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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系,不想去就不去。我希望你出去走走,無非是想讓你的心情好一些。過幾日錢塘龍君賀壽,我收到了請?zhí)ジ把?。你若是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就與海棠姑娘留在龍宮?!?/br> 列瑩頷首:“每日要讓你面對我這樣一張哭喪的臉,真是對不起?!弊屗齻耐纯嗟娜耸腔甘?,她卻只能將眼淚流在敖尨面前。列瑩知道無論是誰面對這樣一個整天在身邊哭哭啼啼的人,一定不堪煩擾,她害怕令敖尨生厭,又無法忍住不宣泄。 花棠月聽說敖尨去參加錢塘龍君的壽宴可惜得不得了,好熱鬧如她心里不知有多少向往,錢塘龍君的壽宴上一定少不得各路神仙。但是列瑩說若是她去一定會被赴宴的神仙消滅,敖尨也會因為與妖精結(jié)交而陷入麻煩?;ㄌ脑轮缓么蛳诉@念頭,心不甘情不愿地念叨“神仙有什么了不起”。 “jiejie,”花棠月繞著屋子抱怨了幾百句之后,終于忍不住了,“我們?nèi)リ懮贤姘??!卑雮€月來花棠月已經(jīng)將龍宮內(nèi)內(nèi)外外和附近海域玩得膩了,敖尨走后龍宮里只剩下龜主簿和許多奇形怪狀的水族妖怪,花棠月更覺無聊。 這才是敖尨離開的第一天。列瑩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海棠,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人?”離開東京之后,列瑩便覺得花棠月有點奇怪,尤其在列瑩問起她是如何完成引開那道士的任務(wù)之時。敖尨說花棠月是到了夜里一個人去找他的。 花棠月一聲驚訝的低呼,差點沒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沒有。陸上多有趣啊,龍宮多無聊啊?!?/br> “那你想去哪里玩?” 花棠月支支吾吾:“不是東京比較近嗎?” “東京——”列瑩一副沉思的模樣,“東京有個道士,現(xiàn)今敖尨不在,沒人保護我們?!比欢ㄌ脑碌脑捔脫芰肆鞋撔闹械那傧遥幊龅幕匾粼谒恼麄€胸腔回響。去東京,見桓淑,列瑩一面想著,一面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她不接受敖尨的建議,無非是不想離開東京,到了這步田地,依然舍不得桓淑。 以為列瑩否決了她的提議,花棠月急忙道:“可是明州也有道士啊。明州有個很壞、很壞的道士?!?/br> “你怎么知道?” “叫什么瀾,是明州云水宮的住持。他是壞人,將盧驍瀾從云水宮趕出來的,盧驍瀾是好人。”花棠月斬釘截鐵地說。 “盧驍瀾?”連他的名字都知道了,看來那日花棠月與盧驍瀾聊得不錯,“為什么他將盧驍瀾趕出來就是壞人?萬一盧驍瀾是壞人呢?” 花棠月?lián)u頭:“他不是,因為他是為了救人才被趕出來的。他說,有一名修道女子罹患重病,又沒有錢,他私自做主將丹藥給了人家。他的住持師兄大怒,將他逐出師門?!?/br> 列瑩的腦海里閃過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在明州時,縱然她將自己封印起來以減緩元氣的流失,卻仍舊能感受到外界。她記得蕭璃曾經(jīng)為了保住她的妖元,去某處道觀求藥,莫非這么湊巧,這位盧驍瀾正是她的恩人?“你說,是明州云水宮?”列瑩暗想,幸虧那日自己沒有錯殺好人?;ㄌ脑曼c頭,列瑩望著她明艷的臉龐,說:“他同你講的不少啊?!?/br> 花棠月一臉不高興:“那道士可倔了,說我是妖怪,縱然殺不了我,也絕不與我做朋友。我跑前跑后哄了他多少話,才套出這么一點點消息?!?/br> “你為什么要知道這些消息?”列瑩一句話把花棠月問愣了,“因為你喜歡他嗎?”花棠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不想承認,又無從否認。列瑩淡淡說道:“你們才見了兩次,你對他了解多少?他說的對,他是道士,你是妖怪,你們連朋友都做不了。”有多少男人都為花棠月的美貌傾倒,花棠月都不為所動,列瑩想不通,僅僅見過兩次的盧驍瀾有什么過人之處。但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比盧驍瀾又勝在哪里呢? 花棠月心虛地看著列瑩許久,嘻嘻一笑:“敖公子不是神仙嗎?也可以和jiejie做朋友啊?!绷鞋摮聊粦?,她會去東京的,不為盧驍瀾,只為桓淑,到底按捺不住那顆思念他的心,為何和他還在一起的時候,不曾這樣困擾過? 第155章 情 陷 列瑩不知道花棠月要往哪里去尋盧驍瀾的蹤跡,花棠月自己也不知道。列瑩跟著她在市井間漫無目的地行進,她也想見一見盧驍瀾,弄清楚他是不是那個救了她的人,至少向他道一聲謝謝。 東京的冬日一如尋常般熱鬧,東京沒有惱人的大雪,也沒有懾人的寒風,人們不因冬季的降臨而躲藏在屋里,港口里的船只依舊繁忙。這是新年過后的第一個起航日,起航的船只不多,卻異常繁忙。 坐在一艘大船的船頭,看著船工喊著嘿喲嘿喲把一箱箱沉重的貨物搬運上船,列瑩眼前一亮,在一片衣著簡陋的船工之中,忽然出現(xiàn)了幾枚鮮亮的人影。列瑩的眼神很好,不會認錯那穿著粉紅衣裳的,是桓淑的表妹寧香彌。 她要去哪里?列瑩揣著疑問走向?qū)幭銖浀拇?,寧香彌主仆已?jīng)上了船,她被船工攔在船下,列瑩不是他們的乘客。列瑩解釋:“我認識寧姑娘,我想同她說話?!贝⑿艑⒁傻卮蛄苛鞋摵突ㄌ脑?。 這時,寧香彌似乎是聽到了這里的動靜,從船艙里走出來,站在船舷邊低頭看列瑩,她的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尋而帶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讓她們上來?!?/br> 列瑩心里忐忑,寧香彌似乎有什么目的。兩人走上船,寧香彌側(cè)身坐在船舷上,目光一直跟隨著她們從船下到船上,看著列瑩心存疑慮地朝自己走來。列瑩率先開口:“寧姑娘……你要去哪里?” 寧香彌一笑:“博多。伯父為我安排了一樁與日本公卿的婚事,我要嫁到日本去了?!睂幭銖涬m然是微笑著,列瑩卻看得出她面具下的難過。 列瑩卻說:“真好。公卿之家,以后便是貴人了。但是,寧姑娘不會講日本話吧?看來剛嫁過去這一陣,會有些不適應了。”列瑩心里是高興的,寧香彌要嫁到日本去,從此遠離桓淑,她再也不用擔憂桓淑被她搶走。雖然,顧燕燕才應該是她真正的敵人。 寧香彌凝視著列瑩,她的話令寧香彌感到有些古怪,但是寧香彌似乎能猜中她的心思。寧香彌轉(zhuǎn)而問道:“你與桓淑表哥的事,如何了?” 列瑩神色一僵,如果她實話實說,寧香彌一定會幸災樂禍。但事已至此,寧香彌可能已經(jīng)從別處得知這個消息,而且遠嫁日本之后的她不會再是列瑩的威脅。列瑩坦承:“他在明州,有一個女子——你知道嗎?” 列瑩想寧香彌是無從知道的,但是寧香彌卻神秘地揚起了嘴角:“知道。前兩年我的堂兄在明州時見到了那名女子,回來便告訴我了。叫顧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