/br>他似乎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幾個字幾個字的拼湊,他嘴唇一張一合,沒能發(fā)出一個音來,終于他眼中有些急切,又指了指那個掛飾,磕磕巴巴說道“它、它、像——糖糖?!?/br>這一句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只有“糖糖”兩個字是說的最為清楚,陸舟冷眸中的怒氣終于消散了些許,他一把拽住湯白的手將他往副駕駛上塞,等到他自己上車后,陸舟眼神仿佛釘在湯白臉上,直白又堅定。他一口咬住了湯白的嘴,湯白明顯不適應正著急推開,卻被陸舟雙手束縛住,他有些蠻狠的警告道“不準反抗。”這不是情人間耳鬢廝磨的熱吻,更像是野獸對于背叛者一種懲罰的方式,直到陸舟感受到有血腥味從口腔中傳來,這才松口,湯白面色潮紅有些喘不過氣,陸舟眼尖地發(fā)現(xiàn)他的那泛紅的嘴唇上有一顆細小的痣,他忍不住的上前舔了舔。第4章陸舟陸舟將湯白托付給張嫂后這才安心去上班,在授課的時候他心中一直掛著一些事,現(xiàn)在有點心神不寧。他按了下遙控筆,瞟了眼屏幕上的PPT,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繼續(xù)慢條斯理地侃侃而談。少頃,他將桌上的東西大致收拾好后,溫聲說道“如果沒有別的問題——”他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那今天就先提前下課。”下面的同學一陣歡呼雀躍然后以迅雷之勢火速地收好自己的書包,一些個性突出的男生已經開始給予熱烈卻又疏疏稀稀得鼓掌聲,有的早就提前收好東西就等一聲令下。只是大家都沒敢踏出教室一步,畢竟陸舟還佇立在講臺上,他那修長挺拔如同節(jié)竹般的身姿,筆直地站在臺上那塊光線略暗的地方給人極其強烈的壓迫感。直到他走出了教室,同學們才陸陸續(xù)續(xù)從教室口魚貫而出,由此可見,陸舟在學生之中的號召力可所謂是可見一斑,非同凡響。陸舟心中總是存放著一個名叫湯白的疙瘩,宛如放置幾天后有些粘手的糖,陸舟是從來不肯相信任何人的,他把自己放在一間狹仄的小房子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湯白他不一樣。湯白就是個傻子,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任何表情,心里想什么從臉上就是什么,一覽無余,高興就是高興,難過就是難過,陸舟應該承認,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陸舟才只是陸舟而已,并不是大學教師,也不是曾經的cao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