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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晚。 自己好好保養(yǎng)定能夠看她結(jié)婚生子。 見大舅望著窗外,一會愁一會喜。 得償所愿的若棠起身親自給大舅重斟了杯茶,卻在余光中見舅舅鬢邊白發(fā)時莫名黯然難過起來, 大舅是很希望自己嫁給蕭策的吧! 不用多想,她也知道。 就連益州的文臣武將估計也是同樣心思。 只是舅舅到底不舍得自己不順心,還是成全了。 一瞬間她的心口也跟著忽悲忽喜復雜難言。突然間,她再次輕聲開口。 “舅舅,你決定要答應遼東王的提議,做他的臣子嗎?”還想確認一下的若棠追問。 蘇元正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嗯,不過不是向遼東王而是蕭策。 遼東7州他自己打下2個半,又有海島上的密軍。如今既然敢把這些亮出來給我看,后手只會更多。 如此年輕,真是天縱英才,剛過二十的年紀,怎么布局的這么長遠,周密。 看著吧,不是陽謀的宮變,就是有暗中的詭計,他那兩個哥哥注定白爭斗一場。 如今在他還沒有勢起,我先投過去,將來你們也會多受益些?!?/br> 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她心中也是如此猜想,嗯了一聲。 一切以定,可低頭看著桌面上蕭策的來信,看著那句傾國以聘,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頭總有些惶惶。 “天涯的盡頭是風沙......心中有江山的人豈能快意瀟灑......我只求與你共華發(fā)......柳絮飄執(zhí)子之手逍遙......” 從回了院子若棠就抱著軟枕,把這只為你折腰,瀟灑江湖的歌復讀機一樣反復唱著。 很少被留在室內(nèi)守夜的瑛姑,被她唐僧念咒一樣的歌,弄得眼睛變成蚊香暈暈。 無奈勸了幾句,這家伙反而還在床上裹著被子興奮的滾著更大聲。 好久后,若棠雀躍不止的心緒終于和緩下來,才悄悄把大舅同意自己和葉衡之事與她說了。 當然,也保留的說了蕭策依然想跟自己成親的事。 冷眼看他們好了兩年的瑛姑自然為她高興。轉(zhuǎn)念又對賊心不死的蕭策起了厚厚的防備。 “郡主,世上最難對付的就是厚臉皮,尤其是有手段,心機,你又不能撕破臉的那種。 我看蕭策還有他的幾個手下就是這種人。這一回他們可要在王府里住上近一個月,你準備怎么應對詭計多端的敵軍?” 呵呵呵,聽了瑛姑如此評價將來皇帝的話,若棠笑倒在床上。好一會提醒道。 “什么敵軍,我們益州和遼東可從來沒有過正面沖突,以后你說話可要注意點,畢竟以后我們是臣了?!?/br> 土生土長在益州,受王爺大恩,王府里生活十幾年的瑛姑嘆口氣,聲音低沉的嗯了一聲。 若棠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笑著拍了下她的胳膊。 仰頭望著帳子,琢磨怎么應對要在王府中住上一月的貴客們!還有怎么跟葉衡兩個度他們的蜜月江湖。 幾乎一夜未眠的蘇元正早飯前叫了心腹幕僚來。商量好久,快馬派出人請了蘇家族老,幾位榮辱生死與共的重臣到了正殿。 漢王爺準備帶益州歸順遼東王,盡早讓天下大定的事在九州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而漢王想讓蘇家或重臣女兒聯(lián)姻遼東,做王妃的決策就像在滾熱的油鍋里澆了一瓢冷水。 這些被選入的世家貴族女孩,還有父母親族都跟著炸了。 慶平侯府中,坐在太師椅上的蘇元明看著女兒腳步輕盈跑走了,笑著揮了揮手。心口,眉頭卻都在發(fā)緊。 嚴夫人看見丈夫的樣子,斟了杯茶過來,細聲細語問。 “老爺,有什么煩心事嗎?可是擔心美琪,還是大哥跟你私下說了些什么?” 心里很有幾分忐忑的蘇元明搖搖頭,看了眼向來主意正的夫人。 “沒有,不過是我看大哥內(nèi)里的意思并不贊成美琪的事,我也有些猶豫。女兒的性子遠嫁成了王妃,也不知道能不能管起王府?!?/br> 早想好要個王爺女婿全家有靠,也成全女兒心意的三夫人笑盈盈的轉(zhuǎn)頭看著丈夫,慢條斯理的分解勸著。 “老爺,不說蕭策的人才本事,還有美琪的心思,只我們跟皇子結(jié)親,將來對整個蘇家不都是有益的。 您想??!現(xiàn)在可不是大哥爭天下的時候了。益州歸附遼東,大哥依舊是王爺,可老爺就甘心一輩子當個侯爺。您不為自己也想想兒孫們??!” 蘇元明膝下子嗣不旺。 男孩子最有出息的十一戰(zhàn)死,十六就是個沒腦子傻大膽的純武夫,十七心性本事都不差,可惜身體太弱,注定不能帶兵。就是壽數(shù)也實在讓人擔心。 他們小家如今在以治軍為重的蘇家出頭太難。真不知道以后的侯府會走向什么境地。 見丈夫沉下目光靜靜思索,三夫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把女兒之前跟自己撒嬌的私房話略略委婉的說了。 “這世間哪有什么一見鐘情,當時鎮(zhèn)北侯初遇若棠也不過是個沒張開的小丫頭。想來鎮(zhèn)北侯是因她在王府中受寵,別有所圖才做出傾心的模樣。 咱們家的美琪是嫡枝長女,正經(jīng)的蘇家大小姐,只要大伯開了口。讓王爺他知道王府對咱們女兒的看重,蕭策怎么會不知道哪頭輕哪頭重。 何況老爺你不知道,那蕭策跟我們女兒可是有緣的很。 ...... 聽妻子一席話,端起茶喝了兩口。有了幾分把握的蘇遠明對妻子安心的笑了笑又忙囑咐。 “聯(lián)姻的事能不能成,我也不敢把握,你再去提醒下等寧王到了,女兒處事周全些,不要自己亂來,我會讓大哥給她好好安排的。” 知道丈夫這是定好主意了。三夫人喜上眉梢的起身而出。 一家女百家求,反之亦是如此。對于蕭策這么個乘龍快婿,沒有人不動心思。 張嘉慧陪著美琪嘮嘮叨叨一下午,回家后面無表情坐在梳妝鏡前思索自己將來的前程。 想著最近母親給自己看的幾個丈夫人選,曾經(jīng)待嫁雀躍的期待變成了冷冷的嘲諷,不由自主把手里的珠花攥變了形。 她快十八了,就算大哥今年把嫂子娶進門,她三媒六禮的出嫁也得明年。 何況自從她鬼迷心竅陪著美琪偷偷跑去京都,鬧出一堆禍患后回到益州不說若棠,大舅也對她家冷淡了不少。 好像是她慫恿了沒腦子的大小姐一樣。 嫡親的哥哥又沒本事。兩年多的大戰(zhàn)一點突出的功績也沒有,家里的姨娘,庶出的所謂兄弟姐妹也都不省心。 母親又只會一味的賢良。還要求自己忍讓,憑什么! 那些所謂世家的耳目精明,鼻子更靈著呢,又慣會看風向。 大舅歸順遼東,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