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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雙棲。”蕭璃認為這是符合桓淑的個性的,她倒希望謝子孚也能有桓淑的果斷。 比起東京,也許她真的更樂意留在明州??墒牵甘绲囊棠溉缃癯闪藮|京女王,桓淑已經堅定地踏上仕途,列瑩想他不大可能與自己定居明州。也許那房子,是在東京局勢改變之前所住的,畢竟桓淑曾經只想追隨桓詩做一名官商,那他就應該在明州有自己的住所。列瑩搖搖頭,方才自己的擔心真是太荒謬。 家仆猜測桓淑今日就會到訪桓詩家,果然猜的一點不錯。傍晚時分,列瑩正拎著阿寶學走路時,門口突然多出一條影子。這熟悉的氣味——“瑩瑩?!绷鞋撎ь^,看著桓淑驚訝的臉嘻嘻一笑,把阿寶提起來抱在懷中,“我今天剛剛才到明州,聽二叔家的下人說你找過我,趕緊就過來了。你怎么到明州來了?”而且比他還快。 “你們在海上是不是遇到風暴?” 桓淑頷首:“所幸不是太大,并無什么損失?!彼疽獜牧鞋摰氖种薪尤グ?,未料阿寶突然扭頭抱住列瑩的脖子,哇哇大哭。 列瑩一面哄著阿寶,一面說:“我看到海上的風浪那么大,真是嚇死了。趕緊讓我的龍君朋友帶我去救你,可是我的妖力受限,只好勞煩他親自出手,他順便把我送到了明州?!?/br> “我以為我們安然無事,是上蒼保佑,原來是你在保佑。”桓淑輕輕握住列瑩的指尖,露出心疼的表情,“你沒上我們的船,怎么救我們?” 列瑩大笑:“我當然不會那么笨了,大海茫茫一個人突然跳上你們的船,你船上的其他人一定要懷疑我的身份?!?/br> 桓淑吁了一口氣:“幸好你聰明?!卑毜目蘼晫⑹捔б顺鰜恚甘绲菚r面露尷尬。見到桓淑,蕭璃匆匆打過一聲招呼,趕緊抱著阿寶走開。桓淑迅即抓住列瑩的雙手坐在桌邊,緊得好像正將列瑩牢牢拽住:“可是風暴那么大,以后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br> “我擔心你呀。”列瑩道,“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妖力受限?” “為什么?”剛剛進到屋里的桓淑的手冰涼,他輕輕搓著列瑩的手取暖,漫不經心地一問。 列瑩反按住他的雙手,這個舉動令桓淑奇怪地抬起頭來,直視她的面部。列瑩忽然羞赧起來:“我、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太激動?!被甘绮蛔髀?,眼睛緊緊地鎖定在列瑩的臉上,“我懷孕了。”不出所料,桓淑的表情僵硬,正如列瑩在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時那般。列瑩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消息,到現(xiàn)在對她來說好似還有些不可思議。 桓淑摩挲著列瑩的手指,這是他清醒過來的第一個表現(xiàn),緊接著露出哭笑不得表情:“你說的是真的嗎?”列瑩點頭,“可是、我們已經很久沒有……” “在你出發(fā)臨安前,就已經懷上了?!绷鞋撃托牡亟忉?,“你記得地震的時候,我吞掉了一顆丹藥嗎?道長說,那個藥不能隨便吃,果然藥效驚人?!?/br> 桓淑緩慢地點著頭:“那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么長的時間,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列瑩搖頭:“還是龍宮的龜主簿告訴我的。他們說,我的妖力比以前弱了,我自己都沒有察覺?!?/br> “龍宮?你找大夫看過了嗎?” “龜主簿就是大夫,沈冰的病就是他看好的?!?/br> 桓淑一笑:“可他又不是人。也許他的醫(yī)術很高明,但他并非人類,未必了解人類的身體——雖然你也不是。我們還是找個大夫確認一下?!被甘缱哉f自話地拉住列瑩的手站了起來,“現(xiàn)在就去?!?/br> 第137章 裂 帛 桓淑與列瑩出門的晚,縱然明州并無宵禁,醫(yī)館卻都是早早地關門。桓淑拉著列瑩在街上兜兜轉轉,到了夜市的各種攤子都擺了出來的時分,終于在街角發(fā)現(xiàn)一個舉著“祖?zhèn)麽t(yī)術”布幡的大夫?;甘缢貋碚J為這種路邊擺攤自稱大夫的,就和路邊擺攤算命的一樣不靠譜,但列瑩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看看也無妨。 桓淑把列瑩按到凳子上,對那大夫說:“大夫,我的妻子久未見月事,不知是否有了身孕?!绷鞋撆浜系亓闷鹨滦?,伸出手放在桌上。 大夫按住脈搏半晌:“恭喜二位,夫人確是喜脈無疑。” 桓淑確認問:“確定嗎?” 大夫已經提起筆準備開方子:“確定。但是夫人最近過于勞累,胎像不穩(wěn),我給夫人開個方子,照著這方子抓幾帖藥。當然,夫人還是要注意休息?!?/br> 桓淑在桌上摁下幾個銅錢,打斷喋喋不休的大夫:“多謝大夫。藥就不必了,診金請收下?!贝蠓蛞娀甘缛绱怂?,也就不強行推銷他的藥方?;甘鐮科鹆鞋?,他的手卻不似尋常那樣用力,好像怕把列瑩捏疼了一般,輕輕地、輕輕地將她的小手攏在手里。 列瑩的肩膀突然撞到了桓淑手臂上,列瑩“哎呦”一聲:“你走這么慢做什么?” 桓淑回頭,不可思議地瞪大著眼睛:“你是有身孕的人,我為了照顧你,才走得這樣慢?!绷鞋撟プ∷氖只瘟嘶?,街邊的燈光照亮他溫柔的笑容,他雙手分別握住列瑩的兩只小手,放到唇邊吹了吹,“天涼了,這么晚讓你跑這么大老遠?!被甘绲恼Z氣充滿自責。 “你的手才冷呢?!绷鞋撛捯魟偮洌甘绺杏X到一股暖意自兩人相觸的皮膚流淌進他的體內?;甘缂泵λ砷_手:“你的身子正虛弱,不可以妄動法力。萬一,萬一影響了我的兒子,可怎么辦?”他輕輕碰了下列瑩的肚子。 列瑩害羞地低下頭:“他不會冷,在我肚子里,怎么會冷呢?” “可是他娘會冷。” 無論什么季節(jié)列瑩穿得總是那樣單薄,桓淑欲將外衣給她披上,被列瑩按住了正在脫衣的手:“我不冷,你忘了?”這回桓淑卻沒有聽她的,堅持將衣服脫下來,披上她的肩頭。列瑩嘟嘴道:“這樣我會心疼你冷?!被甘鐚⒁路膸ё酉瞪希v然他自己穿著的時候,是從來不將它系上的。 列瑩揮著那件披在她身上顯得過于寬大的衣服的袖子,當列瑩往前走的時候,過于寬大的它掛在列瑩身上不停抖動,看見她滑稽的背影,桓淑不禁笑出了聲。列瑩疑惑地回過頭,忽然明白了過來,跑過去確實用那兩只袖子揮舞著打他。桓淑抓住兩只袖子,停頓了一下,順勢把列瑩擁入懷中:“瑩瑩,真是想不到,這么快就要做父母了。” 列瑩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那你什么時候娶我?”桓淑沒有吭聲,列瑩知道他在思考,“連孩子都有了,你還不同我成婚嗎?” 桓淑摸著她腦后的頭發(fā):“此事需要與我爹商量。明日我就去信一封,過幾日了結這邊的事,我們就回東京。那時,想必我爹已經拿定主意?!?/br> “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