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持鎮(zhèn)定,凝著菁菁似笑非笑的眼神,肅然問:“菁菁為何要毒害少主,這究竟是什么毒?” 菁菁抬起眼眸望了望他,輕輕地笑道:“憶相思,相思如狂,相思似錦。究竟是絢爛如錦,還是癡癲為狂,唯有自知?!?/br> 葉伶俐和白若水都不明所以,倒是冰糖聽出了言外之意,傲然道:“可有解藥?” 菁菁看了她一眼,眸中掠過一絲暗光,淡淡笑道:“既是相思,又有何解?” 冰糖放開葉伶俐,移步走到菁菁跟前蹲下,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她。足足看了有半柱香的時候,看得葉伶俐和白若水都焦灼不已,也看得菁菁額前不自覺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終于,冰糖開了口:“夫人,這面具戴著悶?zāi)槪魝α朔蛉说幕ㄈ菰旅?,豈不可惜?” 菁菁的臉色變了,葉伶俐恍然大叫起來:“你戴著人.皮面具?” 她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無視菁菁的慘叫聲,硬是將那張面具給扯了下來。面具下的臉貌美如花,比這面具不知要美多少,氣呼呼的粉頰泛著紅,一雙秋水般的明眸流轉(zhuǎn),眼睫還懸著一滴未落的淚。 眾人都吃了一驚,這面具下的臉,竟然是回夢! 冰糖詫異地看著回夢,訥訥道:“怎么會是你?” 回夢冷漠地別開視線:“為何不能是我?!?/br> “你為什么要對少……我哥下此毒手。” “事出有因,不得不為。” “解藥在哪里?!?/br> 回夢緊抿著唇,好半晌才幽幽地笑了起來,望住冰糖:“既是相思,又有何解,只要他抱著他心上的人,溫暖著她的肌膚,相思之苦便能迎刃而解?!?/br> 她的聲音曼妙而動聽,說的話隱晦而惹人遐想,冰糖不自禁紅了臉。葉伶俐卻是怒火從生,上去就想扒爛她的嘴:“你這賤人,死到臨頭還妖言惑眾,看我不收拾你!” 可惜她還沒動手,床上的人已經(jīng)有了動靜。他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俊秀的臉容因痛苦而扭曲,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直接用力抓緊了床單,幾乎要生生將床單撕裂。 眾口眼睜睜看著他大氣不敢出一聲,回夢幽幽的妙音緩緩?fù)碌溃骸梆埵撬\功強逼毒性發(fā)作,可此毒每個三個時辰就會發(fā)作一次。一日復(fù)一日,就算是最頂級的武林高手,只怕也要變作廢人了。” 葉伶俐終于忍無可忍,上前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焦急的臉上雙目早已泛紅,狠聲痛罵:“你簡直太狠毒了,你這是在要少主的命!” 回夢回過頭來,秀麗的臉頰紅腫一片,她凝視著葉伶俐,凄冷地笑道:“我本無意要他的命,只是……只是你們讓他如此白白痛苦罷了?!?/br> “那也不能讓你稱心如意。”冰糖難得露出了嚴(yán)肅的表情,義正詞嚴(yán)道,“他日你若拿此事要挾天水莊,天水莊豈不是要被你玩弄與鼓掌?” 回夢溫柔地笑了,她的笑容真美,就像院中的桃花。她的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優(yōu)雅動人地說道:“那就從阮姑娘和葉姑娘當(dāng)中擇選一位,也是一個主意。” 眾人皆是一震,卻聽她又說:“阮姑娘自是不能,那就只好委屈葉姑娘了?!?/br> 葉伶俐臉色煞白,目光不自覺望著白若水。白若水也茫然地望著她,喃喃道:“伶俐……” “住口!”葉伶俐眼眶發(fā)紅,顫抖的聲音里盡是懊惱,“不許你說……不許你……” 阮翎君痛苦的嘶吼仍在持續(xù),他抓住被子緊緊地咬進(jìn)嘴里,被角卻撕拉一聲被撕裂,他痛苦地抱著頭直往床沿上撞,撞得頭破血流也不肯停下。 男人起了愛欲,當(dāng)真是如此癡狂的嗎。 冰糖心疼地坐上床沿,抓著他的手緊緊地握著,眼淚不住地流落,落在他熾熱而緊攥的大手。 你不是說過,保證今后再也不會惹我哭,也不準(zhǔn)許別人惹我哭。難道都是謊言? 葉伶俐和白若水都紛紛上前,憂心道:“小姐,少主已神志不清,你可要小心啊?!?/br> 冰糖恍若未聞,她已被拒絕過一次,如今這樣乘人之危,更如喪家之犬。她松開阮翎君的手,正待起身,那只手卻又霸道地拉住了她,將她縛入懷中,火熱的唇貼著她的頸項,在她的呼救聲里壓住她的身體。 葉伶俐和白若水雙雙出手,一人一邊制住了阮翎君的xue道,那股邪火卻仍是消退不及。掙扎聲與呼喊聲響徹整間屋子,終于在白若水和葉伶俐的努力下,將冰糖解救了出來。 一次藥力已過,阮翎君無力地趴倒在床上,閉起了眼睛,仿佛只是睡著了。 冰糖的衣裳被扯得凌亂,葉伶俐小心而關(guān)切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冰糖沉默不語,一雙銳眸冷若冰山地望住回夢,大踏步上前,一邊一下利落地給了她兩巴掌。 回夢的唇角沁出了一絲鮮血,她似早已明白自己死到臨頭,索性就豁了出去,譏聲笑道:“真可惜,天水莊的少主若和自己親meimei發(fā)生茍且之事,不知江湖中又會掀起怎樣的波瀾呢?”她眸光流動,在冰糖冷凝的臉上停住,“除非,這個meimei,來歷不明?!?/br> 眾人皆是駭人失色,就連冰糖也不禁顫抖起來,死死咬著唇瓣從沒有泄露出內(nèi)心的驚惶。她再一次認(rèn)真地打量著回夢,回想醉仙樓里回夢主動邀請她斗藝,又故意提出誰先演奏,每一個舉動都散發(fā)著濃烈的挑釁意味。 “回夢姑娘?!北且宰约憾紵o法相信的冷靜口吻說道,“你的護(hù)衛(wèi)段公子呢?” 回夢的臉上閃過一絲轉(zhuǎn)瞬即逝的驚恐,身子亦微微地抖了起來。雖然她掩飾得很好,可仍然沒有逃過冰糖的眼睛。開玩笑,她可是個騙子,察言觀色這種活兒門兒精! 回夢強自保持笑容,妍妍說道:“難不成,我要去引誘一個男人,還要他守在身邊不成?” “的確如此?!北俏⑿χM首,“可當(dāng)你引誘不成,企圖逃跑的時候,他……又在哪里呢?” 這下子,回夢說不出話了,先前的囂張與嘲諷也失去了氣勢:“這……這與你無關(guān)?!?/br> 冰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好整以暇地說道:“姑娘若能從實招供,解了我哥的毒,那咱們還是可以同桌用餐的朋友。只不過那一邊的人,可不會有我們這般好客,你的段公子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了?!?/br> 回夢的防線終于崩潰,淚珠串線一般滴落下來,望向冰糖哽咽道:“阮姑娘,你當(dāng)真能救出輕崖,小女子一定效盡犬馬之勞?!?/br> 冰糖揮揮手:“犬馬之勞就不用了,我只要解藥?!?/br> 回夢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望了望床榻上的人影,又望了望冰糖:“我只是受人脅迫,才不惜犧牲色相,又哪里會有解藥?!?/br> 冰糖腦中噔地一聲僵住,好半晌才深深吸了口氣,咽了咽干涸的嘴,悄聲問回夢:“在解藥拿來