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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經之處竟是如同透過guntang灼熱的巖漿看向遠處一般,周圍空間被灼燒得扭曲,離得極遠也能察覺到其中的熱度!一個沒能反應過來的仙人躲閃不及,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融化在了那駭人的熱度之中,神魂俱滅,連一點焦炭一點灰都沒留下。不論魔修與仙人大駭,盡皆退開,唯恐被這恐怖的溫度波及。而夏侯也對這法器頗有些驚訝,他掐著決的手一松,周身藍光一閃,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閃爍著冰冷光輝的劍,原本因為巫邢的出現而驟然升高的溫度猛然一降。他迅速揮出一劍阻擋了巫邢的來勢,而后舉劍擋在身前,與巫邢來勢極為兇狠的黑焰刀撞在一起!“錚”的一聲刀劍長鳴,讓周圍的修者們神思不屬,心境稍低些的更是神魂皆震!那些彼此敵對的修者與魔修迅速反應過來,哪肯放過這般好機會,當下便祭出法寶殺了起來!刀與劍的接觸并沒有如同凡鐵與等級稍次的法寶一般擦出火花,而是冰與火相撞后滋生的水汽。夏侯依舊有些意外,視線落在黑焰刀上掃了掃,“難為你還能找到能與白月劍媲美的法器?!?/br>巫邢聞言哼笑一聲,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青巖說,白月劍這名字,比較適合姑娘家用?!?/br>正跟崇光糾纏著的青巖感覺后背一涼。夏侯終于發(fā)現自己在嘴上是占不了多少便宜了,他閉上嘴,并指成掌,體內仙元力大盛,直向巫邢面門拍去!巫邢不閃不避,手中刀身一轉,擦著鋒銳的劍刃往前一送,漆黑的火舌吞吐,竟是將夏侯一身親自煉制的威嚴朝服燒出個坑洞來。夏侯面色一變,卻是沒有多慌亂,一腳蹬在巫邢那柄刀上,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反向離開。兩手連揮,手中法訣變化無端,數道光芒如同匹練一般激射而出,尖銳的嘯聲隨著它們的前行轉身到了巫邢身前。巫邢依舊沒有做出任何格擋,他似乎只會拼命的砍殺、向前,不懂得格擋與后退。他動作輕巧的閃過幾道法訣,卻依舊被兩道寒冰擦傷,冰寒之氣透入體內,并沒有造成多少不適,反而讓巫邢體內沸騰的血液微微冷卻了一些。巫邢不退不避只顧著攻擊的戰(zhàn)斗方式讓夏侯有些無法適應,習慣于穩(wěn)扎穩(wěn)打的夏侯面對巫邢不要命一般的拼殺,最終竟是生生被逼退脫離了主戰(zhàn)場。仙帝被魔尊打得只能格擋,幾乎騰不出手來反擊,這多少讓人頗有些不敢相信。夏侯看著巫邢身上因為之前的傷勢而滾落下來的血液,一咬牙,不再閃躲,旋身躲過巫邢的刀刃,手中白月劍寒芒一閃,劍芒鋒銳,帶著幾乎要將整個登仙臺都帶入寒冬的可怖威勢,直刺向巫邢!而一直拼命往前沖的魔尊突然咧嘴一笑,身影驟然消失在天地間。夏侯一驚!不過一息,仙帝偏過身子躲開來自身后的偷襲,黑焰刀吞吐著攝人心魄的火舌劃破了他左肩上的衣料,劃傷了他的左肩。一股被灼燒的劇痛從左肩處傳來,讓夏侯終于再也不是那副平靜的模樣。只是這一次,巫邢并沒有再乘勝追擊,他停下動作,偏頭看著與神龍纏斗著的白澤。而被之前那一擊和黑焰刀的威力震撼到的夏侯滿臉不敢置信。但仙帝并沒有更加失態(tài),他皺著眉頭在巫邢停住動作的時候按捺住了心中迫切的想要將巫邢擊殺的沖動——巫邢的成長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通常來說,魔修修身多過修心,對天道的領悟是決計比不上道修的,修為越高,這其中的差距就越是明顯。但方才巫邢一番動作卻絲毫不見得比他的心境低。夏侯眼神沉沉的注視著巫邢。他對于這個徒弟從來沒有什么好感,尤其是在察覺到白澤對巫邢有一定的親近意味之后。夏侯為人的確大度,若不大度,也不會坐穩(wěn)仙帝的位置這么久。但他的大度,卻是建立在不會威脅他統(tǒng)治根本上的,就像崇光一樣,攔在他身前的即便是崇光,他也會想辦法清除掉。江山與美人之間只能取其一,他從來都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半晌,魔尊周身張揚的魔氣迅速褪去,白澤與神龍的糾纏驟停。天道之勢驟然降臨在此間所有修士身上,所有人的動作猛然一滯。巫邢偏過頭對上夏侯的視線,不知是不是因為逆光的緣故,夏侯覺得巫邢那一對紅色的瞳看起來是無機質的黑。整個空間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滯。天道并未對其他修士作出些什么,卻是給了崇光與青巖一人一個重創(chuàng)。崇光和青巖兩個強盛的氣勢霎時萎頓下去,巨大的身形也再也維持不住,蔫巴巴的跑了回來。“夏侯……”崇光化作人形,看著夏侯,臉色焦急,“你的傷!!”“無礙?!毕暮顡u了搖頭,伸手拉住崇光的手腕,仙元力在體內游走了一圈,皺著眉,“你的傷勢很重?!?/br>崇光臉色蒼白,心情卻顯得很低落。夏侯抬頭看向正安撫著青巖,一言不發(fā)的從戒指中翻出數種靈丹喂給白澤的巫邢,嘆了口氣,只是收回了拉著崇光的手,溫言道:“你去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br>崇光一怔,卻并沒有如同夏侯想象中的一般聽話的離開。他反手握緊了夏侯的手,緊抿著唇,看起來蒼白如紙。“夏侯,我問你。”崇光深吸了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為什么,我這么久沒有來上鴻,你都沒有去找過我——哪怕你降神到了莊家,也沒有去查探一下我的下落?!?/br>夏侯原本放緩的神色頓時緊繃起來,他看著崇光,沉默不語。“為什么我來到上鴻之后,你沒有一點解釋?”崇光問道,“哪怕只是騙我也好?!?/br>夏侯依舊沉默不語。“你現在告訴我,我被鎮(zhèn)壓五千年,被分食,被折磨了這么多年,幾乎魂飛魄散這件事。”崇光低著頭說著,情緒卻是慢慢平靜了下來,再抬頭看向夏侯的時候,目光灼灼,“這件事,你知不知道?!?/br>夏侯又沉默半晌,最終頷首:“我知道。”“……”崇光頓了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是你安排的嗎?”夏侯嘆了口氣,抬起沒有被崇光握住的那只手,揉了揉崇光的頭,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冰冷,“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清楚,崇光?!?/br>崇光抬起頭來,泫然欲泣。夏侯將自己的手從崇光手里抽出來,垂著眼看著崇光,手中凝聚起仙元力,向崇光的氣海扶去!“我可不是崇光啊,夏侯?!蔽仔献I諷的聲音驟然傳入夏侯耳中,仙帝渾身巨震,再凝神看向眼前的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