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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炮灰的見鬼手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給了身邊男子一個眼神,對方會意的拿走傘,南小白回望花容,璀然笑了。

    雨水瞬間傾灑下來,她也毫不在意,只是提起裙擺,順便把鞋子也給脫了,白嫩的雙腳踩在地上,笑著道:“你還記得嗎,以前咱們在岐山上求學(xué)時,下雨時總是不帶傘,后來干脆就直接把鞋子脫掉,雨中漫步?!?/br>
    花容瞬間想起,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大學(xué)那會兒,學(xué)校特別大,偌大的路上因為下雨空無一人,她和閨蜜兩人都沒有帶傘,苦中作樂時,直接把鞋子脫了,走在水泥路上淌水,這個時候如果有路人經(jīng)過投來怪異的目光,她們兩個也是坦坦蕩蕩,肆意灑脫。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沒想到穿越一回,反倒是她自己迂腐了,花容提起裙擺打個結(jié),將鞋子脫掉,露出腳來,對她眨眨眼:“這也算是人生一大樂意罷?!?/br>
    天空顏色灰暗,四周的樹被風(fēng)吹的搖擺,南小白扶了扶貼在臉上的碎發(fā),走到剛剛的亭子里面拿了一壺清酒仰面喝了一口,遞給花容,“來,我?guī)闳ヒ粋€地方。”

    花容雖然不喝酒,但是還是接了過去,仰面就著打在臉上的雨水喝了口,出乎意外的一點都不辣,這下放下心來又喝了一口,點點頭,跟著她往前走。

    兩個人也不說話,就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那壺酒。

    把酒祝東風(fēng),且共從容,花容握著手里的壺,手心微冷,她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凄涼從心底升騰,本能的回頭看南小白,見她笑的燦然,心里稍稍安定下來。

    兩人舉步齊走,走了一會兒,到了一處庭院前,南小白指著庭院緩緩道;"這些年你我分別已久,你恐怕是很久沒能來見他了,這次來了,就見見吧?!?/br>
    花容雖然不太清楚南小白口中的他是誰,但是那一刻,心里好像被什么擊中一樣,難受的發(fā)慌,她輕輕的抬眸看向院子,竟發(fā)現(xiàn)不敢向前一步,一股近鄉(xiāng)情怯感,竟油然而生。

    似乎是料到了她的反應(yīng),南小白甩了甩臉上的雨水,仰面朝天狠狠的嘆了口氣,笑意不達眼底,“這些年,我一直守在這里,守著他,就盼著他能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笑到花容要很用力去聽,才能聽到她的話,帶著無盡的酸澀與苦楚,“可是他不愿意……”

    轟??!

    閃電劃過天空,聲響巨大,也好像突然就喚起了塵封的記憶,一些片段如潮水般涌來,花容的神色一怔,喉中生澀。

    是了,她想起來了。

    那時年少,幼年的尉遲容被送往岐山學(xué)院進學(xué),岐山學(xué)院的院長有個小女兒,名喚南小白。

    南小白性格開朗的很,是整個學(xué)院的孩子王,上天入地宛如一個竄天猴,而尉遲容性子呆,又不知變通,自然是大家爭先恐后欺負的對象。

    又是一次,夫子的課上,有學(xué)生貪玩,用紙團擊中轉(zhuǎn)過身去寫字的夫子,夫子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惡狠狠的拿著戒尺質(zhì)問道,“是誰干的,你們說出來,不說出來全體受罰!”

    屋中一片寂靜,不知角落里面誰帶的頭喊了句;"是尉遲容?!?/br>
    “對對,是尉遲容干的!”接二連三的呼應(yīng)傳來,紛紛指向那個不善言辭的女孩。

    那個時候,她的鄰座,是一個清清秀秀的小公子,平時并無交集,但是就在她百口莫辯時,他站了出來,“先生,不是她?!?/br>
    “嗯?”夫子瞇著眼,摸摸胡子,顯然也是看出來這群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們劣質(zhì)的把戲,覺得小懲一下,便道:“都給我集體把今日學(xué)的這篇文章抄10遍,明日交來?!?/br>
    “啊……”教室里怨聲道載,有幾個孩子,還投給那小公子一個威脅的眼神,卻不敢再說什么。

    下了課,尉遲容走到小公子跟前,誠懇的鞠躬,“多謝。”

    “不必客氣,我叫顧尤念,以后我們可以做朋友?!彼诡佉恍Γ宄好骼?。

    再后來,她和顧尤念成了朋友,也因此認識了南小白,若是說南小白是混世大魔王,那么顧尤念就是專治大魔王的奧特曼。

    無論南小白如何的滔天,只要顧尤念一聲輕呵,就立馬慫了,成了溫順的薩摩,求抱抱,求撫摸,乖巧的很。

    尉遲容雖然性格木訥,但在醫(yī)學(xué)上極有天賦,南小白平時的小傷怕被娘親罵,都是尉遲容給醫(yī)治的,這一來二去,三個人就成了好友。

    如果那場變故不發(fā)生的話,這一切都會按照軌跡走下去,比如顧尤念嫁給南小白,比如尉遲容繼續(xù)呆在岐山學(xué)院。

    那是一個稀松平常的日子,難得的,南小白因為在集市中為一群孩子出頭和人打了一架,生生的錯過了顧尤念的生日。

    那天,顧尤念守著一碗長壽面等到了天亮,才盼來鼻青臉腫的南小白,心疼和憤怒涌上心頭,臉一向俊俏的臉蛋也浮上了怒氣,語氣冰寒,“你又闖禍了?去哪里野去了?”

    南小白剛被母親訓(xùn)斥過,憋著一股氣,見心上人竟然也不安慰自己,破天荒地的來了氣,“是是,我就是闖禍了又怎么樣?!還是你喜歡尉遲容那樣的?!”

    “你!”顧尤念被她的話傷到,加上一宿沒睡,竟然差點暈了過去,強忍著不適,竟不想再多一言,拂袖而去。

    那個時候,南小白沒有想到,這一去,竟然成了他們之間,最后的一次交談。

    ☆、往事如煙

    在鎮(zhèn)子里和南小白打架的一群人,不知從哪里得知了南小白她們的學(xué)生身份,帶著一堆人找上了岐山。

    一行人來勢洶洶,正好遇見了在山上辨識藥草的尉遲容,當下就幾個人上前給圍了起來,逼問南小白的事情。

    好在尉遲容當時性格雖然寡言,但是品性卻自始至終都未變過,一看這幫人就知道不是善茬,一口咬定就是不知道。

    那幫人倒也不是傻的,一看就知道有鬼,她們本來就是過來搞事情的,這下子怎么不給點下馬威呢,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力氣極大,尉遲容還未長成的小身板直接就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為首的女子這下消了消氣,擺擺手,得意道:“不過就是一些黃毛丫頭,看把翼兒給打的,真是奇恥大辱,南小白那個臭丫頭,被我找到,非扒了她的皮!”

    此話不出還好,傳到了尉遲容的耳朵里面,她縮在地上的身體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蠻力,沖起來就往為首放話的女人身上撞去,連撕帶咬,次次用盡了狠勁。

    女人一下子沒有防備,倒是真的被打到,被自己口中的黃毛丫頭給打了,可謂是啪啪啪打臉,一腳把身上的尉遲容給踹了過去。

    剛準備翻過身好好教訓(xùn),就被一聲驚吼給打住了,半山腰上站著一位紫衣的少年,他臉上的淚痕還未干,柔順的頭發(fā)已經(jīng)因為跑的急散亂了,望見了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