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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六天半,被虐得欲生欲死,終于等到了周日晚的半天假期,五人也沒什么好的計劃,便臨時商議出去吃頓好的,浪一浪放松心情。 面癱穆潔雖然沒覺得有什么解壓的必要,但為了響應(yīng)集體的號召,又耐不過小孩兒的糾纏,也慢吞吞吊在隊伍后面,看著前面一群年輕人高興地商量去哪里吃飯。 雖說是出去浪,大家都是獨自出來闖蕩的年輕人,沒了家里面的贊助,公司的補貼沒法,女子花錢又一向大手腳,身上還真沒什么錢。 于是商議半天之后也只能在大學(xué)城附近的美食街里隨便找了個攤子,五個人圍著團團坐了,點了啤酒和各種燒烤,大聲玩笑大口吞咽,倒也快活自在。 這周圍不管是老板、客人還是路人,都極少有男子,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喝了些酒,又沒有面對男子的羞澀和顧忌,講話難免就豪放起來,葷的素的混著來,到最后也聽不清誰在說啥了,只一群人呵呵笑著傻樂。 蘇燁烤著燒烤,臉上紅紅的像是要泣出血來,也不知是被火烤的發(fā)燙,還是聽了不遠(yuǎn)處攤子里傳來的諢笑話羞的。 穆潔她們過來的時候,蘇燁一下子就看見了。一群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 穆潔長得不如其他女孩亮眼,身材又相對矮小,連身上的氣勢都掩蓋起來,按說這樣的人該是極其沒有存在感的,但不知為何,蘇燁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 也許是因為認(rèn)識?人總是容易在人群中先注意到自己相識的人。蘇燁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他繼續(xù)低下頭專心烤rou,面前的客人點了十串羊rou,蘇燁彎下腰從下面的桶里拿腌制好串成串的羊rou,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夠十串了。 他對客人抱歉道:“羊rou串已經(jīng)只剩下六串了,您要不再點些別的?” 話音剛落,老板娘就抬著一盆腌好的羊rou出來了,嘴上趕緊說道:“你小子可別壞老娘生意!這羊rou還有得是呢,怎么就說沒有了?!” 客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著蘇燁的臉色也變得不好了,說道:“老板,我還要十串羊rou,您給我烤了吧?!?/br> “好嘞!您稍等!”老板娘擠開蘇燁,自己拿了rou烤上,邊說道:“不想烤就別耽誤我功夫,自己找事情做,工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給。” “老板你對員工可真好啊……” “……” 客人笑著和老板聊了起來。 第12章 燒烤攤沖突(二) 蘇燁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看rou慢慢烤得變了色,猶豫半響終于還是拉住老板的衣角:“這rou不能賣?!?/br> 他已經(jīng)在這里干了好幾天,稍臟點累點的活老板都會指使他去干,獨獨關(guān)于錢的事情,半分也不能插手。 三天前老板的侄女過來,老板便將采購的事情交給侄女去干,她侄女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哪里干過這樣的事,不知輕重便多買了許多羊rou,冰箱里都被塞滿了,仍有許多放不下。 即使這幾天一直降價作特銷,還是有一盆沒地方冷藏,開始變質(zhì)了,仔細(xì)聞都能聞到奇怪的味道,但對于要抹上大量佐料的羊rou串,氣味并不是問題。 蘇燁心軟,一邊想著絕不能將這樣的東西賣出去,一邊感念著當(dāng)初老板肯聘用他的恩情,不愿意直接將事情說出來,怕壞了老板的名聲。 但他嘴巴笨,不會像老板一樣話里藏話,老板說的那句‘工資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他聽著出老板的意思是:你要是還想繼續(xù)拿工資,就給我好好閉嘴。 蘇燁憋紅了一張臉,任老板甩了幾次都沒有放手,抿著唇一股固執(zhí)的樣子。 老板被他擾得煩了,又怕他說出真相來,用眼色暗示著道:“你可別忘恩負(fù)義,當(dāng)初要是沒我雇你,你還不定在哪兒撿菜葉呢,沒事別發(fā)瘋礙我生意?!?/br> 蘇燁看老板沒有聽勸的意思,急道:“老板,今天的工錢我不要了,算是抵rou錢,這rou別賣了?!?/br> 若是真有人吃了,必定是要生病的。他知道生病有多難受,以前病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在床上縮成一團,即使平時多麼堅強的一個人,那是后也會脆弱地掉下眼淚來。所以他寧愿自己多辛苦一點,也不愿意眼睜睜看著別人生病。 但蘇燁一晚的工錢才多大點兒,現(xiàn)在rou價又貴,這一盆子rou得有十多斤呢,老板自然不肯答應(yīng)。 “給我呆一邊去!”他用力將蘇燁甩開,利落打包了烤好的rou串,接過客人的錢后遞給客人。 蘇燁被甩到一旁,瘦削的身體一半藏在陰影了,細(xì)碎的燈光下只看到他倔強的黑眸。 他看客人要走了,急忙走過去攔住去路,伸手進褲包摸索出一小捧東西,徑直塞到客人懷里,另一只手將客人的rou串搶過來:“您把這rou賣給我,我出錢。” 客人一看,卻是一堆破舊的零錢,零零碎碎居然大部分都是一角的,將手一松,錢邊掉下去撒了一地。 伸手再要拿回自己的烤rou時,那男人早已把rou丟進了垃圾桶。 感情……這男人就是在拿她當(dāng)傻子耍? 剛上大學(xué)的女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何況是被一個男子如此捉弄,雖有女子不對男子動手的顧忌,但那也要看是對什么樣的男人,像這樣長相丑陋,拋頭露面無一點男子羞恥心,還瘋瘋顛顛不知所謂的,再忍下去就真變成郎郎腔了! 客人一揮拳正打在蘇燁的臉頰上,前幾天還沒好透的舊傷上又添新傷,他踉蹌了幾下勉強站穩(wěn),并不如普通男子一般柔弱,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么,卻因為扯到傷口,疼得說不出話來。 客人的第二拳緊接著就來了,即使蘇燁因常年勞作鍛煉出來的靈敏,也只是稍微避開要害,擊在肩上被一下撂倒在地。 接下來就是一邊倒的打斗,客人邊打邊罵,言語粗魯十分難聽,老板在旁邊看著也不阻止,時不時還湊上去補上一腳。 這邊的動靜鬧大,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大家都在圍觀,也有小聲詰責(zé)客人沒有氣量的,再怎么說也不能真對一個男子動手,但終究沒有人站出來阻止。 穆潔早就注意到那邊似乎有熟悉的聲音,但以她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耳朵自動屏蔽,直到現(xiàn)在連同行的人都上去圍觀了,才慢慢圍過去。 男人抱著頭蜷縮在地,并不能看到臉,但穆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