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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浴室后打開花灑,任冷水劈頭蓋臉地砸在自己身上。欲`望終于消退之后,他走到水池邊擰了一塊熱毛巾,赤著腳走回了臥室。葉黎睡的很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離了一場噩夢。秦穆為他小心翼翼地清理著身體,當擦拭過大腿上的傷疤時,葉黎像是怕痛一樣抽搐了一下膝蓋,卻仍然沒有醒來。秦穆跪坐在他身旁,握著毛巾的手一頓,收了回去。“葉黎?!彼怪^喃喃自語,拳頭攥緊了又放開。憤怒的吼聲和鉆心的疼在胸口相互撞擊,糅雜在一起后,只剩下綿長蝕骨的酸楚,將他這四年的執(zhí)念盡數(shù)腐蝕。“你究竟……讓我如何是好?”翌日中午。葉黎這一覺睡得有點懵。他夢見秦穆在四年后找到了他,脫胎換骨般變成了另一個人,粗暴而殘忍地在他身上討債。他痛的想要抓住他,就像沉浮在汪洋大海上的人拼死抓住一塊浮木,繼續(xù)著在無盡絕望中的等待……直到他看見一點昏黃在浮現(xiàn)在黑夜和海面的交匯處,象征著燈塔、港灣和陸地。他掙扎著向光亮靠近,那叢光也越來越明亮,籠罩沐浴著他冰冷的身體。葉黎睜開了眼。他并沒有躺在自己那間二十平米的陋居中,身下更不是生冷的木板床。窗明幾凈的臥室中沒有別的人,他靜靜躺在柔軟的床墊上,面對著落地窗前柔軟的輕紗。葉黎一驚,后手肘撐著腰就想從床上爬起來,卻因為渾身酸痛栽了回去。原來不是夢。屋外響起腳步聲,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醒了?”葉黎扭過頭看他,遲緩地,點了點頭。秦穆走了進來,左手手臂上掛著兩件衣服,右手拎著一只紙袋,隨手扔到了被子上:“換好衣服,今天下午回江州。”他不解釋,葉黎自然也不會問,但那兩件衣服看起來有些古怪。他從被窩里抽出一只手,壓了壓膨脹的羽絨被,攤在被子上的衣服是一件灰色帽衫和運動褲,看起來分外年輕休閑。他都多少年沒穿過這種衣服了,不由皺了下眉。仰人鼻息,他沒有嫌棄的資本。不滿的表情一閃而過,秦穆卻精明地抓了個正著:“不想穿?也對,葉少還是不穿衣服最好看?!?/br>葉黎不吭聲,往被子里鉆了鉆,想要躲開秦穆露骨的眼神。沒想到秦穆問:“你腿上的傷怎么回事兒?”分明已經(jīng)是舊傷了,被人提起時卻還會痛。葉黎半邊臉埋在被子里,垂著眼沉默了很久。就在秦穆以為自己等不到他的回答時,忽然道:“報應(yīng)吧?!?/br>秦穆呼吸一窒,恨不得把人從被窩里挖出來,逼他講真話。葉黎越回避這個問題,他就越想知道:“你也知道報應(yīng)?葉黎,你是傷是殘我一點也不在乎。不過在你死之前,你欠我的必須一分一毫都還回來?!?/br>葉黎幾不可查地點點頭:“我知道?!?/br>你知道?你知道個屁!秦穆冷笑,滿不在乎地一把掀開葉黎的被子,卻挪開了眼睛不愿意看男人身上的青紫和傷疤:“下午四點的飛機,不會等你?!?/br>葉黎簡單沖了個澡,換上了秦穆為他準備的衣服。帽衫的尺寸過于寬大,不知道本身就是oversize的設(shè)計還是因為號碼不合適,葉黎整個人都在衣服里面晃蕩。運動褲的褲腿在腳踝上收緊了,才不至于拖地。他精神不好,路過餐廳的時候只飛快地抬起眼看了秦穆一眼,就重新垂下了頭。餐桌前的男人卻放下了刀叉:“你去哪兒?”葉黎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過來吃飯。”男人命令道。葉黎走上前,才發(fā)現(xiàn)秦穆面前帶血絲的牛排對面,還放著一碗清湯小混沌;紅酒杯的旁邊,是一杯橙汁。就連椅子都被拉開了一半,顯然是在等待著什么人的落座。他又看了一眼秦穆,然而男人并沒有看他,葉黎只好乖乖坐在他的對面。清湯中央飄著幾片香菜,葉黎攏了攏筷子,小心翼翼地把葉子都挑到盤邊上,之后又把姜絲也都摘了出來。他做的專心致志,連秦穆一直在拿余光瞟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秦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狀若無意地問:“好吃嗎?”葉黎點頭:“好吃?!?/br>“比我做的好吃?”葉黎下意識又想點頭:“嗯……嗯?”他驚訝地抬起頭,不知道秦穆為何有此一問。但男人已經(jīng)放下餐巾站了起來,留下他一個人呆呆坐在餐桌前,似乎根本沒有等待他的回答。☆、終章(2)因為秦穆的一聲令下,江州那邊頓時人仰馬翻。秘書小鄭更是手忙腳亂,一邊從總公司調(diào)度人手,一邊還要防著葉黎現(xiàn)身的消息被集團其他人知道。大半夜收到了總裁的電話讓她調(diào)查葉黎現(xiàn)在就職的公司,清晨又收到了總裁的郵件讓她去商場買衣服,洗干凈了送到酒店……小鄭用肩膀夾著手機,手指在鍵盤上飛舞:“總裁,買什么樣的比較合適?”“隨便,尺碼我一會兒發(fā)給你?!鼻啬聮焐狭穗娫?。結(jié)果,小鄭送來了一套非主流帽衫和運動褲,唯一的好處就是顏色低調(diào)不張揚:“總裁,商場要十點才開門,我怕來不及洗,就在路邊隨便買了兩件?!?/br>“嗯?!鼻啬陆舆^了衣服,看神色顯然是不滿的,但小鄭也的確是分身乏術(shù),“辛苦你了。”然而狐貍精穿上這一身灰突突的衣服,聳拉著眼皮頂著茅草頭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秦穆余光覷著他趿著拖鞋走過餐廳,感覺就像是一個營養(yǎng)不良的青年。葉黎太瘦了,比四年前最后一次見他時還要瘦。他把他叫來吃飯,看著他把香菜和姜絲從碗里挑出來,小口小口地咬著混沌……驀然產(chǎn)生了時間倒流的錯覺,秦穆忍不住問:“好吃嗎?”“好吃。”“比我做的好吃?”葉黎也是睡懵了,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問了什么:“嗯……嗯?”秦穆卻已經(jīng)先行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著了什么魔,竟然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從酒店到機場的一路,秦穆都沒有再和葉黎說一句話。他不主動開口,葉黎更是安靜的像不存在一樣,靜悄悄坐在后排兩名保鏢中間。下車的時候,秦穆從葉黎背后掀起了衣服帽子罩在他頭上,葉黎也沒有反抗,上半張臉藏在兜帽里,低頭看路。而秦穆卻因為自己的心浮氣躁而感到胸悶。明明葉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抓在手心,寸步難行,但一覺醒來之后過分的乖順卻讓他感到陌生甚至是恐懼。這些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秘書小鄭留在申市善后,葉黎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