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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禮敬兄長,如此重要的場合竟然姍姍來遲,不罰爾等以儆效尤無以服眾。來,罰酒三杯,男同學白酒,女同學紅酒。” 其他人跟著敲杯子敲盆子使勁吆喝:“罰!該罰!” 然后一個個盯著他們看好戲。 程學峰此時也在看著他們,匆匆一眼,目光不自覺停在蘇苀臉上。因為一直醫(yī)療系統(tǒng),這幾年程學峰各色美女也見識過不少,但能過他眼的,還真沒有,沒想到在這種無聊的場合遇上了。 程學峰依舊不動聲色,在大門對著的上座坐著,看著李向勵一聲令下,男生白酒,女生紅酒,底下一干人等起勁忙活。人影憧憧的縫隙間,程學峰見蘇苀素白的纖手里握著一只高腳杯,紅酒如血,素手如雪。蘇苀的手生硬地捏著酒杯,顯見得她對杯中物生疏得很。 歐陽之風一揚脖子,把手里的白酒喝了個干凈,引起一陣喝彩,其他人也乖乖地準備喝。 歐陽喝完了自己的白酒,接過蘇苀手里的紅酒,不管蘇苀的驚愕,一飲而盡。 “哦……”包間里一片噓聲,有人打起了響哨,還有人在拍桌子起哄。 蘇苀紅著臉看著歐陽,歐陽自顧自,一杯白酒又一杯紅酒地連續(xù)灌下肚去。 喝到最后一杯,李向勵突然緩過神來,顧不上起哄了,趕緊拉著歐陽坐下了:“歐陽,你不要命了。那個誰,趕緊盛碗湯,筷子!筷子!”李向勵喊著旁邊人等盛來了湯,拿好了筷子塞到歐陽手里:“來,趕緊吃點東西,把酒壓一壓?!币姎W陽還好,李向勵這才放心地嗐了一聲,心有余悸地責怪道:“護花也不是你這么護的,命都不要了。還好今天給你們的是小酒杯,要是給你個大的,真喝壞了,就是把我的骨頭拆了賣掉也賠不起啊?!?/br> 歐陽這六杯酒下肚,幾乎絕了在場人對蘇苀蠢蠢欲動的心。唯獨程學峰,遠遠地觀察著蘇苀,只見她面不改色心不動。 程學峰微微一笑,原來這只是一出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的單相思。 席間,程嵐跟著蔣笑卿去衛(wèi)生間。從包間一出來,程嵐便親熱地挽住蔣笑卿笑道:“今天你好風光啊,你看那些師兄們對你多熱情,哎,你有沒有動心的?”蔣笑卿左右一看,幸好沒人,順手把程嵐一推:“瞎說什么呢?!?/br> 程嵐瞥了蔣笑卿一眼,見她果真有些惱怒,覺得很無趣,便一個人撒丫子先走了。 蔣笑卿跟她同寢室三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氣,什么都愛瞎打聽、瞎傳,不見得有什么壞心眼兒,但就這一點,有時候挺讓人吃不消的。 完事出來到了洗手臺,蔣笑卿見她還黑著臉,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這樣得罪她不好,便主動示好:“你堂哥對你挺照顧的?!?/br> 程嵐一聽,頗為得意,洗好手也不走了,而是往臺子上一靠,要短話長說的架勢:“那是,要不是他說要照顧我,我能拼了命考海醫(yī)大?想起要當醫(yī)生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要我整天對著那些病人,打死我也不干。藥學這個專業(yè)還是我堂哥給我推薦的,這樣既能保證以后可以進他的系統(tǒng)舒舒服服呆著,又不用面對病人,兩全其美?!?/br> 程嵐越說越得意。 蔣笑卿慢條斯理地洗著手,聽著程嵐的絮叨,暗笑轉而暗嘆,暗笑的是,程嵐還是這個性格,什么都兜不住要往外說,暗嘆的是,人家命好,早早就有人安排了前程,不像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進了藝校,才發(fā)現(xiàn)人才濟濟,前途渺茫。 程嵐說高興了說話就會剎不住車:“你說,歐陽什么時候看上蘇苀的。我天天坐他們兩個旁邊,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藏得夠深的?!背虓雇A送?,鼻腔子里哼了一聲:“沒想到,歐陽這個人也這么俗,會喜歡蘇苀?!?/br> 蔣笑卿在洗臉池里輕輕地甩著手上的水,心有那么一下慌亂,不過也就只那么一下,笑著問:“什么時候別人喜歡蘇苀在你眼里變成俗了?” “一直就是啊。好像全世界的男的都要喜歡她一樣,我就看不慣。還好耗子這人算是識相,及時覺悟。本來看她跟沈曉輝挺般配的,我都對她已經(jīng)有好感了,沒想到又出來作妖。這個歐陽,真是有眼無珠,算我看走眼了。哎。” 蔣笑卿聽到“作妖”兩個字,嚇了一跳,也不吹手了,回頭看了程嵐一眼,見她專心地欣賞著自己的美甲,一副全無心機的樣子,沒想到她竟這么討厭蘇苀。 蔣笑卿突然心里一動,半開玩笑半認真問道:“你喜歡歐陽?” 程嵐的臉一陣白轉紅:“哪有?!你再胡說八道我跟你翻臉?!?/br> 說著,指甲也不欣賞了,甩手便走。 蘇苀好容易熬到聚會散場。 李向勵喝得臉紅脖子粗,走路都打飄,仍然忙前忙后安排車子送女同學,從包廂出來一直到酒店門口,都是鬧哄哄亂作一團。歐陽家的司機早已經(jīng)等在酒店門口了,只有耗子跟李向勵約著趕夜場酒吧去了,他們其他幾個人,怎么來的,歐陽就怎么再送回去。 路上,歐陽說他明天回臨江,問蘇苀她們要不要一起回。 蔣笑卿說她找了個假期兼職,不回去了。 蘇苀本來是打算回去的,因為這個國慶連著雙休,錢寧寧和舒景行都要回臨江,卻不知怎的,等歐陽這么一問的時候,她想也沒想就開口說不回。 倒是程嵐說她要回去。歐陽只好跟程嵐約定明天接送的時間。 末了,歐陽再問蘇苀:“假期這么長,你真的不回去?那你有什么安排?” 蘇苀看著窗外車水馬龍,有些懶懶的:“沒什么安排?!?/br> 歐陽訕訕地。 程嵐一路跟歐陽問這問那,歐陽打起精神勉強應付著。 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歐陽從臨江提前回來了,給蘇苀帶了不少吃的、用的,麻煩司機先送他去找蘇苀。一路上他打蘇苀的手機就一直沒打通。到了宿舍樓下歐陽又等了很久,蘇苀的舍友莫莉跟她老鄉(xiāng)劉旭剛正好路過,看見歐陽大帥哥便走過去打招呼。歐陽問她蘇苀在不在寢室,莫莉卻告訴歐陽說蘇苀放假第二天就回臨江了。 “怎么,你不知道?”莫莉很驚奇地問。 歐陽尷尬地搖頭,只拜托莫莉把東西幫他帶給蘇苀,什么也沒說,落寞地走了。 從那次校友會之后,耗子和歐陽找過蘇苀幾次要她參加臨江一中應屆同學聚會。蘇苀第一次去了之后就再也不去了。所有聚會的同學,對蘇苀和沈曉輝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對待她,只要她在場,不管他們說什么,空氣里不自覺混合著尷尬。這種感覺讓她挺難受的。就連一向沒心沒肺的耗子,面對蘇苀的時候也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蘇苀身處其中,整個人在那里,就是躲在角落里都會自覺多余。 蘇苀漸漸發(fā)現(xiàn),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