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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折扇?!?/br>他們來到扇子店,說明來意。誰承想這位店主也附庸風雅了一番,也想考考光秀。他出了一副對聯(lián),若是光秀對不出,信物他就不給。光秀嘆氣:“還請指教?!?/br>那人清了嗓子,道:“聽好了,我這上聯(lián)是:千古文章雙管筆。請對?!?/br>光秀張口便來:“四時風雅一篇詩。”“……嗚!”店主吃癟,表示不服,繼續(xù)出對:“天若有情天亦老!”光秀不假思索道:“月如無恨月常圓?!彼麌@氣,“可以了嗎?”“我就不信了!聽著!水唯能下方成海?!?/br>光秀對曰:“山不矜高自及天。抱歉,我們真的趕時間?!?/br>店主啞口無言,只好老老實實將信物交出。夜羽再看光秀的神情中便有了三分敬意??身炐醮笕搜酃猹毜剑暗焦庑氵@塊寶;可嘆光秀悲慘身世,真是蒼天不公,畸重畸輕。走出扇子店,光秀看了看剩下的謎題。“暫且不管荷花的話,就只剩下這謎題三了。”夜羽自思量中回神,應(yīng)他:“‘青枝綠葉一樹紅,小姐看見喜心中,雙手摘下上繡樓,細線捆綁到天明?!S是跟胭脂一類的有關(guān)?”光秀就嘆氣:“或許吧!我也拿不定主意,也不能為此貿(mào)然去胭脂鋪嘗試?!卑姿鸵粔频篃o所謂,兩個大男人進胭脂鋪,總是不好的。就好像男人闖進女子的浴室,問題很嚴重。“那我們不如把謎題七先解開吧。你說是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呢?”光秀微笑道:“就是玉器店呀!”想到能用自己掙來的錢給玄王大人買禮物,就一臉子雀躍。夜羽一路默聲。光秀還在推敲那謎題三指的究竟是哪。去酒樓的都是男人,他們總不能為了不將獎品送出,設(shè)個男子不方便去的場所吧!快走到玉器店的時候,夜羽忽然問:“光秀,你想到學堂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嗎?”作者有話要說: 天若有情天亦老,有多少童鞋瞬間默念:人間正道是滄桑的,請舉爪第25章光秀聞言搖頭,很是傷感伶仃。目光飄向遠方,一雙星輝般的雙眸隱去了笑意就顯得空洞。“不想。阿娘說過,百無一用是書生?!?/br>“你娘那是婦人之見。你這般聰慧,若是到學堂深造,定能……”光秀打斷了他:“阿娘講話雖然粗俗,但從來都是有道理的。學富五車又有什么用?到頭來什么都保護不了。我寧愿習武,像玄王大人那樣,有一身好武藝,關(guān)鍵時刻,救人救己。”“……光秀?!?/br>在他那兩道深鎖的濃眉中,也不知隱藏了多少無法向人訴說的愁苦、冤屈、悲傷。小小的背影,單薄得叫人心疼。“我們一族,都會識字。但沒一人想去當官。我們識字,只是為了方便,并不是為了要去考取什么功名,更不是為了向世人炫耀自己懂得多少學問的?!?/br>“光秀,我可以問問你嗎?……你們一族……你,為什么會淪落為奴隸的?”夜羽之前雖然調(diào)查過光秀一族,但是他只知道羌族覆滅,幸存者淪落為奴這一結(jié)果。羌族是因為什么,又是被誰毀滅的,他無從得知。斑駁陸離的樹影里,光秀的神色十分哀傷。夜羽開始后悔,他不該為一己好奇之心而牽動光秀傷心事。正欲道歉,光秀卻駐了足。那一抹凄愴的苦澀,就像烙印一樣融在夜羽心里。夜羽知道光秀的心里鐵定不是滋味,鐵定發(fā)著苦,卻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人們對他們不了解的人,總是會生出一種特別強烈的好奇心,這份好奇心,往往又會引起許多種別的感情。夜羽瞧著光秀的背影,低垂了視線。這種時候,一句“對不起”完全訴說不了歉意。這時光秀飄渺的聲音傳來,仿佛遠在天際。“我們一族代代傳承著特殊之秘術(shù)。某處的統(tǒng)治者非常想得到我們一族的力量,為了躲避他們的搜捕,我們隱居在稷慎國北部的朗達山脈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偶爾會到山下的落葉鎮(zhèn),以物換物?!?/br>夜羽靜靜聽著。“這樣平靜的生活,本來可以一直持續(xù)下去——直到,我們一族,出現(xiàn)了一個‘異端’。”“異端?”“唔?!?/br>幾只雀鳥自天空飛過,光秀舉目遙望,眼神甚是凄涼。“鎮(zhèn)子里偶爾會有說書的先生。他講了太公望輔佐周武王伐紂的故事,當時我們一個族人聽了,無比神往。之后他便背著族人,偷偷下山了。我們不知道他的去向,直到兩年后,稷慎的軍隊大舉圍剿,我們才知道,原來那個昔日下山的族人真的中了舉,而稷慎皇帝的方士也正是從他那里得知我們一族的隱匿之處?!?/br>光秀痛苦地閉上了眼。漫天的火光在腦海里重現(xiàn),羌族人怨恨、求饒的聲音不絕于耳。——是你害的……——都是因為你!——你毀滅了我們一族!“……不、不是……不是的……”光秀捂住耳朵,但昔日族人們怨恨的聲音還是在耳邊不??M繞,不斷折磨。“光秀!”矗于人群中的光秀,沒有注意到對面走來的一個大漢,在大漢把他撞倒之前,夜羽趕忙摟著他,退到了一邊。懷中的他瑟瑟發(fā)抖,羸弱的仿佛隨時會消失一樣。夜羽將他擁得更緊,大手輕撫著他的背,輕柔地說著“沒事的”、“沒事的”。路上往來的行人對他們投來詫異的目光。更有對他們指指點點的,有一個婦人抱著自己的孩童遠離他們。夜羽不在乎這些路人的目光,他只想讓懷中的光秀鎮(zhèn)定下來。(……果然……不是玄王大人就不行嗎……)“夠了!光秀,不用去回想,不用再說了,我……”光秀仍然發(fā)著抖,但神智已清醒了些,他脫離夜羽的懷抱,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要緊……”他深吸了一口氣,他讓自己去想玄王的臉,那是他所有勇氣的源泉。“那個方士懼怕我們一族的力量。他擔心皇帝在知道我們的‘秘術(shù)’后,會撼動他的地位,所以他向皇帝進言,說我們一族是禍亂,要誅殺干凈?!?/br>“……”“我爹為了讓我和阿娘逃走,抱住了士兵的腿,爭取時間。我眼睜睜看著爹被那些士兵刺了一刀又一刀,卻無能為力……阿娘抱著我逃下了山。跑著跑著,娘跑不動了,便把我藏在了樹洞里,她自己去吸引追兵的注意力……”“光秀……”光秀漾出一抹笑,示意夜羽自己不要緊。笑容發(fā)著苦,讓夜羽的心揪著疼。“后來,是個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