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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說呢。總覺得不是個好相與的對象,跟大大咧咧的敖凌一比,簡直就像是處于兩個世界的存在。敖凌向著幾月不見的犬妖揮了揮手,帶著笑容的臉上映著麥田與陽光的金黃。殺生丸看著一點都不介意的大喇喇坐在堆放了不少稻草的牛車上的敖凌,冷金色的雙目沉了沉,帶著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那架車。看到他這樣的神情,準(zhǔn)備拍拍身邊讓殺生丸也坐下的敖凌頓時收回了這樣的打算,他沖著殺生丸傻兮兮的笑開,“怎么樣,刀刀齋找到了嗎?”殺生丸也的確是沒準(zhǔn)備往那個位置去坐,聽到敖凌的問題之后微微一頓。這樣的反應(yīng),敖凌幾乎以為這一次殺生丸又是無功而返。但銀發(fā)的犬妖卻在短暫的停頓之后輕輕點了點頭,“找到了?!?/br>“哎!”敖凌瞪大了眼,目光轉(zhuǎn)向殺生丸腰間掛著的兩把刀上——天生牙和屬于敖凌的那一把漆黑的刀刃依舊安安穩(wěn)穩(wěn)的掛在那里,沒多也沒少。“……刀呢?”敖凌問道,說完便又露出恍然的神情,“還在鍛嗎?”殺生丸搖了搖頭,“刀刀齋拒絕為我打刀?!?/br>敖凌呆愣的看著殺生丸,張了張嘴,最終卻一句寬慰的話都沒能說出來。并不是他不會安慰人,而是他覺得,殺生丸并不需要他來安慰。這個驕傲的大妖怪總是胸有成竹的掌控著自己的一切,何況殺生丸此時周身浮動的氣也始終平和安定——并沒有想象中的悲傷或者是暴躁。敖凌舔舔唇,面對殺生丸咧出一個笑來,“沒關(guān)系,我的刀你隨便用嘛,不稀罕他給打的那把?!?/br>殺生丸看著敖凌的笑臉,冷金色獸瞳之中的堅冰略微融化了些許。他沒有告訴敖凌刀刀齋對他說他本身就擁有一把無堅不摧的刀刃,所以才拒絕了為他打刀的事情。殺生丸默然的接納了敖凌不倫不類的安慰,并且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黃泉之下原本饒有興趣的聽著兩人對話的麻倉葉王神情一頓。——他是知道那把刀的。那把通體漆黑的刀刃,是由敖凌最為重視的師長授予他的刀,材質(zhì)和特性都非常不一般,以麻倉葉王的眼界,都沒能分辨得出打造這把刀刃的到底是什么材料。而敖凌對其的重視程度,不用明說,光從他將這柄刀刃與自身融為一體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但是這柄刀刃,如今居然掛在了另一個妖怪的腰間。麻倉葉王的盯著畫面之中的銀發(fā)妖怪,臉色有些難看。他當(dāng)真是小看了當(dāng)初敖凌口中被形容成“與我有著約定與承諾的妖怪”的殺生丸。陰陽師并不是排斥敖凌身邊的友人,只是本能的,他并不希望敖凌心中有另外一個看起來比他麻倉葉王更加重要的存在。——妖怪也不行。正在黃泉之下的麻倉葉王思索著應(yīng)該怎么樣才能讓自己的存在在敖凌心中壓過殺生丸的時候,畫面之中的妖怪便動了起來。殺生丸從懷中拿出了一顆牙根被穿了一個小小孔洞的獸牙,色澤瑩白如玉。他將這顆獸牙交給了敖凌——正是他前一年從敖凌手中重新拿回去的,屬于他的那顆乳牙。敖凌驚訝的看向殺生丸,伸手接過,把掛著安倍晴明玉牌的黑繩從衣領(lǐng)里勾出來,“我以為你把這個收回去之后就不打算再給我了?!?/br>銀發(fā)的犬妖沒說話,他直接伸手把敖凌手里的黑繩拿過來,摘下了玉牌,把自己的獸牙綁上去,然后掛回了敖凌脖子上。敖凌頭頂?shù)亩漭p輕抖了抖,眼巴巴的看著殺生丸手里的玉牌。殺生丸從鼻腔之中擠出一聲輕哼,垂眼看著纂刻著安倍晴明大名的玉牌,瞇了瞇眼。黑發(fā)的妖怪看著他一副要捏碎玉牌的樣子,尾巴不安的搖晃著,小心翼翼的瞅著顯得不太高興的殺生丸,“殺生丸,你……冷靜一點哦?”犬妖掀掀眼皮,拿著玉牌的手伸向敖凌,下一瞬,那塊玉牌便直接被推進(jìn)了獸牙之中。“咦?!卑搅璧纱笱?,摸了摸掛在胸前的獸牙,“你……”妖力蔓延進(jìn)獸牙之中,讓敖凌清楚的感受到了獸牙之中空間有多么寬敞。——一百個玉牌里的空間都及不上獸牙之內(nèi)的十分之一。“讓刀刀齋改造了一下?!睔⑸枵f道,看著敖凌將那顆獸牙翻來覆去的查探的模樣,沉默了一陣,“安倍晴明的那塊玉牌,你可以留下。”正在把玉牌中的東西往獸牙里搬的敖凌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殺生丸,臉上帶著一絲不確定。殺生丸輕輕掃了一眼敖凌拿在手上的玉牌,重復(fù)道:“你可以留下它?!?/br>“當(dāng)然!”敖凌臉上帶著燦爛的笑臉,特別高興的沖著殺生丸搖尾巴。講道理,在知道安倍晴明徹底消逝之前,敖凌覺得找到了這塊能夠替代這塊玉牌的東西時,隨手扔了都無所謂。但在知道安倍晴明徹底消逝之后,這塊玉牌就顯得尤為寶貴起來。倒不是說價值,而是它在敖凌心中的地位變得沉重了許多。但即便如此,敖凌還是記得自己曾經(jīng)對殺生丸說過“找到了替代的東西就把它扔掉”這樣的話。他還在猶豫應(yīng)該怎么跟殺生丸開口希望能夠留下玉牌,結(jié)果貼心的大妖怪直接就開口了。——簡直不能更開心。敖凌搖晃著尾巴停止了繼續(xù)往獸牙里搬東西的行為,慢慢蹭到殺生丸旁邊,伸手揪住了殺生丸的袖子。“走吧,回去貴船大社?!卑搅璺鲋鴼⑸璧氖直蹚呐\嚿咸聛?。他的周身泛起黑紅色的妖力,正準(zhǔn)備拉著殺生丸騰空而起,卻見到田壟盡頭邪見正舉著人頭杖邁著小短腿,穿過肆意生長的麥田跑過來。“殺生丸大人!殺生丸大人!殺生……”邪見的喊話停頓了一瞬,銅鈴大的眼睛看向殺生丸身邊的敖凌,“凌大人,日安!”“日安,邪見?!卑搅杩粗耙娕艿脻M頭大汗的模樣,“發(fā)生什么事了?”綠皮小妖怪抱著人頭杖雙手?jǐn)n在袖中,“犬姬夫人傳來了消息,說是西國起了叛亂,希望殺生丸大人和凌大人能夠回到西國去。”至于回到西國去做什么,那自然就是平叛了——西國自犬大將身亡至今,已經(jīng)和平了數(shù)十年。按理來說一個大妖怪開創(chuàng)一個時代之后,其延續(xù)的和平起碼該有上百年才是。犬大將征伐了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