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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罵道:“滾蛋!” 耗子毫不在意,樂呵呵地哼著小曲飄逸地走了。讓歐陽郁悶的是,耗子走了,大便的感覺也被他帶走。歐陽抬了抬已經(jīng)麻了的腿,罵了句“shit”然后起身出坑。 歐陽之風在洗手的時候,旁邊站著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的男生,因為歐陽一向以身高為傲,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對方一眼。這Y太白嫩了吧,歐陽一下子想起了電影里張學友的臺詞“丐幫有史以來最雪白干凈、英俊瀟灑的少幫主”,不過這“少幫主”沒有擼著袖子故意顯擺他的雪白干凈,正慢條斯理地洗著他那雙細長白嫩的手。 大概是感覺旁邊有人在看,“少幫主”抬頭看了歐陽一眼,然后面無表情地走了。 神氣什么?歐陽拖著麻木勁還沒緩過來的雙腿慢慢地挪回了寢室。 吃晚飯的時候,耗子神經(jīng)兮兮地拽著歐陽之風就往食堂沖,剛下臺階,耗子對著十幾米開外的食堂玻璃窗努了努嘴:“看?!?/br> 歐陽一眼望過去,除了滿食堂黑壓壓的人群,什么也沒看到,便不耐煩地說:“看你個大頭鬼!食堂又不是用來看的?!?/br> “兩點鐘方向,玻璃窗那,是蘇苀!” 歐陽順著方向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我說大哥,別花癡了行嗎?花癡能填補飽肚子?” 可能是平常被耗子神話多了,看到蘇苀的第一眼,歐陽有些失望,覺得這個女孩也就是長得還不錯而已,并沒有達到驚艷的程度。 蘇苀感覺到了窗外兩人的目光,朝他們這里看過來。迎著他和耗子標準的“色狼”打量,蘇苀沒有臉紅或者故作姿態(tài),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那眼神冷淡清冽,倒不似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常有的神態(tài)。 坐在蘇苀對面的人順著蘇苀的眼扭頭朝他們看,竟然是那個“少幫主”。 這只不知死活的耗子端著他的鼠食竟然樂哈哈地湊跟前打招呼去了:“你們好,好久沒見了。對了,我的大名叫陳智明,智慧又光明。蘇苀,聽說你也分在十五班。巧了,我和歐陽之風也在十五班。以后我們就是同班同學了。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們,非常樂意效勞?!?/br> 耗子說起歐陽的時候,還拍拍歐陽的肩膀把歐陽往蘇苀跟前推了一把。 歐陽在心里嘆了口氣,真是交錯朋友拉低檔次,看人家那表情,壓根就不記得他耗子是哪根蔥哪根蒜。歐陽無語到自顧自在隔壁桌坐下挖飯埋臉,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照說耗子家底也不錯,父親好歹也是臨江市堂堂一常委,偏偏這小子完全沒個官二代該有的樣子,也不去留學也不去混圈子玩,整天自降身價到處一副巴結(jié)求欺負的樣子。尤其是見著好看的女同學,整個兒找不著北,說也怪,偏偏他看上的女同學一個比一個傲氣,沒一個是他耗子能拿得下來的,能看上他的,他又一通嫌棄。 簡直就是犯賤。 耗子突然慘叫了一聲,手摸著后腦勺回頭一看,錢寧寧正拿著犯罪工具——一只飯勺,端著托盤站在他后面。耗子心里替她覺得反胃,她用吃飯的勺子打人腦袋她也不嫌臟。 耗子本來有些惱怒,一看是錢寧寧,趕緊心虛地堆上一臉諂媚的假笑。 錢寧寧跟他是實驗初中的同學,本身兩家也是世交。雖是世交,但耗子對錢寧寧可是一點都不感冒。這丫頭片子心狠手辣,仗著家境優(yōu)越,自己又有點小本事,對待男生的態(tài)度絕對是斬草除根型。 實驗中學有個玩蒼耳的風俗,到了季節(jié),男同學們就四處找蒼耳,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地方,只要逮著女生都把蒼耳往她們頭發(fā)上扔,頭發(fā)越長扔得越樂。蒼耳這東西,別看小,一身的倒鉤刺兒,一旦粘上頭發(fā),要拔下來可是相當費勁。更壞的是,有個別男生把蒼耳丟進女生頭發(fā)上,趁勢還會搗幾下,這樣蒼耳根本別想取下來,全跟頭發(fā)粘一起,只能忍痛把頭發(fā)剪掉。一時間,很多長頭發(fā)女生哭著把留了多年的頭發(fā)剪掉。這些女生的眼淚不但沒有激起男生的同情心,反而使他們變本加厲。有人起哄要來個蒼耳大賽,看誰有本事點兵點將把全班女生給點了,誰以后就是他們的老大。 其實大家都知道,誰要敢往錢寧寧頭上放幾顆蒼耳,這比賽贏定了。 一幫被青春期荷爾蒙攪得喪失理性的小男生,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時間弄得實驗中學的女生人人自危。唯有少數(shù)男生理性尚存,歐陽之風就是其中一個。相反的,鬧得最兇的那個,卻是歐陽的死黨耗子陳智明。 有個家伙幸災樂禍,拿話激耗子。耗子一時興起不知死活地丟了幾顆蒼耳在錢寧寧的卷發(fā)里,錢寧寧一怒之下跟全體男生下戰(zhàn)書,放下話,有種的明天放學后統(tǒng)統(tǒng)到樹林子里集合接受她的挑戰(zhàn),否則此生不舉。 這些個男生正是十四五歲自尊心爆棚的年紀,自然接下了她的戰(zhàn)書,并且一起商量趁著這次機會給這母老虎一個下馬威。而全校女生幾乎同時站到了錢寧寧的這邊,出謀劃策,準備將這些無良男生的惡劣行徑一舉殲滅。 一場實驗中學有史以來最聲勢浩大的男女生的對決拉開序幕,這更是關(guān)乎全體學生旗幟鮮明的榮譽之戰(zhàn),幾乎所有的學生無不為之摩拳擦掌。 所以,到那天指定的時間和地點,小樹林里烏壓壓全是實驗中學的學生。東邊是男生,西邊是女生,中間圍成了一個圈,錢寧寧和耗子等人在人群中央對峙而立。那氣氛,頗有點當年古惑仔黑幫火拼的架勢。 等錢寧寧慢條斯理地從書包里拎出來一條活生生的竹葉青時,全班男生都傻眼了。 有不甘心的男生在后面喊道:“不用怕,這蛇肯定是拔了牙的,否則,她自己根本不敢?guī)н^來?!?/br> 錢寧寧笑嘻嘻循聲朝站在后面說話的男生走過去,人群自動避開給她閃出一條金光大道。只見通體碧綠的竹葉青在錢寧寧雪□□嫩的手臂上蜿蜒盤旋,“Y”字的信子一吞一吐,兩顆赤豆般的眼珠子一眨不眨,三角小腦袋緩緩地掃視著眼前這一群獵物,似乎在挑選最可口的下嘴。該男生的嘴半張著,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錢寧寧伸手過去,將他的下巴合上。 此時,膽小的啊的一聲已經(jīng)跑了,沒跑的也不是膽大,都像耗子一樣嚇得兩腿哆嗦,根本已經(jīng)跑不動了。 雖然耗子早知道錢寧寧家世代中醫(yī),可沒想到錢寧寧能把這用來泡酒的毒蛇玩得這么溜。 錢寧寧看著耗子臉色慘白,一動不動杵著,更是得意。揚起手將竹葉青往耗子臉上送,蛇信子已經(jīng)快挨著他的鼻尖上了,耗子都能看見鋒利的牙尖若隱若現(xiàn),竹葉青微張著小嘴像是惡魔沖著他邪惡地微笑。 耗子腳底一軟,差點給錢寧寧跪下了。 好在歐陽之風及時趕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