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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怒放著道:“神威道長呀,你來的正好!現(xiàn)下城外來了一群妖物,可心煩死本官也!”神威道長微微一笑,手輕輕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寬慰道:“刺史大人無需憂心,貧道已算到刺史大人今有一難,特來為刺史大人排憂解難的。”訾晁喜道:“道長真乃天人也!你……你竟已未卜先知了么!”神威道長笑曰:“貧道縱觀天機,區(qū)區(qū)小妖行蹤哪里能逃過貧道法眼?!?/br>“那是,那是。既如此,還請道長除了那些妖怪,本官略備薄禮,還望笑納!”訾晁手一比劃,師爺馬上轉入后堂,須臾手里捧著金帛禮物而出,獻上。神威道長神色一穆,故辭道:“欸,除魔衛(wèi)道乃是我仙家之本分,豈可收受禮金耶!”訾晁笑道:“此非聘大賢之禮,但表訾晁寸心耳?!?/br>神威道長這才受了。與他同來的還有一位少年,是平日伺候他起居的,他便命這少年人先收好禮金。他道:“那貧道去也!”訾晁道:“可要眾官兵隨駕?”神威道長笑笑,擺擺手道:“欸,貧道與那妖怪斗法,恐傷及凡人rou體之軀,刺史大人好意,貧道心領了。大人只管備好酒席,待貧道功成而返,與大人一同痛飲,細說那滅妖之法。”“那是,那是。待道長旗開得勝,自當為道長接風洗塵!”神威道長拂塵一甩,“貧道去也!”八字外開,悠然而去??吹帽妴T外無不欽慕,這仙人步法,就是與眾不同,這走路都生風啊。待神威道長來到城門前,守兵早已四散而逃。他縷縷胡須,發(fā)現(xiàn)城門大敞,便斂色屏氣,尋思這白善城守兵莫不是白癡么!刺史早已下令關閉城門,如今大敵當前,怎么還打開城門,以為是酒樓妓院,要“歡迎光臨”不成!往前走兩步,倏地呆住。——哪里是城門大敞,門都沒了!不翼而飛!城外青磚地上立著四頭神獸,神態(tài)警覺,神威如獄,異瞳直勾勾地瞪著他,嚇得他“嘩呀”一聲,拂塵掉在了地上。再看神獸上方馱著的,皆是風骨峭峻,氣概軒昂的能者——能騎乘這等上古神獸,豈不是能者么!神威道長褲.襠一緊,雙腿發(fā)顫,硬著頭皮微微顫顫來了句:“何何何何何方妖孽,報上名來?”這一嗓子,也忒沒氣勢了也!北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玄鷹眼瞇了瞇,就像在看一只滾著糞球的屎殼郎,沉聲道:“什么東西?”朱雀背上無名答道:“不是東西?!?/br>鄭鴻和一干降兵倒是知道這道士什么來頭,卻沒人言語。再一聽這兩人一前一后對答,不禁捂嘴偷笑。神威道長一聽,氣的打跌,漲紅著臉道:“呔!士可殺不可辱!貧道豈能任由爾等宵小羞辱!讓爾等見識見識貧道的神通之力!嘩呀呀呀呀呀呀——”腳勾起拂塵,作勢這么一比劃,仿佛是在運氣蓄力,準備發(fā)動神功。“唔,這就是‘裝腔作勢’吧。”光秀手點嘴唇,看著那道長說道。“光秀真聰明?!毙跷⑽⒁恍?,摸摸光秀的頭。神威道長作勢又是一“呔”,厲喝道:“爾等小妖!豈不知貧道乃是昆侖北山太華十二仙之首,神威高人是也!勸爾等速速退去,潛心修煉,莫要滋擾人間,說不定待爾等千年之后修成正果,位列仙班,咱們還能成個仙友?!彼贿呎f,一邊似模似樣地行著禹步。“太,華,派?”夜羽原本溫和的臉在聽到這一關鍵詞的時候,起了微妙的變化。眾人驚訝地看著夜羽的靈氣不斷溢出,震撼著空氣,就連他的朱雀也因主人突來的怒氣發(fā)出警示同伴的低語。鷹師的一人急忙說道:“這等虻蟲何須夜羽大人親自出手!請把他交給屬下吧?!?/br>“我與這些太華派的有私怨,你們退下!”部下們還是第一次見夜羽這般動氣,只得訥訥回“是”。“玄王大人,請原諒屬下的任性?!?/br>“去做你想做的事吧?!?/br>不知源湖一戰(zhàn)夜羽發(fā)怒姿態(tài)的光秀,同他的部下們一樣,也是頭一回見夜羽流露出此等怒容。光秀去拽玄王衣袖,一臉擔憂。玄王寬慰地拍拍光秀手背,在他耳邊輕聲道:“夜羽同余一樣,有些事,要親自完成,心中郁結才可消除。”光秀不明所以,看看夜羽,又回看玄王,蹙著眉問:“沒問題嗎?”“唔,他下手有分寸的。”靈氣幻化成艷麗的紅蓮火焰,燒灼著空氣也感染上熾熱的熱度。神威道長意識到大事不妙,卻還打腫臉充胖子,拂塵一豎,凜目強撐??缮眢w不會說謊,他的雙腿已在打著哆嗦了。直到紅蓮火焰化為火鳳,一聲長嘯,飛上天空。夜羽本不喜歡扁鵲這種花里胡哨的招式,但是他現(xiàn)在卻突然覺得,這招式十分應景。“大仙饒命呀!小人只是個釣名欺世的江湖術士呀!”眼見火鳳飛撲而來,神威道長撲通一聲匍匐在地,不住磕頭。夜羽一愕,然怒火大盛,雖想收勢卻力不從心。再說,這施放法術就跟潑出去的水是一個道理,哪能收的回來?眼看火鳳已近,神威道士已嚇傻,褲.襠底下灘出一汪黃湯來,氨氣被灼燒的空氣催生異味更是嗆鼻。就在道士即將被火焰焚燒之際,忽然側腹殺來一條昂藏水龍,龍嘴大張,銜住火鳳身軀,兩只靈力而成的能量體扭打碰撞在一起,融成熱雨,蕭蕭而下。玄王與四靈將立時張開結界,阻住熱雨澆身。“燙死啦!燙死啦!”神威道長滿地打滾,不住哀嚎,萬幸水勢比火力更猛,沖淡了一些熱量,否則,他真要被澆熟了。不過他這身上倒是被自己的尿水沾了個遍。北斗抬起的手放下,笑看夜羽:“你這招「鳳舞燃波」我記得是扁鵲的招式?”夜羽不答,上前,本想踩住他背,但被這味道刺激的又停了下來,遠遠盯住他,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厲聲道:“說!你到底是誰?……嘖?!?/br>其實夜羽早知道這人不是太華派的弟子了,但是一聽“太華派”,還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小人、小人名叫莊祘——”“噗——”光秀忍不住樂道,“真是人如其名?!痹倏此耍?、玄鷹外,都是一臉忍俊不禁相。“——只是個占卜算卦的江湖術士。大仙饒命!大仙饒命!那刺史老兒不是個東西,平日里作威作福,聽到眾仙駕到,拉小人出來做墊背的!小小小人無奈才與大仙敵對,剛才口出狂言也是情勢所逼……情勢所逼……”夜羽瞪他:“方才大喊‘士可殺不可辱’的是誰?”莊祘訕笑:“大仙聽錯了,小人方才是說‘士可辱不可殺’……”麒麟背上,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