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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吃不了太大的虧。阿姨就不放心你,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面,有時候想起來就心疼。你和小風要是真的決定在一起,我和你陳叔叔一定親自到歐陽家去給你們說和?!?/br> 蘇苀在電話里好一陣寬慰方繼萍。掛上電話,她自己心里跟明鏡似的。 她不會天真地以為,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會因為一份“偉大的愛情”徹底抹平。如果她還是二十歲、沒經(jīng)歷過婚姻的懵懂女孩,她可能會盲目地迷信愛情的力量。可是她剛從失敗的婚姻爬出來,沒有人比她更明白,一段不當?shù)幕橐?,會讓愛情死無葬身之地。 她孤家寡人一個,無所畏懼,但歐陽跟她不一樣,他可是歐陽和劉家兩個家族的寄托所在?;蛟S他現(xiàn)在因為放不下多年的執(zhí)著而不甘心就此罷手,但十年?二十年?誰能保證一切都稱心如意? 好在最近事情繁雜,歐陽找她的次數(shù)有限,至于以后,再說吧。 —————— 歐陽之風的母親劉青箬喜歡爬山。 每天早晨四點半起床,只要天氣允許,她便讓司機開車到就近的橫云山下,幫她背著瑜伽用具和雨具,一起爬到山頂,在朝霞中練習瑜伽。這是她多年不變的習慣。 這天早上,歐陽婧自告奮勇,讓司機留在山下等著,她負重背起了用具,陪著母親一起爬山。 劉青箬也不多說,只邊走邊觀察女兒,這樣勤奮積極,她料想女兒別有用意。 女兒脾氣不好、定性不夠,劉青箬和丈夫歐陽勝思量再三,為了女兒的下半輩子幸福,不忍心讓她嫁入富貴之家,幫女兒物色了個品行、能力和長相都不錯的男人招來做了女婿,跟著丈夫歐陽勝管理家族的商場業(yè)務(wù)。只是這些年,劉青箬發(fā)現(xiàn)女兒越來越不滿足于只參與家族生意,對整個家族事務(wù),歐陽婧的熱情度比她和丈夫還要積極。 只可惜,做生意,女兒和女婿都遠不如兒子小風。因此,劉青箬夫婦想重點培養(yǎng)兒子撐起家族生意,然后讓兒子接替他們的位子把整個家族照顧起來,這才是最合適的打算。 當然,這種盤算,只能是他們夫婦兩個的共識,在孩子們面前不便透露。劉青箬夫婦一輩子在商場打滾,深知人心最是難測,哪怕是親生兒女,能不挑起他們的野心之爭,便盡量維持一種默契的和平。 山雖然叫橫云山,其實不高,半個鐘頭就能到山頂。就這么點路和一個瑜伽墊加一把雨傘,歐陽婧已經(jīng)累得說不出話了。劉青箬在常坐的空曠地上鋪開瑜伽墊,讓女兒坐下,先喝點水歇歇。 “媽,我有事要跟你說?!?/br> 劉青箬吹著早秋的晨風,望著遠處露了半個頭的太陽,笑著說:“什么事?你說吧?!?/br> “小風好像又要跟那個蘇苀在一起了?!睔W陽婧頓了頓,等著看母親的反應(yīng)。 “什么叫好像?這種事情你不要瞎猜?!?/br> “媽,我沒有瞎猜。前天我在尊享碰上他們了,因為我提了辛甜,小風還差點跟我翻臉。媽,這事你得管管。蘇苀這女人跟我們家就是犯沖,以前一拖拖了小風那么久,不聲不響嫁給別人了,現(xiàn)在離個婚又鬧得滿城風雨、不明不白。小風要真跟她在一起,還不得被人笑話死。還有辛家那邊。小風如果跟辛甜鬧翻了,那新區(qū)那塊地可就懸了,人家叔叔可沒必要在那地的時候向著我們家了。” 劉青箬瞪了女兒一眼,什么話到了她嘴里都能變味兒,只淡淡地說:“什么事情都沒有,你就大驚小怪的。小風跟蘇苀是老同學,平常吃個飯見見面有什么?你只管好你自己,這些事,不該你cao心就別cao心。不要說你自己瞎猜了,就是聽見別人這么傳,你這個當jiejie的,只能站在弟弟的立場維護自家人。懂不懂?” “可是媽……” “沒什么可是的。既然陪我上來了,就安心跟我一起做瑜伽,呼吸呼吸山上的新鮮空氣,清一清心肺,冷靜冷靜腦子?!?/br> 劉青箬說著,在墊子上做起了瑜伽的起勢動作。 山風徐徐,朝霞明媚。 劉青箬閉上眼睛,心思卻不再平靜。 ☆、第五十四章 很快,耗子的案子開庭了。 開庭那天是星期二下午,蘇苀不出門診,只坐班,所以提前請同事為她代班半天。誰知在交班的時候,蘇苀的一個手術(shù)病人的導(dǎo)流管出了問題,耽誤了將近一個小時,等蘇苀打了個的士匆忙趕到庭審現(xiàn)場時,離開庭只有十分鐘了。 蘇苀進了法庭,發(fā)現(xiàn)旁聽席上幾乎滿員,一眼望去,烏泱泱一片。歐陽之風同陳建偉、方繼萍他們坐在前排,歐陽在旁邊為她預(yù)留了一個座位。蘇苀剛準備坐下,卻不經(jīng)意瞥見沈成浩,在最后排的角落里坐著。 蘇苀落座不久,庭審的相關(guān)人員入場,耗子穿著一件醒目的橘黃色看守所背心從左側(cè)的一個小門押解進來。蘇苀擔心地看了一眼陳建偉,見他下巴微微顫抖,右手緊緊摟住已經(jīng)痛苦在懷的妻子。 耗子進來,第一眼便看向他們這邊,看著陳建偉,咬著下唇勉力微笑,眼圈早已經(jīng)通紅。 這次庭審很快,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再加上耗子本人認罪態(tài)度良好,當庭便宣判了審判結(jié)果,判了兩年零六個月。本來歐陽請去的律師在此之前想要給耗子爭取一個緩刑的機會,耗子沒同意。 耗子讓律師轉(zhuǎn)達給陳建偉,說這是他該的。 法官一錘定音,審判就此結(jié)束,全體人員起立。法官以及法務(wù)人員先行離開。耗子轉(zhuǎn)身的時候,聽眾席上有一個女人突然放聲痛哭,蘇苀循聲望去,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女人捂著嘴,淚雨滂沱。 雖然蘇苀當時有些奇怪,也沒特別在意,只看見沈成浩在后面高高地站著,正望著她。蘇苀跟他的目光一碰,便移開,正好耗子的辯護律師也過來了,陳建偉夫婦正跟律師握手道謝。歐陽提議一起吃飯,聊一聊后續(xù)的處理問題。歐陽問蘇苀著不著急回醫(yī)院。蘇苀搖頭說不急,余光瞥見后排,沈成浩早不知什么時候,悄悄離開了。 ———— 在耗子服刑的第一個星期,蘇娜跟耗子正式簽訂了離婚協(xié)議。蘇娜放棄了樂樂的撫養(yǎng)權(quán),作為補償,那套別墅除了抵債和交罰款,剩余款項均歸蘇娜所有,另外,陳建偉還額外給了蘇娜一筆補償金。 處理完別墅,蘇娜跟著她的華裔小男友去了美國。 從此,蘇苀再見蘇娜已經(jīng)是十二年之后的事情了。 那時,王佳慧因?qū)m頸癌去世,蘇娜帶著她六十多歲的美籍華人律師丈夫過來料理后世、處理遺產(chǎn)。在王佳慧生病之前,蘇長林的確有過離婚的打算??墒峭跫鸦墼缭绫悴槌龅昧藢m頸癌,蘇長林便把離婚的想法硬壓了下來,心甘情愿地伺候王佳慧到最后一刻。 蘇娜和她的律師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