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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菜地里除草的花棠月扭過頭奇怪地問:“蕭道長你不是去過嗎?” “那時我修道尚無進境,靠的是用雙腿走;而葛娘和瑩瑩是用飛的,我怎么能用我雙腿走的日程,去估算她們飛的日程呢?”雖然回答了她的問題,花棠月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蕭譽白本想無視,過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花棠月的眼神,問道,“海棠,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 花棠月吞吞吐吐:“那個——難得娘和jiejie都不在,我也想——” “你也想去蚩尤冢?”蕭譽白并非不能理解花棠月的心情,但是正是因為她的修為太低,才被葛薇留下,蕭譽白如果放任她去冒險,豈不辜負了葛薇的委托? 花棠月?lián)u搖頭:“不是,我想去明州,見個朋友——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看來你在明州,收獲不少?!笔捵u白笑著道,“我可否知道,是什么樣的朋友?”列瑩的事,蕭譽白有些不好的猜測,如果花棠月的目的和列瑩當初一樣,蕭譽白想暫時還是等葛薇回來決定的好。 花棠月呆呆望著蕭譽白的臉,忽然笑了:“他和你一樣,是個道士。沒有蕭道長好看,不過,比你好玩?!?/br> “如此?!笔捵u白微笑了一下,低下頭只管松土。 “那我可以去嗎?”花棠月迫不及待地追問。 蕭譽白硬著頭皮推脫:“海棠,這件事,還是等你娘回來決定吧。葛娘將你托付于我,我若私自放你跑了,葛娘回來,不好交代?!?/br> 花棠月索性不除草了,靠在墻邊生起氣來:“娘也是,蕭道長也是,為何對阿璃jiejie和列瑩jiejie那么放縱,我想做什么都不行。說我的修為不夠,可是我下山幾次,不都平平安安回來了?也不闖禍惹事,也不無故消失,比起那兩個jiejie,我難道不是讓娘省心多了嗎?列瑩jiejie要砍地柱你都不阻止,我不過是去見朋友為什么不可以?” 花棠月發(fā)了一籮筐的牢sao,蕭譽白無奈地聽著,看見他側過臉來,花棠月切換話題道:“好吧,我實話說吧,我不是要去明州,我要去東京。我的朋友在那里,我如果不趕快去通知他離開,等列瑩jiejie砍了地柱,他就要和東京那些人一起喂魚了!” 蕭譽白臉色煞白:“早知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摤摽车舻刂瑬|京就會遭受滅頂之災,她是要整個東京的人死嗎?” “對,”花棠月截然道,“這就是jiejie現(xiàn)在心里想的。那個東京人騙了她,害得她好慘,她就要這樣報復?!?/br> 蕭譽白放下手中的鋤頭,直起身來??v使立在菜地里,他的身姿也皎潔得一塵不染:“你去吧,海棠。但是,要為我辦一件事?!笨磥硎菚r候,離開這世外清靜之地。 第179章 蚩 尤 蚩尤古冢年代久遠,當?shù)厝酥恢说赜凶炮?,連埋葬的是何許人都衍生了十幾種傳說,更遑論蚩尤戰(zhàn)斧的封印。古冢附近出沒的妖怪,倒是有聽過蚩尤戰(zhàn)斧的傳聞,但那所謂的封印上萬年間都不曾現(xiàn)身,連妖怪也覺得只是謠傳。 列瑩不肯死心,葛薇便陪伴她從古冢向四周擴散尋找,終于在古冢正北方向,發(fā)現(xiàn)了封印的蹤跡,那是一座墳墓。列瑩不可思議地站在墓碑前,墓碑在長年風雨侵蝕下生滿了苔蘚,但墓碑上的字跡清晰可辨,立碑的時間不過區(qū)區(qū)百余年前。上古封印,怎么可能存在于這座區(qū)區(qū)百余年的墳墓中? “地下確有法力的痕跡,雖然年代久遠,這種法力的強大絕對符合上古天神的實力。此類遺跡,恐怕世上不多。”封印的法術痕跡因為年代太過久遠而飄忽,如果沒有葛薇那樣深厚的修為,尋常小妖確實不易覺察。葛薇望著那方寫著陌生名字的墓碑:“想必是有人湊巧,將墓建在了封印之上?,摤??”如果要取蚩尤戰(zhàn)斧,難免要將墓破壞,讓墓主曝尸荒野,葛薇覺得于心不安。 列瑩看出了葛薇的顧慮:“可是,我一定要拿到戰(zhàn)斧!”列瑩搖身一變成一只小狐貍,跑到墓碑后面刨土,“娘,我先挖個小洞下去看看,蚩尤戰(zhàn)斧究竟在不在底下。” 葛薇拎著列瑩的后頸把她抓開:“你這樣要挖到什么時候?”列瑩看著葛薇走到一邊,盤腿坐在地上。葛薇能夠驅使神識,寄生于地底生物身上,到地下一探究竟。列瑩連忙化作人身,到葛薇身邊守護,她知道這種妖術一旦開啟,葛薇的rou身便處于全無意識的狀態(tài),隨時可能受到其它生物的侵襲。 列瑩等候了許久,仍不見葛薇稍有動靜,心里逐漸不安。莫不是葛薇的神識在地下遇到了什么危險?列瑩焦躁地在葛薇身邊繞著圈子,再走一圈,再走一圈,若葛薇還不回來,她就不得不下去看看。兩個人同時神識離體,不消說是多危險的舉動,但是列瑩著實無法放任葛薇處于險境。 但萬一葛薇的神識安然無恙,卻因自己擅自離開,致使rou體受到破壞怎么辦?列瑩于是又給自己的等待期限加上一點,那就再走幾圈吧。如此反復不知幾回,葛薇的身體終于動了起來,列瑩一下子跳到葛薇跟前:“娘!” “地下深處有一座地宮,封印之力正是從那里發(fā)出。不過我所寄托的rou身遇到了阻礙,無法進入地宮,我想,蚩尤戰(zhàn)斧的傳說是真的。”葛薇將自己查探的結果說給列瑩。 列瑩的眼眸驟然發(fā)出亮光:“蚩尤戰(zhàn)斧——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從這座墳墓往下挖嗎?” “瑩瑩,地宮所在位置甚深,憑我們兩人,要挖到猴年馬月呢?”葛薇望著墳上野草,郁郁地說。列瑩眸中的光亮一下子歸于黯淡,看得葛薇心中一陣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葛薇一聲嘆息:“我觀察封印發(fā)覺,似有多股不同的力量存在。蚩尤戰(zhàn)斧的封印歷經萬年,可能有人不時加固,那么地宮一定存在入口。我們在周圍找找——” “周圍我們都找過了,沒有任何入口。除非,是被什么隱藏了?!被眯g,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對于有法力者,最簡單的隱藏一件事物的方法,就是幻術。而要解開幻術需要一定的法力,加固封印之人十有八九是天上的神仙,列瑩的妖力自然不可及。葛薇聽出列瑩的意圖,于是便施展法術,掃滅周圍的幻術。 葛薇的眉頭緊蹙。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然而施術者的法力強大,以至于葛薇難以破解。列瑩緊張地看著她,葛薇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緊張,整張臉仿佛因用力過度而發(fā)紅,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列瑩安靜地立在一旁,一邊擔心葛薇的安危,一邊又怕影響葛薇施法而不敢出言打擾。葛薇的臉色由紅轉白,很快她就要達到極限,列瑩終于忍不住小聲地說:“娘,解不開就算了?!?/br> 葛薇不會放棄,她知道列瑩不會就此放棄。萬一列瑩輕率地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