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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桌子上的外賣盒,“這……” 晏末截斷了她的話,“我一會收拾?!?/br> 清若絕對不是一個愛干家務的娃,立馬就心安理得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還有奶茶呢,我都沒喝幾口?!?/br> 晏末聲線溫柔,眉目含笑,“那就不喝了,少喝點那些飲料,花茶好一點?!?/br> 頓時沒有理由拒絕了,清若乖乖的點頭。 而后晏末去隔間里找花茶,清若就跟著他,站在隔間門口斜著身子靠著門框看著他,嘴巴里還在念叨著說話。 其實并沒有什么鬼的朋友前兩天送的花茶,但是晏末知道這個屋子里有花茶,至于是什么時候買的就不重要了,反正總不至于長霉。 身后的小姑娘還是巴拉巴拉軟著聲音念叨讀書時候種種她覺得可以分享的小故事。 晏末找到花茶,又開始從柜子里拿煮花茶的壺,漂亮精致的白盞碎花杯。 眸底是淡漠的薄涼。 小女孩,多好騙呀。 單純得叫人可憐又可惜。 那天晚上即便他意識不清醒,也知道,對面的女孩子一個人住。那么晚拿著鑰匙因為遇到一個奇怪的陌生男人不敢開門,一個人住。 看著大學畢業(yè)不超過三年,眼眸底一片干干凈凈帶著些小心翼翼的害怕,一個人居住在這種地方,不管是租住還是買下的房子,要不然家里有錢,要不然被包養(yǎng)。 而她第二天的樣子,完全不像被包養(yǎng)的女孩子該有的狀態(tài),那就是家里有錢,即便只是站在門口瞟了兩眼玄關處,也能看得出來東西放得亂七八糟的,鞋子都是亂堆。 不愛收拾,家里有錢,嬌養(yǎng)長大,性子單純,有些小心翼翼的膽小,會害怕他,很正常。 那天晚上叫外賣吃飯的時候,她身上還有油墨鉛筆的味道,看她的樣子就是一整天沒出門,叫了外賣,如果有工作,就是畫畫一類,而且基本是不用出門的。 眼底清透的光芒很純粹,在別人家吃了飯不收拾能走得自自然然的隨性。說明不缺錢,而且至少她工作所賺的錢足夠養(yǎng)活她自己才能有這么大大方方的底氣。那就是不愛奢侈品。 臟著頭發(fā),到底還是來家里和他吃飯,明明還是有點怕他的,說明心里還是孤獨的,渴望有人陪有人說話的。 所以,隨便撩撥幾句就足夠她打開話匣子,只要聊天配合好,立馬能得到她的信任,哪怕她心底還有些怕他,可是架不住她孤獨而渴望。 為什么是她,晏末撩了撩眼皮漫不經(jīng)心的想,外面那些女人他現(xiàn)在可不敢碰,保不準哪天就進了周周的坑里,而這個小姑娘,好騙,也好散,他房子賣掉之后,她恐怕連怎么找他都不知道。 他是男人,而且那天晚上,她低著頭抿著唇,拉著他的手,眼睫毛顫顫巍巍給他擦手的時候,剛好撩撥了一下他的**。他的□□很少被不經(jīng)意撩撥起來,不過那么一下而已,那天晚上他狀態(tài)不好,不做多想,不過偏偏,小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撞上來。 晏末自認不是好人,也從來不用好人的標準來衡量自己,相比被學校里面一窮二白的小男孩騙她一次,至少他會留給她一筆錢,以后有需要也會出手幫上一幫作為補償。 順便教會她,一點點人生道理。 晏末自覺,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的想法了。 人心險惡, 可別太相信陌生人, 特別是陌生男人。 例如、我。 ☆、7.晏末(7) 花茶晏末自然是一點沒碰,他熟悉煮茶,沒煮過花茶,但是道理一樣,還從柜子里拿了一小碟花茶冰糖,問她喜不喜甜,添了三顆冰糖。 給自己倒了白開水。 之前吃飯時候給他的果汁他擰開了也一直沒喝,這會晏末自己一邊倒白開水一邊溫聲道,“最近在吃藥,醫(yī)生說最好喝白水?!彼囊暰€一直垂在水杯上,說完自己帶起點笑意,“倒是這借口找得太沒有水平了?!?/br> 清若低著頭捧著杯子,沒接這話,這些似乎是她不曾有過的經(jīng)歷,對方好像每句話都在故意踩在她的點上撩撥,又似乎只是個禮貌溫和的紳士,不過是出于風度,自然而態(tài)度大方。 讓她不知道該作何態(tài)度,太重視似乎有些較真,可裝作沒聽見一般,又會顯得有點沒禮貌。 不過晏末的目的可不是把她卡得不上不下說不出話,緊張起來。 他兩句話開口,剛才有些膠著的氣氛已經(jīng)恢復了先前的融洽自然。 他只是有意無意,要在她心里埋根弦,一根疏離的距離弦,至于這根弦在何時松緊,由他控制。 下午到了三點多,一直是陰雨綿綿的慶城難得在冬日散了些淡淡的陽光,沒有飄著雨,甚至天空都沒有太多暖色的感覺,但是在慶城這樣常年陰雨的冬天里,這樣的天氣已經(jīng)難能可貴。 清若精神上是愉快甚至帶著點興奮的,但是身子卻不受控制的泛出困頓的慵懶來。 晏末拿起已經(jīng)放在旁邊很久沒看的手機翻了翻,而后,先開口說了抱歉,“真是不好意思,公司領導召見,我這會得走了?!?/br> 清若聞言趕緊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來,“哦哦,好好,是我耽誤你太久了?!?/br> 她很不好意思,動作也有些急切的毛躁。 晏末卻還是坐得四平八穩(wěn)的,似乎有事的人是清若而不是他。 坐著仰頭定定看了她一眼才站起身來,聲音緩緩而醇磁,“是我太久沒有這么舒服的聊過天了,學校里的故事離我太久了,這會倒是覺得有點聽不夠,似乎聽聽那些年輕活力滿滿的故事自己也能年輕一些?!?/br> 清若手搭在身前,看著他咬了一下唇才偏開頭道,“你也年輕?!?/br> 晏末笑起來,溫和的,包容的,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縱容,而伸手揉她的頭發(fā)就變得自然而然,“那作為這句話的感謝,下次你有空的時候我再請你吃飯吧。” 清若張了張嘴,而后看向他的掌心,自己也摸了摸頭發(fā)……油…… 頓時一張臉都紅起來,彎腰從桌子上抽了抽紙遞給他,說話已經(jīng)亂起來了,“我請你我請你,該我請你了,我都有時間,你有時間的時候就行?!?/br> 晏末沒有接紙,似乎有些奇怪的偏了下頭,清若硬生生把紙塞到他手掌心,聲音悶悶的,“你……你擦下手?!?/br> 晏末輕笑,順從的接過了紙,不過沒擦手,只是稍微轉身又把她遞過來的紙放到了桌子上。 “走吧,我送你出去?!?/br> 清若一邊往外走一邊不好意思的搖頭,“不用送呀,就在對面,你有事快去忙吧?!?/br> 說完才想起來,那他也要出門呀,又覺得自己蠢,禁了聲。 晏末沒說話,跟著她到了門口,清若出了門,站在門口乖乖的朝他點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