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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突然就感知不到敖凌所在的位置了。“雖然在東南那邊有跟你相似的氣息出現(xiàn),但是他身上沒有黃泉的神力?!秉S泉女神托著腮,“我覺得麻倉葉王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件事,就告訴他了。”“那之后,他就好像瘋了一樣,埋頭往里沖,喊都喊不住。”伊邪那美大神嘆氣,說實話,她都有點(diǎn)被麻倉葉王那兇狠的神情和氣勢驚到。看麻倉葉王那樣的反應(yīng),黃泉女神心中也明白自己約摸是做錯事了。——她似乎,不應(yīng)該將這件事情告知麻倉葉王。她是不清楚敖凌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看來,麻倉葉王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才會那樣憤怒,那樣焦躁不安的失去了理智,連自己重傷的身體都不顧。敖凌緊皺著眉,半晌,深吸口氣,“多謝您告知,伊邪那美大神?!?/br>黃泉女神便不再答復(fù)他。敖凌看著將身上那些往傷口里鉆的黑暗洗凈,不等傷勢恢復(fù)就重新站起來,將紙傘與八尺瓊勾玉收起來的麻倉葉王,心跳驟然一停。他終于按捺不住往黑暗深處跑去,“葉王!你做什么?!”陰陽師的亡魂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一般,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敖凌提高了聲音:“麻倉葉王!”黑暗深處的陰陽師亡魂這才停下動作,轉(zhuǎn)身看向自己來時的方向。他面上的神情冰冷,原本總是浸透著清潤光芒的黑眸之中滿是堅冰。“我做什么?”他的聲音同樣不小,在這充滿了歇斯底里的尖刻詛咒的黑暗之中,清清楚楚的落入了敖凌耳中。“我自然是想快些拿到那個的東西了?!甭閭}葉王語氣平靜,甚至帶上了一絲譏諷的意味,“否則,誰知道你哪天就突然消失了呢?”敖凌腳步一頓。“我……”大妖怪渾身都繃緊了,手握成拳頭注視著陰陽師的亡魂,“我回來了啊,葉王,我不是故意要……”麻倉葉王嗤笑了一聲,顯然對敖凌的解釋并不相信。——他倒是想要相信,但身處黑暗的無力與根本無法掌控敖凌行動的不安感卻讓他完全無法放下心來。內(nèi)心之中蠢動的不安,終于在被黃泉女神告知敖凌的氣息消失在這個世間的時候,如同噴薄的火山一般轟然爆炸。哪怕是終于歸位的那一縷殘魂所帶來的溫暖的情感,也不足以讓身心冰涼的麻倉葉王感到慰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離開的,我怎么會想要離開你呢,葉王!”敖凌慌張的解釋著事情的發(fā)生,從前往御景神社到遭遇夜鳥的事情,都巨細(xì)無遺的交代出來。然而對于麻倉葉王而言,哪怕是意外也無法忍受。“我不能離開這里,無法親眼看到你,我所能窺見的一切都是你愿意展現(xiàn)給我的——凌,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無法相信,我非常不安?!?/br>麻倉葉王所擁有的靈視,讓他習(xí)慣于將所有的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手中。就連敖凌的心思,他也從來都是能夠清楚的聽到的。當(dāng)習(xí)慣于掌控一切的人,反反復(fù)復(fù)無數(shù)次的發(fā)覺自己所希望掌握的人事物脫離的控制的時候,便會感覺到萬分的焦躁與煩悶。以往,麻倉葉王心中這團(tuán)燥熱的火焰因為敖凌的存在于縈繞在他身邊的,屬于敖凌的氣息所壓制著,但敖凌身邊不斷出現(xiàn)的人和事物,卻都在給麻倉葉王內(nèi)心之中的火星添上厚厚的可燃物。如今有了引子,那團(tuán)火就再也沒能壓制得住。“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消失!”“我不知道你那邊什么動靜都沒有的時候,是因為你切斷了聯(lián)系,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愿意被我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否安然無恙——我甚至無法確定現(xiàn)在跟我說話的,是不是真正的敖凌!”黑發(fā)的大妖怪驚愕的看著陰陽師的亡魂,他想說些什么,最終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凌,你之于這個世界而言是非常特殊的。你隨時都能夠徹底的舍棄這里,再也不回來,就像你舍棄你的師長所在的世界一樣。”“而我,根本無力阻止。”麻倉葉王說完,低低的喘息了幾聲——說出這些話似乎讓他感覺到了幾分疲累。“我無法再忍受第二個沒有你存在的五百年了,凌?!?/br>陰陽師的亡魂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面上的神情是敖凌從未見過的脆弱與深刻的疲倦。方才冷硬的隔閡驟然撤去,露出了絕不為人所輕易窺視的最深處的柔軟。“不要再離開了。”麻倉葉王輕嘆著,沉默了一瞬,“不準(zhǔn)再離開了,凌?!?/br>第216章敖凌覺得自己還應(yīng)該解釋點(diǎn)兒什么——比如他真的是意外墜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之后是馬上就想要回來的。而且他也只是在另外的那個時間線上呆了半天時間而已。但他想到僅僅只有半天,這邊卻已經(jīng)度過了小半個月的現(xiàn)實——以及如果不是夜姬出手?jǐn)r住了他的腳步,那他一定會跟著夜姬呆上一段時間這個可能性,便又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了。他訥訥的呆坐在那里,最終只能低垂著頭,將思緒理順了之后,對麻倉葉王做出了保證。——在麻倉葉王能夠離開黃泉之前,他也不再離開黃泉的保證。麻倉葉王突然的爆發(fā)把敖凌嚇壞了,自從那以后,西國的魘主便真的每天兢兢業(yè)業(yè)的蹲在黃泉里吞噬黑暗,一點(diǎn)都沒有挪窩的意思。哪怕是奴良鯉伴和山吹乙女結(jié)婚五年之后終于有了孩子這件事,也沒能請動他從黃泉之中出去。但人不去,信件卻還是一封接一封的傳進(jìn)來。“葉王,鯉伴又來信啦!”敖凌一邊拆開信件一邊說道,將手中薄薄的紙張展開來,速度極快的了一遍上邊的內(nèi)容。他輕咦了一聲,“說是本來定下的名字不用了,前些日子山吹乙女突然做了個夢,醒來就說孩子一定要叫奴良陸生?!?/br>麻倉葉王微微挑了挑眉。通常來說,妖怪的真名是不會隨意修改的,名字總是會牽絆一個生靈的一生,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妖怪改名這種事情非常之少,在普通妖怪之中都屈指可數(shù),更不用說是可能會繼承奴良組三代目地位的那個小家伙了。陰陽師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山吹乙女的力量并不強(qiáng)大,性格也不怎么強(qiáng)硬,不過會因為夢境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