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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葛薇手里,葛薇又是否有法子救列瑩。蕭璃認(rèn)為,不如將更多的希望寄托在敖尨口中的玄黃固元珠上:“龜大夫,敖公子究竟何時(shí)能回轉(zhuǎn)?” 龜主簿皺著眉頭:“這、這老朽也不知道啊?!?/br> 蕭璃與列瑩遇見的那場小雪,在下了不久之后,變成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稀稀拉拉下了好多天,整座明州城都生出了一股霉味。沈老板在屋檐下生起了一盆炭火,按照客人的要求把衣裳烤干。 桓淑掀開客店大門的門簾,水珠沿著蓑衣斗笠灑了一地,他將蓑衣脫下來放在門邊,朝內(nèi)走去。后門的門簾卷起,傳進(jìn)來一股干燥的炭味,桓淑剛走到門邊,看見沈老板小心地用手拎著一件衣裳在火上烘烤。沈老板留意到腳步聲,回過了頭:“桓公子,有幾日不見您了?!?/br> 沈老板的語氣如此輕描淡寫,反而令桓淑有種莫名的尷尬:“她的身體如何?”沈老板搖頭,卻不說話,那是極不好的訊號。桓淑的心忐忑起來,把手中的籃子放在地上:“一些尋常補(bǔ)藥,也不知道對她的病有無效用——小舅媽在里面嗎?”桓淑有些擔(dān)心地問,看見沈老板搖頭,又問,“那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何時(shí)桓淑探訪列瑩,需得自己的同意了?沈老板猜想那天一定發(fā)生了不小的事,讓桓淑對蕭璃都畏懼起來:“桓公子自便?!?/br> 桓淑走到列瑩的客房外,房門一如既往關(guān)著,他也不知里頭有沒有人,在門上叩了兩下,聽不見回音,便叫:“瑩瑩?” “她聽不見,”遠(yuǎn)處的沈老板看清了他的舉動,對他喊道,“你自己進(jìn)去吧?!?/br> 桓淑頷首,輕輕推開門。目光緊緊鎖定在床榻的方向,一打開門,就看見床上一動不動的列瑩。桓淑并沒有因此感到緊張,前次來探望列瑩的時(shí)候,她也是這樣如尸體一般。直到桓淑看到她緊閉的眼眸,桓淑哆嗦一下,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十分微弱?;甘邕B忙握起她的手感受體溫,幸好,身體還是溫暖的。 “瑩瑩?”桓淑在她耳邊輕喚。一遍又一遍輕喚,即便是睡著了,也應(yīng)當(dāng)對他的聲音有所反應(yīng)才是。可是,列瑩就真的好像聽不見那般,連眉頭也不曾松動一下。桓淑沮喪地松開了握著的手,退出房間。 “她的病好像比之前更加嚴(yán)重了,大夫如何說?” 沈老板意味不明地斜了桓淑一眼,這個(gè)中原因分明只有桓淑你最清楚:“龜大夫和阿璃姑娘都說,只等敖公子回來?!卑焦踊貋砭湍芫鹊昧肆鞋搯??沈老板印象中,并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敖尨,也不過是他們的一個(gè)企盼。 桓淑垂首:“我明日再來看看。瑩瑩留宿在此,有勞沈老板關(guān)照,這些是瑩瑩的房費(fèi)?!被甘鐚⒁坏蹂X放進(jìn)籃子里,用布遮好,向沈老板告辭離去。 蕭璃每日兩次加固列瑩身上的法術(shù),即便如此,列瑩的身體越來越虛,被法術(shù)強(qiáng)行聚集在她周身的元?dú)庠絹碓蕉?。蕭璃能將元?dú)鈴?qiáng)行留住,卻無法將它送回列瑩的身體里。 “哎呀呀,夫人,你再這樣給她灌輸元?dú)?,元?dú)獠蛔愕娜司褪悄懔??!饼斨鞑疽惶みM(jìn)房門,看見蕭璃正在為列瑩灌輸元?dú)?,禁不住叫了起來?/br> 眼看龜主簿過來搗亂,蕭璃自行撤了法術(shù):“如此枯等下去,只怕她撐不住?!笔捔е缓拮约旱男逓樘⒉蛔愕?,正如列瑩所說,蕭璃的這點(diǎn)元?dú)?,對于有上百年修為的列瑩的軀體,只是杯水車薪。若是葛薇在就好了,蕭璃不止一次這樣想。 “阿璃,有客!”沈老板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倉促,腳步更迅不可及地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門外。 蕭璃抬頭正想詢問是什么人,只見一位妙齡少女婷婷裊裊立在門框中央,縱使身在昏暗的樓道里,一雙眼睛卻似碧空下的湖水瀲滟著波光,遙遙倒映著蕭璃和列瑩的影子,怯生生地屈膝行禮,道了聲:“jiejie?!?/br> “你是——”蕭璃卻不記得自己在何處見過這個(gè)絕美的人兒,少女輕移蓮步邁過了門檻,膽怯地向列瑩躺著的床邊一小步、一小步挪過去。 少女垂目答道:“jiejie記得幽門島上那棵海棠樹嗎?meimei名叫花棠月,jiejie喚我小海棠便可?!?/br> “花棠月……”蕭璃怎會沒有印象,列瑩說過要將那棵海棠樹帶回三清山去修煉,想不到這么快已經(jīng)學(xué)有所成,如今竟能幻化作這般傾國傾城的少女姿態(tài)。 花棠月偷覷列瑩的神色,憂心地問:“列瑩jiejie患了什么???娘眼下不方便遠(yuǎn)行,遣我先來看看。”葛薇被困朱雀神君的鵝羊幻境,性命雖無大礙,卻也消耗不少,需要一段時(shí)日調(diào)養(yǎng),蕭璃并不知曉這段內(nèi)情。 “她身體太虛,元?dú)饬魇?。敖公子說有一物或許能救她性命,已經(jīng)去尋。我和龜大夫暫時(shí)將她的元?dú)夥獯?,為她盡可能保全元?dú)狻5?,”蕭璃一聲輕嘆,“敖公子不知何時(shí)才能回來,我真怕她的元?dú)獠蛔阋該蔚侥菚r(shí)。” “那么,為她灌輸一點(diǎn)別人的元?dú)?,也是可以的?!被ㄌ脑虑忧拥卣f,她想盡可能地幫助他們,可她并不自信自己的建議有多少價(jià)值。 “我試過了?!笔捔v地坐在床邊,低頭端詳著列瑩,“我二十年修為的元?dú)?,能幫得了她多少??/br> 花棠月走到她身側(cè)蹲下,仰望著蕭璃憂愁的面容:“我的修為雖然也不高,也是可以幫jiejie的?!?/br> 蕭璃看著她天真的面容,在她的臉上寫滿了渴望。雖然她的修為不高,妖齡卻是很長,她的元?dú)鈱α鞋摚蚨嗷蛏贂袔椭?。蕭璃點(diǎn)頭,從床邊走開給花棠月讓出位置:“量力而為?!?/br> 花棠月施展法術(shù),一股元?dú)鈴慕晃盏膬呻p手源源不斷地傳導(dǎo)入列瑩體內(nèi)。蕭璃看著她的神色由平和轉(zhuǎn)為皺眉,意識到花棠月已經(jīng)開始感到吃力,卻還是不肯停止輸送。蕭璃大聲喝止:“停下!”花棠月被嚇了一跳,雙手驀然同列瑩分開,蕭璃責(zé)備道,“我說過了,量力而為。你若過度消耗自己的元?dú)?,救不了她,還傷了你?!被ㄌ脑卵鐾捔?yán)肅的面容,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 第149章 懸 命 從花棠月到來之后,蕭璃日日觀察列瑩的病況,元?dú)馑坪踮呌谄椒€(wěn)。一定是花棠月給她注入的那股元?dú)?,令列瑩有了或許控制自身元?dú)獾牧α俊?/br> 龜主簿和沈老板一起在后院里曬著太陽,阿寶在他們身邊玩耍。蕭璃把菜都擺上桌后喊二人用餐,自己去到列瑩的客房,花棠月正在那里照看列瑩。蕭璃沒有敲門便推了進(jìn)去,花棠月在列瑩的床頭坐著,嚇了一跳急忙收招。 “你在干什么?”如果沒有看錯(cuò),她是在給列瑩灌輸元?dú)?。花棠月?lián)u搖頭,她不敢說實(shí)話,她違背了蕭璃的囑咐,而花棠月隱隱有些畏懼蕭璃。蕭璃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列瑩:“出去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