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同意了。沈路不明白，他以為趙熙辭是想通過會議廢除這規(guī)定，現(xiàn)在看來倒像是單純?yōu)榱擞懻摱懻摗?/br>
    “同意廢除的舉手。”郭督學(xué)連不記名都沒有考慮，直接就這樣問。

    現(xiàn)場只有兩個人舉了手，趙熙辭和紀羅洋。

    看到紀羅洋舉手，大家都很意外，有人調(diào)侃道：“紀先生這是和沈先生鬧矛盾了？”

    “沒有沒有，”紀羅洋回答，“單純反對而已。”

    “咦？”神明們八卦的心又被勾了起來。大家議論了起來。

    有人道：“沈先生怎么連身邊的人也搞不定??？這可不行。沈先生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到時簽了契約你后院起火我們可就幫不上忙了?！?/br>
    “是啊，”另一位神明接口，“茜元可不是好惹的，我們避之唯恐不及呢，你確定要一直和她綁在一塊兒？”

    郭督學(xué)也搖頭嘆氣：“我就一直不明白，有什么必要簽這個，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非得拿契約來束縛，多不自在，平白給自己添麻煩。”

    這時水神哈哈一笑：“兒子呀，還是為父了解你?！彼癫活櫳蚵窛M臉黑線，站起來說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正是因為追求不到，所以才拿契約出來的。”

    “什么？”神明們大驚失色。

    有人反應(yīng)過來：“掛不得熙辭反對呢?！?/br>
    聽了水神這石破天驚的一語，原本吵吵嚷嚷的場面一下子平息下來，開始有人覺得沈路不厚道了：“沈先生深謀遠慮啊?！?/br>
    “我們來這里本是為考慮法則適應(yīng)性的，最好還是撇開個體問題吧。”終于有神站在客觀的立場上了。

    大家紛紛點頭：“不提沈路這事，趙熙辭你說說看吧，你為什么反對婚姻終身制呢？”

    趙哥哥掐滅煙頭，說道：“人界還有離婚一說呢，我們就非得把兩人永久綁在一塊兒嗎？再說了，現(xiàn)在也許情深意切，往后若是有了矛盾，還不讓分開，我們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嗎？”他環(huán)顧全場道，“在座都沒有簽過這契約，想來也是基于這個考量吧？”

    眾人點頭，又問紀羅洋：“你呢？”

    “我？”紀羅洋抓抓腦袋，一副沒考慮清楚的樣子，“你們要撇開沈路來談??？可我只是覺得茜元可能不會愿意，所以才反對?！?/br>
    “哦？”大家看著紀羅洋，意味深長道，“有內(nèi)情？”

    見紀羅洋不肯細說，好不容易客觀的立場又立刻被人們拋棄了，眾神明轉(zhuǎn)而問水神：“怎么回事？”

    “這……”水神顯然不想說不利于自己“兒子”的話，只道，“我哪清楚?！?/br>
    “那我們再投一次票吧?！惫綄W(xué)適時打斷。

    這次贊成的有將近四分之一了。郭督學(xué)宣布中場休息。

    沈路顯然沒有想到會這樣，他沉著臉默默不語。

    紀羅洋過去安慰道：“ 你應(yīng)該高興一點啊，你可是推動了法則的變革呢?！?/br>
    水神也過來，拍拍沈路道：“兒子別泄氣，大不了你多舉辦幾次婚禮啦，到時還來找我哦?！?/br>
    “老師，”紀羅洋對著自己的老師無奈嘆道，“前提是他得在接下來的轉(zhuǎn)世里找到茜元啊，這可不容易。”

    眾神對沈路投以同情的目光。不出意外，這次沈路的支持率會上升。趙熙辭看著這情況，鄙視地想說神明就沒幾個立場堅定的。

    紀羅洋說了半天，沈路卻完全不搭理他，紀羅洋這時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沈路真生氣了。

    “你別不理我啊，”紀羅洋委屈道，“我可是為了你們好。你這樣日后茜元知道了你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啊。”

    “你不懂，”水神顯然沒有察覺紀羅洋崩潰的內(nèi)心，“要是沒有承擔(dān)后果的勇氣，怎么能娶趙茜元呢？”

    紀羅洋很著急，他無視掉了自己的老師，只對沈路道：“你就不能跟茜元有一個正常的交流嗎？讓她追求她所愛的不行嗎？你就不能等等嗎？”

    “她所愛的？”水神不合時宜地恍然大悟了，“你是說那天那個？天啊，你不早說，你早說我就不投反對票了?！?/br>
    “……”沈路開口，語氣冰涼冰涼，“那天哪個？”

    “……”紀羅洋被沈路的樣子嚇到了，噤聲不語。

    看到沈路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水神很是識時務(wù)地拋下自己的學(xué)生悄悄離開了。

    “繼尋？”

    紀羅洋沒有回答，沈路也沒再問。

    但是過了會兒紀羅洋覺得不能讓沈路就這樣誤會了，所以他又補充道：“其實也沒什么，他們只是一起吃個飯?！?/br>
    ☆、苦難與繁華

    中場休息結(jié)束后，會場又陷入新一輪的討論，一位神明說道：“剛剛我考慮了下，覺得我們這樣瞞著茜元替她決定不太好吧。她也是當(dāng)事人，有權(quán)參與。”

    “你是說要茜元來？”某神不解，問道，“這樣好么？而且就算她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神，這要怎么參與呢？”

    “要不，干脆告訴她吧？或者給她個前提假設(shè)，假設(shè)她是神，然后讓她來選？”

    “可是，”另一位神不同意，“沈先生在，子伊不會說不利于他兩關(guān)系的話?！?/br>
    “那沈先生回避一下？”有人提議。

    “具體要怎么做？”

    大家議論了起來，一直沉默的趙熙辭在這時開了口：“我看可行。我們可以發(fā)給她一份問卷讓她填，一份關(guān)于婚姻問題的調(diào)查問卷。”

    “哎這主意不錯。”眾人紛紛來了興致，設(shè)計起了調(diào)查問卷。

    沈路對于其中一些選項相當(dāng)不滿，抱怨道：“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還得暴露在這么多人面前。”

    “對哦”，郭督學(xué)忽然想到，“這好像不太好吧，問卷本就不能泄露個人隱私，我們這樣調(diào)查資子伊，子伊一定不愿意?！?/br>
    “可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庇腥朔瘩g，“這樣總比完全不過問她的意見好吧？”

    有人另有思量：“可是，萬一問卷的結(jié)果表明她對沈先生沒有什么感情，那怎么辦？這不破壞他兩關(guān)系嗎？而且他們今次的婚姻應(yīng)當(dāng)是確定下來了的——他們不是訂婚了嘛，沈先生往后要是因此記恨子伊，那子伊的婚后生活豈不很慘?！?/br>
    “嗯嗯?！北娚衩鼽c著頭，對蒙在鼓里的林子伊報以深切的同情。

    “要不……”紀羅洋開口道，“調(diào)查結(jié)果我們看著就行，就別告訴欽澤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只當(dāng)作我們投票的一個參考怎么樣？”

    “你們什么都知道，看好戲呢是吧？”沈路不滿。

    “干嘛這么沒信心？”紀羅洋反問。

    “干脆各退一步吧。如果最后投票的結(jié)果是保留婚姻終身制，那我們就不告訴欽澤子伊的選項。如果是廢除，我們就把問卷給他看?！惫綄W(xué)建議。

    “挺好的?！彼裾f，“然后兒子你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