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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來的急,安余并沒有帶手套,他手指捏著杯腳遞過去,俞行正準(zhǔn)備隨手接過來,又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突然縮回手。安余差點忘了兩人不能皮膚接觸,正準(zhǔn)備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讓俞行自己拿,就見他猶豫了一下,又把手伸了回來。雖然他并沒有碰到安余的手,用指腹托住杯腹的位置,但安余還是感覺到了他手指近在咫尺的溫度。無法觸碰到,卻帶著若有似無的撩人感,安余頓時覺得手指有些發(fā)麻,那種酥麻顫抖的感覺又順著他的手臂傳遞到心里。他心跳的很快,裝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了俞行一眼,發(fā)現(xiàn)俞行也扭過頭,臉側(cè)帶著一絲紅暈。安余連忙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上好的紅酒也沒喝出是什么味道,只覺得喉嚨里又澀又辣。放下酒杯,安余裝模作樣地在客廳里踱步,故意停在沙發(fā)前,指著沙發(fā)上的道具服驚訝道:“這是道具服是嗎?”俞行點點頭,走過來從下面翻出一件:“這是你的,可以試試看?!?/br>這件應(yīng)該就是安余的蚊子精道具服。這是一件綢制的緊身衣,衣服上帶著白灰色的花紋,下身有點像古裝戲服的裙子,上面還鑲著金邊,看起來十分高級。這件蚊子服最獨特的地方就在于后背上的四條紗制翅膀,每一節(jié)翅膀大約有五十公分長,在背后支棱著,翅膀的紗上還繡著紋路。安余連忙拿著衣服進了衛(wèi)生間。因為這戲服需要貼身穿,所以他必須把身上的衣服都脫掉。雖然很合體,可衣服的拉鏈在背后,還夾在翅膀中間,很難拉上去。安余把胳膊硬拐到后背的位置,跟做瑜伽似的,好不容易才把拉鏈拉上。穿好衣服,安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這四條翅膀十分傻氣,一點兒也不像蚊子,反而和拉粑粑小魔仙一個套路。鼓了半天的勇氣,安余好不容易穿著這身傻里傻氣的衣服站在俞行面前,可俞行的目光卻變得和往常不太一樣了。俞行看著面前的安余,思緒早就飄到了千里之外。他只覺得安余現(xiàn)在可愛的像個天使,白皙的小臉襯著后背的翅膀,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蚊子精靈。他甚至覺得,安余這只蚊子精以真身現(xiàn)行的時候,會不會就是這個樣子。安余見他發(fā)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俞哥?”俞行這才回過神,只聽安余笑著道:“怎么樣,有沒有很奇怪?。俊?/br>“不奇怪?!庇嵝兄钢嘲l(fā)上另外兩套衣服,“白色的是我的,黑色的是你的,普通的人類服裝,你要不要再去試試?”安余擺弄著那兩件衣服,他的衣服就是衛(wèi)衣和運動褲,只不過都是黑色的,胸前印著蚊子的花紋,而俞行的衣服就更普通了,白襯衫和西裝褲。倒也沒什么再試穿的必要了,安余準(zhǔn)備把身上這件奇葩的蚊子服脫下來??伤澈蟮睦溇拖袷枪室夂退鲗λ频?,死活都拉不下來。他在衛(wèi)生間把瑜伽的各種體式基本上都嘗試遍了,那拉鏈仿佛長在了衣服上,就是卡著不下來。安余急的一頭汗,折騰了十多分鐘,依然無果。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不好意思地喊了俞行一聲:“俞哥,能麻煩你給我?guī)蛡€忙嗎?”很快,俞行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站在門口一臉淡然的看著他。但實際上影帝內(nèi)心慌如狗,心臟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生怕看到什么香艷的場面。安余的四條翅膀還在身后撲棱著,他走到俞行面前,微微側(cè)身,把后背的拉鏈露出來:“你能幫我看看這個拉鏈怎么回事嗎?我……弄了半天,也拉不下來?!?/br>俞行頓時口干舌燥,但臉上還要裝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哦?!?/br>接著,雙手緩緩升了上去。他一手扶著翅膀,另一手捏著拉鏈往下,手掌完全騰空,好像安余的身體是燙手山芋似的,一下也不敢碰。拉鏈卡的很死,俞行扯了半天也沒動靜,這才低頭檢查細節(jié)。因為衣服是綢制的,邊縫處難免會有脫線的情況,拉鏈的鎖頭正好與里側(cè)的一條線頭纏繞在一起,這才卡住不能動了。想要疏通這條拉鏈,就必須把里面的那個線頭摘出來。可這樣的話難免會和安余產(chǎn)生肌膚觸碰。俞行捏著拉鏈,猶豫了一會兒道:“你的手套在樓下是嗎?”安余奇怪回頭:“怎么了?”“線頭卡住了,想要弄開可能會碰到你,所以……”俞行看著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啞了,“你把房卡給我,我下去拿。”“那……也行?!?/br>可是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因為上次在安余家跳舞的時候,俞行說線織手套也會有感覺,所以安余就換了一雙皮手套。皮手套本來就厚,手指在里面根本不能靈活的活動,俞行帶上那雙手套,根本就沒有辦法捏住線頭。折騰了十多分鐘,還是弄不開。本來俞行站在身后,安余就覺得緊張,現(xiàn)在折騰了這么久,兩人還貼的很緊,雖說沒有皮膚接觸,但俞行的呼吸和動作與衣服之間的摩擦震顫,都像個癢癢撓似的,刮搔著安余的心。安余終于忍不住了,回頭對俞行道:“要不然剪開吧?”俞行皺著眉,笨拙得和那調(diào)皮的小線頭斗爭著:“不行,明天就要演出了,剪壞了衣服根本來不及補救?!?/br>安余嘆了口氣:“那怎么辦啊……”他的嘆息還沒有結(jié)束,就聽到背后一陣響動,回頭一看,俞行居然脫下了那兩只皮手套,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決定赤手空拳地上。他的手指修長,很快就捏住了拉鏈,另一只手則從背面繞過去,迅速把那條線頭抽了出來??杉词顾膭幼髟倏欤父惯€是不小心碰到了安余有些潮濕的背部皮膚。就像是被什么燙了一下似的,安余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被俞行碰到的那塊皮膚變得異常敏感,又酥又麻又癢。線頭拆下之后,俞行的另一只手立刻去扯衣服上的拉鏈。沒有了阻隔,拉鏈變得平滑柔順,一觸到底。“嘩——”的一聲,拉鏈開到了腰部,露出安余白皙的后脊。俞行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他的雙手仿佛已經(jīng)不聽使喚,腦袋里也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在向下走。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次觸碰之后產(chǎn)生的沖動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強烈到幾乎讓他失去理智。或許是身體上的快/感與視覺上的刺激相互交織,俞行只能任憑直覺帶動他的雙手,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兩手抓著拉鏈的兩側(cè),緩緩將安余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安余也愣住了,完全不知道俞行在干什么,只好僵著身體不敢動。可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一只干燥溫潤的手掌順著他脊梁處的皮膚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