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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敖凌能熬能扛不同,這些妖力并不強大的小妖怪需要依靠休憩來補充體力,在講完了夜兔神威跟人類的高杉晉助和桂小太郎聯(lián)手捅了春雨一刀子這一段之后,小妖怪們紛紛表示自己遭不住了想去睡覺。敖凌跟這些小妖怪絮絮叨叨的講了許久,感覺之前壓抑的心情輕松了不少。——既然只能扛著,那就扛著唄,他想,敖濫都能扛過來了,他當然也是能扛的。再不然想辦法成為神明就是了。日本可是有著八百萬神明呢,雖然有很大一部分其實可以籠統(tǒng)的總結為同一種神職,但他們的的確確是不同的神明個體,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想要成為神明并不是多困難的事情。敖凌想通了之后,感覺整個人都變得敞亮了許多。頭頂怒放的櫻花和月色在此刻格外明亮溫和。此時他見小妖怪們都一副困頓的樣子,便將懷里幾個甚至已經(jīng)睡過去的小妖怪輕輕晃醒,笑著目送他們?nèi)茧x開了這個庭院之后,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著的塵土。河童仰躺在這一方小池塘里,假裝自己是只是一具普通的浮尸。敖凌抬頭看向剛剛殺生丸和奴良鯉伴在的地方,卻發(fā)覺那個廊檐之下已經(jīng)沒有了那兩道身影。“河童,資料室怎么走?”他低聲問道,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如同天際懸掛的溫柔月色。河童撲騰了兩下水面,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抬起自己長著蹼的手,指了指左邊的走廊盡頭,“那邊,右拐,直走,聞得到墨香味的地方就是了。”敖凌點點頭,淺笑著道了謝之后便邁開步子往河童所指的方向走去。少年模樣的河童扒在岸邊上看著黑發(fā)青年離去的背影,他的目光隨著敖凌的發(fā)尾一晃一晃,半晌,在看著敖凌離去的方向發(fā)了許久的呆之后,他才撩起水澆在自己頭頂?shù)男菭罟琴|上,砸吧砸吧嘴。“不愧是令櫻姬夫人念念不忘的人啊。”他半邊臉沉在水底咕嘟咕嘟的吐出一串氣泡。身為一個兇名在外的大妖怪,敖凌魘主的寬和程度真是出人意料。……奴良組是在四百年前才成立的妖怪組織,底蘊上雖然比不上西國,但也比絕大部分的妖怪組織甚至是陰陽師世家要深厚許多。特別是因為某種大家都知道但卻不可明說的原因,奴良滑瓢和奴良鯉伴這兩代奴良組的總大將,都絞盡腦汁的去尋找破除詛咒的方法,以至于奴良組的資料室里,關于陰陽師和神道的典籍尤其的多。也不知道是洗劫了多少世家才得以堆積起來這些資料與典籍。敖凌將門帶上,打開了資料室的燈,看著整整三排大約十來米長的書架上標注的陰陽師的分類,不禁咋舌。要不是他確信這的確是奴良組的資料室,他都要以為自己誤入了神道的地盤。除了神道之外,恐怕連西國也不會有這么詳盡的關于陰陽師的記錄。敖凌走向第一個書架,書架上的木板上訂著關于典籍的主題分類。以從事職業(yè)劃分的,以世家劃分的,以時間線劃分的,世家典籍,時代野史,捕風捉影的民間傳說等等。但凡跟解除詛咒或者是稍微出名一點的陰陽師相關的典籍,這里應有盡有,奴良組的兩代統(tǒng)治者,一點希望都不愿意放棄。同時也有不少世家的黑歷史保存在這里,不過如今身在資料室里的人,對于這些并沒有興趣。敖凌找了老半天也沒找到標注麻倉家的格子,心中猜測著麻倉家是不是已經(jīng)成為了時代的眼淚,消弭于無形了。但是巴衛(wèi)又對這個家族有印象,那麻倉家怎么也不像是默默無聞的樣子。敖凌皺著眉,把標注著陰陽師的三個書架上訂著的主題分類來來回回確認了三遍,的確是沒有發(fā)現(xiàn)麻倉家的。他站在原地懵了了一會兒,轉身往資料室深處走去。放在最前的,是陰陽師的大書柜,之后是關于各個妖怪組織的,然后是神明,然后是神道之中的僧侶與巫女……敖凌最終在明顯是新加上的“通靈人”這個書柜前停了下來。說是新加上的,但其實也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敖凌順著這排書架走過去,看著被訂上的分類,最終依舊沒能找到關于“麻倉”這個名字的分類。這讓他感覺有點挫敗。奴良鯉伴從殺生丸和自家父親的會面里拔出頭來,看了一眼已經(jīng)露出微曦的天光,隨意拽了件外袍披上,邁開步子往西宅走去。“鯉伴大人,該吃早餐了!”納豆小僧從一邊冒出來,頭上還頂著一份飯食,顯然是給奴良鯉伴準備的。奴良組的二代目瞥了他一眼,“放去大廳,我去叫凌。”“要叫叔叔,鯉伴大人。”一旁飛過的鴉天狗語氣嚴肅,“輩分不能亂!”奴良鯉伴一噎,暗金色的雙眼涼颼颼的看了這位奴良組二把手一眼,一聲不吭在兩個妖怪面前消失了身影。——在這種不想面對現(xiàn)實的時候,滑頭鬼的技能就顯得特別好用了。奴良鯉伴在資料室里找到此時沒有一絲氣息外泄的敖凌的時候,這個西國的大妖怪正靠著書柜坐在地上,抱著一本書滿臉糾結的看著。敖凌不喜歡看書,他連聽別人念故事都不怎么喜歡。詳情參照一直給敖凌念故事卻總是以敖凌睡著告終的麻倉葉王。奴良鯉伴是知道這位西國大妖的尿性的,所以對于敖凌竟然能夠這么沉下心來查閱資料非常驚訝。看來這件事對于他而言的確是非常重要的。“該吃早餐了,凌?!迸冀M的二代目頓了頓,再一次不情不愿的加上了稱謂:“……叔叔?!?/br>敖凌抬頭看他一眼,感覺那些字似乎都浮到了奴良鯉伴身上,讓他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奴良鯉伴看著一看書就頭腦發(fā)昏的敖凌,將他手中的書抽走,掃了一眼。“你對通靈人感興趣?”奴良鯉伴仔細回憶了一下跟敖凌相處的細節(jié)和那些細細碎碎的對話,確信在過去的幾百年里,敖凌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通靈人的興趣。“也不是,準確的說應該是陰陽師,但是我沒有在那三個書柜里找到該有的分類?!卑搅枞嗔巳嘌劬?,感覺那些滿世界亂飄的字從眼前消失了,才從地上爬起來嘆了口氣。“巴衛(wèi)說我要找的那個世家現(xiàn)在轉行當通靈人了,所以想著在通靈人的分類里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